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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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携天下 作者:千层浪

    够传递音讯,能觅物寻人,平日分布各处,居无定所,只有听到传唤,才会出现。

    宇文无极握紧缰绳,心想:对方能够在阁主眼皮底下,将天下第的‘杜三少’掳走,必非普通人物,自己这般追去,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长叹声,取出碎布,那隼鹰‘哔’的声,伸爪抓住,转瞬飞远。

    他喃喃道:“盼阁主能够尽早得到消息,赶来救人。”言罢在马臀上狠狠抽了鞭,驰进密林。

    残星微烁,太阳自云层中透出昏光,朦朦胧胧似未睡醒。马蹄落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宇文无极追到密林深处,忽觉身下马匹个趔趄,往前摔倒,他双脚在马镫上踏,纵身飞上株高树,虽已脱险,却眼睁睁看着坐骑掉进只大坑,被木桩刺穿身体。

    这深坑也不知是附近猎户用来猎捕猛兽,还是对方察觉自己行踪而故意设下的,宇文无极借着枝叶掩身,伏在树上远眺,只见片雪白之中,有个黑点在急速移动,眼瞧便要出去密林。

    他眸光倏地紧,唤道:“风!”双足在树干上重重踏,施展轻功往前追去。忽然从林中窜出数条身影,将他团团围住,他反手拔出长剑,霎息间连毙三人,冲出包围圈,继往前追。

    愈是靠近马车,阻拦愈大,他靠着股狠劲逼近马车三丈之内,突然声清啸,身边人影退得干干净净,他乘隙提了口真气,纵声说道:“将人交出来,留你们条全尸!”

    车帘掀起,嗖的声,柄长剑自内射出,离地尚余三尺,却激得雪沫飞扬,远远瞧着,便知威力惊人,宇文无极身子腾空,跃到远处,那长剑穿透树干,兀自余力不减,啵啵啵连穿了数棵高树,钉入雪地。

    那柄剑薄似蝉翼,阳光透过剑身,朦朦胧胧的照在雪地上,当真是美轮美奂。宇文无极见那人的随身兵器被人滥用,心中惊怒交加,迈步上前,想要将其拔出。

    蓦地剑身颤,积雪和泥土齐扬,宇文无极举剑格,叮的声,两剑相交。

    见长剑无人驱使,自行伤人,宇文无极大吃惊,道:“以气驭物!”

    车中响起几声轻笑,个懒洋洋的声音道:“你锲而不舍的追着小爷,究竟有甚么事?”

    未完待续

    第134章 第十六回:百晓不得安枕眠,孰能笑傲苍穹里

    两只雪白的靴子踏在雪地上,宇文无极心中砰砰直跳,惊疑道:看他行动自如,显然并非受人挟持,但消失了近乎半月,又是出于甚么缘故?

    见他拾起长剑,含笑走近,心中疑窦甚,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问道:“你……”

    若在平日,这人定会插科打诨,然后借机拂开他的手,然而此刻,揽云剑冰冷的剑锋,却唰的声,抵到咽喉。

    目光自剑尖移向对方脸庞,宇文无极许久才逼出几个字:“你失踪日,阁主很是挂心。”

    杜迎风斜睨他道:“那又怎样?”

    宇文无极道:“跟我回去。”

    手腕侧,剑尖向前递了几许,杜迎风冷笑道:“小爷想去哪便去哪,你是甚么人,胆敢命令我?”

    “……属下不敢。”扫了眼停在雪地中的马车,宇文无极暗道:他定有难言之隐,说不准正是做戏给车中人看。当下顾不得疼痛,压低声音道:“你先走,出了树林,便有弟兄来接应。”

    杜迎风奇道:“我随同父亲游山赏雪,好端端的,干么要走?”

    听到‘父亲’二字,宇文无极不由怔:“杜千葛,他不是死了么?”话出口,便知失态,果然杜迎风面色沉,叱道:“住口!”

    莫怪乎武功不凡的杜三少,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也莫怪乎神通广大的岚山阁,用尽手段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三十年前,鬼纹刀固然令人闻之色变,而杜千葛,又何尝不是披靡于武林?

    霎时间切谜团迎刃而解,宇文无极苦笑着摇头,慢慢退到三步开外,拱手道:“你既然安然无恙,我便回去复命了。”

    杜迎风手腕震,长剑搭在对方肩头:“你扰了我父子二人游山玩水的雅兴,这就想走?”

    宇文无极已心疲意懒,木然道:“你待如何?”

    杜迎风道:“要走可以,须得留下样东西。”

    见他眸中闪过冷光,宇文无极心头凛,道:“属下生是岚山阁的人,死是岚山阁的鬼,大当家要取何物,尽管拿走便是。”

    杜迎风偏转剑锋,向他左颊挥下:“说的好,那便将命留下。”

    剑未到,剑锋上的寒芒已刮疼脸颊,宇文无极下意识举剑挡,避了开去。

    其实若论内功深厚,此时杜迎风是万万及不上他的,但面对心中挚爱,宇文无极又怎忍得下重手?眼见剑到,不敢稍动内力,手臂轻轻推,将对方长剑荡开。

    杜迎风将长剑舞了个剑花,道:“果然这世上,无人不惜命。”

    宇文无极铁青着脸道:“属下还要回去向阁主复命。”

    杜迎风不容他辩解,招逼近他胸前要害,举剑刺进。他内力受制,然生平所学,皆是上乘武艺,宇文无极心神恍惚之间,已然中招,伸手握住剑身,苦涩道:“……你真要杀我?”

    鲜血自指缝间溢出,滴滴落在雪地,他分不清是伤在痛,还是心在痛,高大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

    杜迎风抽出长剑,目睹他手捂胸口,慢慢倒下,竟头也不回的走回车中,用巾帕擦拭剑上血迹,淡淡开口:“父亲这下可满意了?”

    杜千葛道:“这么衷心的属下,杀了倒怪可惜,但你我行踪不能暴露,只得委屈他了。”顿了顿,笑道:“只是为父担心你使不出内力,那剑下去,是否真能要人性命?”

    “父亲倘若信不过我,大可派人前去查看。”手指碰触剑刃,尚有鲜血余温,但他清楚这仅有的丝热力,很快便会散尽。

    杜千葛道:“外面天寒地冻,即使没死透,也活不了久,我们没必要为了个无关紧要之人耽误行程。”

    高声说道:“启程。”

    颜少青取道西南,在官道上行了十余日,这日到了蓟州,他不到镇上住宿,反牵马走向街巷后的几间旧屋,叩响门上铁环。

    旧屋有些破败,墙却是新粉的,自镂窗望去,院落里堆有三层铁架,每层铁架之间,都齐齐摆了七只鸽笼,旁簸箩里晒着糙米和稻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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