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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三思 作者:赫连春水
小师父师兄红了脸,然后本正经的看着大师父叹口气,接着便抱着大师父踮起脚亲上大师父的嘴。
我只听着看着,竟然会觉得自己的眼前,是世上最幸福最相爱的两个人。
其实,人们总是不屑那些肉麻的情话,是因为他们还未真正爱过罢?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喜欢的人说这样肉麻但却是最真挚的话语而不厌倦呢?
再向后翻几页,上面写着: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号,晴。
我直以为小师父师兄是说话没有大师父那样肉麻的人,却实在想不到他竟会说出那么煽情甚至很色情很勾引人的话来!
不过是去镇上赶集买了只鸡回来,大师父就当我不存在似的抱着小师父师兄的腰,还把头凑到小师父师兄的耳朵边说:三思,你的身上有鸡的味道了。我不要你身上沾了别的味道。
小师父师兄偏着头皱了皱秀气的眉,表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那样子,极是自然率真,眼波流转时还有种说不出的让人心里酥麻的风情。
小师父师兄拔着鸡毛,回大师父道:爹,不过是鸡,你有什么好吃醋的?我身上,根本全是你人的味道罢。
小师父师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暧昧这么煽情这么让人有想像这么极富诱惑力的话!
这大半天,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漫画里的男性会鼻血狂飚了。流大半天的鼻血,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小师父师兄是因为他句话的缘故呢?
这个臭小鬼。我再翻翻日记,只记了四分之的本子的日记,大部分写的都是与三思有关的事情,最后的空白的几页里,有两页还乱写着三思的名字,没有什么顺序,字迹看起来有些潦草,显见是心情有些乱的缘故。
扬手,日记在手里化成团火然后快速的没有留下点灰渣。
三思,只有我知道就好,即使是我的徒弟,即使是三思的徒弟师弟,也不能与三思亲近,就是记录三思的言行,都不行。只有我,才能知道三思的点点滴滴。
没有臭小鬼碍事,我终于可以好好抱三思。
自从到了这个三思原来的世界,我慢慢知道了许我原来点也不知道的东西。像床第之间的情事,原来我只知,这行为叫欢好,叫交合,叫鱼水之欢,在这里,才知道这行为原来还可以叫做爱。
做爱。这名字很有道理。因为爱着三思,所以总是想抱他,想感受他,想和他没有距离的贴紧,想告诉他我有爱他。
我的精力总是很旺盛,想到自己爱得心都痛得要裂开的三思正包裹着自己正和自己没有距离像是要把自己溶化般的高温,便忍不住又有要抱他的冲动。
我是个不知节制的爱人,我知道。我也是个不疼惜三思的混蛋,我也知道。因为我总是喜欢用最磨人的姿势与三思交合。
我爱三思,爱到骨子魂魄都痛的爱。每天醒来只要看着三思,都会心里被填得满的满足与甜蜜的幸福,因此每次交合,我也喜欢正面抱三思。
原来的世界里,我便见过春宫图里画的众的欢好交合的姿势,自与三思交合了头回,我亦知道,像动物般的姿势,能让三思少受些苦,何况我的命根像儿童手臂般粗大,三思那里又小又紧,进去他身体总是让他痛得不停抽气。只有这后面的姿势,没那般吃亏,三思会好受些。
可是我爱三思,我不能容忍自己错过三思的任何表情,我不想看不到三思的脸,我不想我不在三思的眼里,因此即使是让三思受苦,我都只从正面进去三思的身体,然后与他贴得紧紧的,再与三思的唇舌交缠。
三思,我这般,我知道很自私,可是,我就是想这样爱你,我要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要你的眼中,任何时候都有我,我的眼中,亦不会失去你的身影。
我就是想这样,自私的爱你,我的三思……
我要我们,只有彼此。
师父说想回我们原来的世界。
回得去吗?
我突然有些担心爹不肯答应这件事。
然而爹只是狠狠的,像要剥皮拆骨样的看了师父眼,就抱着我的腰点了头。
有爹在,回到中国,回到我们在三清山的茅草道观易如反掌。爹的头上便是连滴汗都没见到,我这才知爹有厉害。所谓魔,已经和神是平等的了罢?
然而回来便是回来,爹却不肯与师父同住。两个人每天都要争上大半天,然后个不停使唤我,个则不停的烂着冷得周围都结冰冒寒气的脸给我帮忙。
然后到了夜里,爹总是忍不住来碰我,我心里被点起了火,房外头就会有师父很清晰很大声的咳嗽声,以及什么“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之类的话。
然后爹的脸越来越烂,而我也只好在不停重复的这些咳嗽声与说话声里起身去给师父按摩锤背弄丹药什么的。
不得半月,爹说:三思,我们走罢。和师父住在起,我迟早会忍不住,出手除了他的。
这个男人,为了我直在忍着,但我亦明白,任谁,忍耐都是有个限度的。
这样的爹,直直白白的对我说出来,是爱我到极深罢。
我心里感动,想想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师父这般磨人,又实在不想看到这男人整天板起的脸。我还是喜欢爹温柔的对我笑的样子。
我们去了山西的个小镇。
爹硬是只留了封信便带着我避了师父走了。
爹放松下来而显得精神的表情,温柔的用我现在已经知道的宠溺的眼神看着我,轻声在我耳边说:三思,我们好好建个家,然后好好在起不分开。
我点头。紧紧的靠着爹的肩,种陌生的,却把心里填得满满的甜甜的东西让我觉得,也许就是幸福罢?
我其实对情爱,并不是很有感觉。但为什么只要是爹抱我,我便心里像有火烧似的,然后有空虚的想要爹把我填满的感觉呢?
我直是有疑惑的。但这样的事,我问不出口。
我知道爹可以轻易看穿人心。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他曾说:三思是特别的,我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所以三思的心里,我想听三思自己告诉我。
再三思虑下,我还是开口去问了爹。
爹便笑,竟是有些害怕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