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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林敏小姐。
将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照华厅喜结良缘。敬请各位亲朋嘉宾光临。
我遍遍地揉着耳朵,下意识地搓着,直到发红发热。
我发现好象所有的事都是真的发生了,也就那样了。都还好。。。。。。其实都还好。
怎么样。。。。。。都能过的过去。
即使有些东西碎了。
换个塑料的可能会好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这个。所以,最好的材料不是钢,不是石,不是混凝土,也不是铝合金。
是聚安脂泡沫,隔热保温减震防挤吸音,成本低,还环保。
只是不经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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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转身走人。忽然被嗓子喊住了,炮哥!
我迎声而望,居然是阿保。穿着整齐,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原来今结婚的新娘是他们家远房亲戚。阿保拉着我,二话不说就进去喝喜酒。我摸摸兜里没带什么钱,有点犹豫,阿保笑了,说不用你出份子。
那不好啊。我挺想离开这,就是抹不下面子。
炮哥,你别忘了我可还欠着你顿呢,相请不如偶遇,今就借花献佛了。
这通喝,桌上有徐州来的,说是路过来没遇到对手,今坐在这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和阿保看,行啊你,气焰嚣张啊,欺负女方家里没人是怎么着,跟他标上了。他也真不含糊,二比也行,我们就打算联手把他灭了,先给新娘新郎清大雷。
喝着喝着,我就忘了场合,也不是跟人拼酒了,成了自灌。你喝不喝不要紧,我喝。你干不干不要紧,我干。感情深,口闷!
感情厚,喝个够!
感情铁,喝出血!
喝到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抱着洗手间雪白锃亮的马桶吐得浠利哗啦的,回来看,徐州哥们好象吃了热情奔放大补丸,到台上载歌载舞去了,唱着大花轿,抱抱来抱抱。
我哈哈大笑。
炮哥你还行吗?阿保没喝少,还算清醒,问我。
嘿嘿,我两眼通红地吼:顶得住!!
阿保知道我不行了,说他送我回去,我都忘了自己是开车过去的,也没拒绝。我就顾着看着大厅黑压压坐着的人,几十张大圆桌子。想着下场半也是这样。喧闹的热烈的人声,带着酒味和菜味混合的人味,铺头盖脸地罩着。
没有出口。
甭管在哪,也没有出口。
都得憋在心里。
象个城市地下排水系统没设计好的豆腐渣工程,到雨天,就什么都浮了上来。
卷起裤管,都趟不过去。。。。。。
阿保搭着我下车,说要上单位拿点东西,不放心我个人呆车上。我烂软如泥,点意见都没,嬉皮笑脸地他说什么我应什么。
把我放在门卫室里的椅子上,让我*着桌子,跟我说:你坐好了啊,别倒。
不倒。我认真地说。
那好,我马上就下来。他上楼去了。
我咣当就倒在了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手里想摸着椅子腿,却始终没够着。最后忘了自己想干什么,就这么躺着,觉得也挺舒服。酒劲不断地涌上来,晕晕忽忽地,好象在做梦。
真的是在做梦吧。。。。。。我听到脚步声,张脸忽然就出现在头顶上。
虽然是倒着的,但是。。。。。。我闭闭眼,再睁开。
高。。。。。。力强?
嘿嘿,嘿嘿,我乐了,止不住地笑:哈哈,哈哈。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皱了皱眉,那脸就消失了。
哎!哎!
我伸出手,我不想让它就这么消失。。。。。。我不想。
高总。阿保的声音:您怎么上单位来了。今休息啊。
我过来收拾东西。你别喊我高总了,我已经不是你们总了。真是他的声啊,我不敢置信地直眨巴眼。
刚想努力爬起来,又听他说:哎,你弄这么个人躺地上,难看不难看啊。。。。。。
噢,我马上送他回去,喝了,阿保低低地解释着:嘿嘿,就会的事,让您给赶上了。
我忽然就失了力,觉得被什么给扎着了,眼睛不住地跳着筋。
炮哥,我扶你起来。阿保过来拉我。
他。。。。。。
阿保向外张望着:恩,现在他走了,我这算不算背后说人那。高总啊,听说脑子开刀,把好些事都忘了,这不,老总也没法干了。刚从海南疗养回来,腿还不利索呢,最近在辞职交接,也挺可怜的。以前傲的人,谁都看不上,现在也得赶紧结婚了,不然三条腿,谁要啊。你看,连你都不认得了。。。。。。甭说你了,谁他都是后来认的,到现在我这名估计他还是叫不上来呢。
我。。。。。。我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认得你也好,你不得罪过他吗?省得他再找你茬。阿保说。
我酗上酒了。
没别的招,心里难过,又倒不出来。还是喝点好,杯中物让你醉生梦死。黄白汤让你解愁忘忧。
很快就把陪练的差使给砸了。
也好,无所谓。
又有时间了,我抱着鼓到老地方打。那是我以前跑车的时候在郊外发现的地界,挺空旷地,有个高高的山壁,横空出世地立在那,窝在里面没人能看见,外面是高低不平的田野。在这打鼓,回声好,而且还能可着劲地打,不影响别人。
我承认我已经不象是在练鼓了,纯属发泄。
可打完了,还是心里郁闷。拣了石子坐在土垄上往外面打空气水漂,没有水面可供弹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们划出道又道的抛物线,再坠入无边油绿的杂草丛。
王八蛋!!!!我冲整个世界吼着。
你他*的王八蛋!!!!
可天空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灿烂,花香风动得就把我的声音全吸走了,不留点痕迹。这个世界是最厉害的武学大师,它知道借力打力,它知道四两拨千斤,它知道太极两仪以柔克刚,它知道北盟神功吸星大法。
它最牛b也最擅长的还是慢性化骨绵掌,象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间,让人的血肉逐寸消亡。
喝到天昏地暗,我甚至就这么酒后驾车,只是不载客而已。奇怪,以前害怕得跟什么是的,滴酒不沾地开,提防着条子。现在肆无忌惮地,反而没人管,看来好事都是虚张声势啊。
纸老虎!穿着蓝皮我也。。。。。。不怕你们!我气势汹汹地较着劲。
喝!你还来劲了!老猴巴掌打在我脑袋上,怒了:你搞什么?想吊照还是想学习?还是想二进宫啊?!!!你还酒后驾车,你不要命拉?你不要,别人还要呢!你撞着人怎么办?!!!
我个激灵,猛地醒了:我。。。。。。我。。。。。。
这是娜姐家。我是怎么上这来的?我努力回想,却片空白。
这亏得是你醉方向盘上了,没开出去。要开出去了呢?老猴越说越气,上来拎着我的脖领吼:你想干什么你!!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妈交代啊?!啊?!!!
我。。。。。。我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