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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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字。

    母亲生我时已是三十九岁高龄,虽生产还算顺利,可毕竟年纪不饶人,诞下我之后就因劳累过度而昏睡了过去。待她再醒过来时,父亲已抱了我在她的床前,喜滋滋地说道:“芃芃,这是咱们的小女儿葩儿,奇葩逸丽,淑质艳光,你瞧瞧她长得俊!”

    在我前面还有俩个姐姐,个叫做齐葳,个叫齐芊,都是取草木茂盛之意,到了我这里,父亲终于觉得光有茂盛的草木不够了,得有朵华美的花朵了。

    据说母亲当时只低声念了两遍我的名字,然后双眼翻就……又昏过去了。

    母亲每每提起这事,都觉得对我不起,总是满怀愧疚说道:“女儿啊,都怨母后,当时怎么也该等着给你定下了名字再睡的,谁想到觉起来你这名字就已经入了玉牒了呢。你父亲为了母后牺牲颇,母亲是在不忍拂了他的意,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我其实不大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不喜这个名字,不过我却明白母亲所说的父亲的“牺牲”。

    要说起我的父亲圣武皇帝来,那也是位奇人。

    父亲单名个“晟”字,自幼丧母,少年时被立为太子,虽不得父亲喜欢,却仍是顺利继位登基,然后短短几年之内,平云西,定北漠,最后终统天下。

    他是位心志坚韧,手段强悍地帝王。同时,他又是位痴情的丈夫。他独宠母亲人,为其散尽后宫,最后又因母亲的句话而假死退位。

    母亲说:只要你为皇帝,我为皇后,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的平等,我不敢,也不允许自己毫无顾忌地爱上个皇帝。

    就这样句话,父亲便在他四十岁那年假死退位,将皇位传给了我的皇兄,然后换了个身份回到已成了太后的母亲身边。他本想着给母亲个惊喜,却不曾想母亲给了他个大的“惊喜”。

    这个惊喜便是我。

    母亲怀我时还是皇后,生我的时候却已经成了太后。

    父亲为了她弃了皇位,抛却了万里江山,甘愿无名无分地陪着她,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数交到了她的手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间痴情,到此也就算是极致了吧!

    他们两个的爱情终于圆满了,可却给我的皇兄带来了诸麻烦。

    身为太后非要长住阜平行宫倒也罢了,时不时地要偷偷跑出去游山玩水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与父亲情深意重双宿双飞也能理解,但是……你们两个能不能低调点?

    要知道圣武皇帝那是已经“死”了的啊,牌位是都摆进太庙去了的啊!本该寡居的太后身边竟然常年伴着个壮年男子,你叫文武百官与百姓大众们怎么看,怎么想?

    早些年的时候,还有言官上折子暗示太后不守妇道,应该注意点影响,皇兄看了以后自感满肚子的苦处无处倒,只得批了八个字:孝顺孝顺,以顺为先。

    从那以后,几乎全天下都知道当朝太后豢养面首这事了,甚至还有传言说我其实并不是圣武皇帝的遗腹子,而是张太后与面首私通所生。

    因为这事,父亲也深感对我不起,直将我带在身边教养,带着我住在阜平行宫,带着我游山玩水,带着我各处闲逛……直到前些日子,我已满十六岁,不得不考虑婚姻大事了,他这才不得不带着母亲与我回了京都,立志要给我选个最可意的驸马。

    父亲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然说要给我选给最可意的,那就定得是个最“可意”的人才成。

    可惜他没说是选个我最“可意”的,还是选个他最“可意”的。

    于是到了今日,驸马选拔赛都已经进行了快有三月之久了,眼瞅着都要搞成全国青年英才展览会了,父亲那里竟还没挑着个最“可意”的。

    简单句话,凡是我看上的,他都看不上;凡是我看不上的,他看不上。

    据说,大皇兄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若不是我那几个侄儿都还太小,大皇兄都想着学父亲那样假死退位,撂挑子不干了。

    我思绪飘得太远,精神头难免就有些不够用。

    玮元长公主还对着我嘘寒问暖,见我听得不甚专心,便又要开始给我上公主道德思想教育课。我看要坏事,赶紧在前头就截住了她的话,“哎呀,大姐,我都差点忘了,我昨日应了母后今天要过去陪她用午膳的,这会子怕是要晚了,我得赶紧过去了。”

    我面说着,面从榻上爬了下来,连看都不敢看玮元长公主眼,带着锁香紧着往外走。

    玮元长公主跟在后面,恨铁不成钢地喊:“慢着走,注意公主的仪态!”

    我只装没听到,溜小跑地往母亲宫里赶。

    玮元长公主紧着在后面追我,可她讲究地是行不动裙,铁定不能追上我,于是只眨眼的功夫,我就把她甩了个没影。

    母亲宫中尚未传膳,赵王妃正坐那哭鼻子抹泪,对着母亲抱怨赵王为老不尊。

    见我进门,赵王妃立时收了泪,脸笑地拉着我细看,对着母亲说道:“娘娘,还是小公主相貌性子最随了您,臣妾瞧着,竟和娘娘年轻的时候有九分的像!”

    母亲不以为意地笑笑,叫我坐在边歇口气,又吩咐人给我倒些温水喝。

    赵王妃转回头去,调整了下表情,眨眼间眼泪就又下来了,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他那个老东西,我不过是晚上没叫他进门,他就故意找个狐狸精来气我,还说什么要立侧妃!”

    母亲劝她道:“你和赵王这么年夫妻,儿子孙子都大帮了,年少时他不曾纳妾,到老了又怎么会纳妾呢,不过就是气气你罢了。”

    赵王妃用帕子抹着眼泪,恨恨说道:“我看他就是想要气死了我好娶新的,哼!我偏不叫他如意,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母亲副头大模样,偷偷地给我使眼色。

    我忙问道:“母后,午膳都备好了吗?父亲说会儿过来用膳。”

    赵王妃曾是母亲的贴身侍女,不知怎地得罪过父亲,听说当年父亲还曾下旨要赐死她,亏了母亲拼力救护,这才保住了她的命。不过从那以后,赵王妃就十分地惧怕父亲了。

    果然,她听说父亲要来,赶紧收了眼泪从椅上起身,说道:“臣妾忽然记起来家里还有事,得先告辞了,改日再过来给娘娘问安。”

    说着就火燎屁股般地走了。

    我瞧得惊愕,忍不住问母亲:“她怎地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哭笑之间转换地如此自然呢?”

    母亲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感叹道:“这是她自小的本事了,现如今功力愈发地炉火纯青了。”

    我与母亲不约而同地擦了擦额头,两个人不由都笑了,母亲便又问我道:“可挑着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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