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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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这是十年来,初次有人敢当面问他这个问题。哪怕现在这庄园里的四个人,还有那些等待着这场惩戒的过去的老人,还是隐约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新人,怎么会有人敢开口问?

    “为了很人。”

    并不是为了个女人。

    这已经是她想问到的结果,可是他给的答案,竟让人感觉差。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上个人的感觉,前刻还恨得不行,后刻光是想象他身边曾离世那么人,那么重要的值得他出家为之超度的人,就会从心里为他难过。

    “怎么不问了?”程牧云忽而反问。

    温寒想了想,轻声说:“我拿到想要的答案了。”

    他奇怪,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过去那些和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保持好奇心,不打破,不追问是他贯的原则:“我以为你会好奇,我为什么会还俗。”

    “为什么?”她立刻问。

    “为了和你厮混,为了试试破色戒究竟是什么样的业障。”程牧云笑了声,额头压在她额头上,那里有着生命的温度,很美好。

    他不知道已经少次额头抵上冰冷的身体,远超过孟良川拿到的那份资料上的数字。

    第二十九章 菩萨低眉意(3)

    腰后,有东西在拱动,但显然不是他的手。她瞬间头皮发麻:“什么……在动?”他松开她,摸了摸四周。

    “老鼠。”程牧云平静地告诉她。

    她脸色变了。

    “害怕?”他继续平静地问。

    她紧咬着牙,努力克服浑身的冷战,不能让他看轻,老鼠算什么。可这次,不止是个地方在动……是很,跑来跑去,蹿来蹿去。她猛推他,惊慌失措从草丛里滚了出去,狼狈地尖叫着,跑开五六步仍浑身打冷战。太恶心了……

    程牧云直身子。

    显然她已经忘记自己在原始森林里,攥在草丛里亲眼看着无数不知名的生物爬过,都能麻木地当作什么都没有。现在,当回到文明社会,所有归零。

    “这里有个庙用来供奉老鼠,”他欣赏她仍难以消除恐惧的表情,“有上万只,老鼠对他们就是神样的存在,每天都有信徒去朝拜,还要和这些老鼠同吃同住。所以这附近鼠患严重。”

    他转身走向二层砖楼。意思很明显,不想在这里被老鼠咬掉脚趾头什么的,就赶紧跟上去。

    温寒轻呼出口气,跟上他的脚步。砖楼里没有什么灯光,好像不通电?这让她想起在尼泊尔的日子,那个贫穷的很地方每日供电只有几个小时的国度,好像已经上辈子才到过的圣地了。

    “不要看两边没有门的房间,”他的黑影在两步之前,低声用俄语提醒她,“这里是庄园主供养苦行僧的地方。”

    “苦行僧?”温寒立刻想起自己个月前在印度碰到过苦行僧的裸体体游行,特别,让人难以直接去看。他们睡钢板床,以折磨自己的肉体为修行法门,甚至还有长刀穿过男人□□的苦行僧,光着身子从围观的人群面前走过……

    她在走廊里,想到这些就觉得整栋房子都变得阴森。

    等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温寒轻声问:“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不和我们住在起?”她和他的几个朋友都被安排的地方,环境都很好。她也听仆人说过,这个庄园主人是这个邦数数二的有钱人。

    “我是出家人,不会住在太舒适的地方。”他说。

    好吧。

    温寒想,起码她见过他徒手劈开凶狠的藏獒。

    这个大和尚破过杀戒,也破过……色戒。

    二楼是个开阔的平台,根本没有走廊,如果摆上现代的健身设备,你可以把它当做个整层的健身房。然而,这里除了角落里的张木床,还有长桌,几个椅子,什么余的东西也没有。

    他们上去的时候,付明正咬着白色的绷带,扎好自己的手臂。他手边,有把匕首倒插在长木桌上。

    程牧云拉过把横在桌旁的椅子,坐下:“你去床上坐着。”他这句话是对温寒说的。

    温寒依言过去,谨慎坐下,她嗅出,这个空间里很危险。

    好像这两个人不是兄弟,而是——敌人。

    桌上有蜡烛,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付明白衬衫上有血迹,难道……程牧云脸上那道伤口是刚才付明弄的?

    付明从腰后拿出个扁平的玻璃酒瓶:“喝吗?”

    程牧云摇头:“不想破戒。”

    “大和尚,”付明透过晃动的烛火,盯着黑暗中程牧云的脸部轮廓,“这四个人里,我们算是认识得最早?”

    “不错。”

    “就连这个庄园的大儿子,都是当初咱俩起救出来的?”

    “不错。”

    “十九岁,我十九岁就认识你了,”付明仰头,喝了口酒,微微眯起眼睛,那过于柔和的脸上有着雌雄莫辩的线条,在烈酒和烛火中,有种迷魅感,“是你说服我,相信你,让我出卖了我亲姐姐,你说你会救她,最后却害得她被执行死刑?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告诉我,你当初答应我的救她呢?”

    “脱离业海,就是救赎。”

    “那你自己呢?你在莫斯科,十几岁的时候,也不是个干净的人。你最该清楚我姐姐是被迫的!”

    “所以我坐过牢,按照法律。所以我剃度出家,没人比你清楚,我十五岁就开始守戒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句句回答的都很直白,完全不像和温寒在起的那种风流放荡。

    这是,另面的程牧云。

    这就是……付明所说的,要真正了解个男人,捷径就是通过他的兄弟吗?

    付明突然沉默,继续口口喝酒,直到手中小方瓶里的液体都喝完,放下空瓶,起身:“十年前你说走就走,这些话,到今天才给我机会说清楚。来吧,继续。”

    付明脱下衬衫,扔到椅子上,抽出桌上匕首,整个人都躬起来,像最原始的野兽样,蓄势待发。

    “你不累?”程牧云竟然在笑。

    付明挑下巴:“痛快点。”

    程牧云摊手,也慢慢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脱下来,顺便起身,把腰带扣收紧了个:“你知道我,从不对自己兄弟动手。”

    付明笑中有嘲:“兄弟?你做十年和尚做傻了?我和你早不是兄弟了。”

    付明猛扑上去,言不发,刀刀要害。程牧云手臂扛了几下,被他狠踢腹部,银色匕首顺着他的腹部斜划上左肩——

    “啊!”温寒尖叫。

    银光映着烛光,在程牧云的锁骨下划开道血痕。两个人秒分开,程牧云舔了下嘴唇,摸了摸伤口,手的血。

    付明在用舌尖舔刀锋。

    温寒被吓到了。

    她不敢相信,程牧云真不还手,付明真会下手。

    她下意识起来。

    “坐下!”程牧云沉了声。

    话音未落,付明又欺身上前,这次不是短暂的交手了。温寒在不远处看得心都冷了,好像每个银光闪过的瞬间,程牧云都会命丧刀下。他不还手,真的,只有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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