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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rse of Sodom 作者:湛风弦歌
国人只能捡他们扔在地上的烟头抽!”
“那是个例,阿西……你是不是最近烧的有点厉害?”
“我很好,”路德维希躲开哥哥伸去摸他额头的手,“不会差了。”
“……我去给你倒点啤酒。”
“随便。”
路德维希看着厨房里哥哥瘦削的身影心里涌上种奇特的感觉,他很恼火,没错,他知道基尔伯特为了他终日四处奔波甚至是低三下四地去跟法国、波兰之类过去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国家谈判,试图将赔款降低到个尽量不会把德国掏空的水平,他知道基尔伯特自己在战后虚弱得不成样子,曾经称霸中欧的普鲁士如今被割裂得只剩下小块与德国遥遥相望的边疆之地。但是,基尔伯特越是这样他越是恼火自己的无用——1871年向世界宣告了德意志诞生的凡尔赛在不到半个世纪又宣告他的崩溃,也恼火这个在1866年带领全体德意志联邦成员跪在他面前宣誓效忠的骑士为那个无望的誓言如此拼搏。
到底是什么让他刚强至此?
有时候路德维希真的希望基尔伯特能不顾切地陪他起喝到烂醉喝到不省人事同他起咒骂起沉沦。可这位天生的军人似乎永远没有垮下来的刻,他像耶稣样试图以己之力拖动名为德意志这条大船,然而路德维希想要的却是力士参孙的毁灭。
“加点冰吗?”基尔伯特递过杯泛着泡沫的澄黄,杯上倒影出他的眼睛坚定而明亮,如既往。
“好的,加点。”
第二天,路德维希找到了基尔伯特口中那个已经无药可救的罗德里赫,昔日的中欧贵族缩在钢琴凳上优雅却也无比神经质地根根吸着烟。
“你们兄弟两个想参观我的话可以商量好了起来,个个接待很麻烦的。”
“他来这对你说什么了吗?”
“谁记得?”罗德里赫皱着眉头猛吸了口烟想了想,“大概……无非就是骂这骂那,抱怨经济不景气赔款太高什么的……向我抱怨,真是找对人了!”
“怎么?”
“什么怎么?他不景气难道我比你们好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国民天天跑到我这儿来买酒喝就因为我家货币不值钱。”
“他就跟你说这些?”
“你是来盘问的吗?”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我有种感觉……他直在强迫自己撑下去,已经快到极限了。”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也是……我不知道如果他倒下我该怎么办,可是你知道吗,我总在想他能和我起烂在泥里该好,大家起……我们还要把那些……”
“别瞎想了,路德。”罗德里赫挥手打断路德维希的倾吐,“回柏林去,做好基尔伯特的乖弟弟就行。”
“可是我想做点什么!我应该还能做什么的不是么!我不能再这样……”路德维希突然紧紧抓住罗德里赫的肩膀,“你知道方法的对吧?你活了这么久你定知道!”
“冷静点!你该回去了!”
路德维希没有松手,他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被战争彻底摧毁的国家,“是你掀起的战,你别想就这么撒手了之,你办不到是你的事,或许我可以。”
罗德里赫像陌生人样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的金发青年,突然笑了起来:“想再次成为欧洲霸主是吗?那你去找个拿破仑好了!”
路德维希拳打在钢琴上砸出阵轰鸣,“我是认真的,别跟我开玩笑!”
“你不记得了吗,”罗德里赫重新点了根烟,凝视着烟头上星星点点的火光,“拿破仑就是靠着革命党打遍欧洲的,可不要小瞧这帮疯子的力量……神圣罗马就是死在他们手上。”
从维也纳回来的路上,路德维希莫名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他在进德国境内后不久便下车,拍了份电报到柏林说自己打算散散心,晚几天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走过个又个城市,有风景依旧安详动人的德累斯顿和不莱梅,也有的躁动迷乱如慕尼黑。
他在个挤满人的酒馆里坐下,里面正举行演讲。路德维希点了杯啤酒随便听了几句却立刻被吸引住了,他上前拨开人群去凑近看那个演讲者,但这人的每次提高音量都会带动底下人群的阵阵骚动和欢呼,他只能先退回来看眼门边的海报,上面印着:“慕尼黑酒馆暴动五周年演讲”,演讲者是国家社会主义工人领袖阿道夫希特勒。
路德维希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听众里有不少穿着工装,靠近台边还有二十个袖子上别着红色标志的黑制服青年。
他想起来了,这是基尔伯特有次无意间和他抱怨过的个激进党,整天宣扬着种族主义和“刀刺在背”论,吸引了不少被点燃满腔怒火的德国青年。
直觉告诉路德维希这个人有着可怕的力量,那些黑制服的金发小子们看他的眼神比起最狂热的教徒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拿破仑手下的士兵也不过如此吧?
过来好会儿,待人群渐渐散去后,路德维希走到那个演讲者面前递过去张名片。
“我是霍亨佐伦家族的政治顾问,听了您的演讲我觉得您对德意志的局势分析非常有见地……我在想……您可能对正式上台改善当前状况会有些兴趣。明天中午我们再见面怎么样?”
基尔伯特收到电报后并没有没想太,还以为自己弟弟终于想出去想散散心,他每天都仔细地将阿西寄来的明信片张张收好。可当路德维希回来的时候基尔伯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错了。
他开门便看到弟弟身上的黑色制服,帽檐上的骷髅闪着可怖的银光,漆黑的长筒皮靴踏在地砖上的脚步声似乎从未如此笃定。
“阿西你这是……”
“我已经找过霍亨佐伦家,必要时他们会为我们出份力。”路德维希进屋后就开始将书桌上的零件和工具扔进垃圾桶
基尔伯特把按住弟弟的手:“你说的‘我们’是谁?”
“你应该看得出来。”路德维希瞄了眼自己的袖章
“他们可是群革命党!整天除了发传单就是搞暴动!你难道想让这群东西去领导德意志军人吗?!”
“你要是听过希特勒的演讲就会明白,他们比那些死气沉沉的老普鲁士官僚强了!”
基尔伯特手指攥得骨节发青,“你不要忘了,就是这群普鲁士官僚手创造了统的德意志!”
“我记得,所以我认为你会永远在我这边,不是吗?”
路德维希搂住兄长单薄挺拔的身体,呼吸着他发间残留的稍许廉价啤酒味,“相信我,哥哥。我真的需要你……”
基尔伯特犹豫了下,还是用力揽住了弟弟的后背,他永远没法拒绝这样的路德维希,“……只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