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同人】把爱献给星空 作者:Dlackdcde

    陪着你。”

    “太迟了，镜之壁正在崩坏。引力屏障失效了，我没法修复。”声音在颤抖。“已经……”道刺耳的蜂鸣从天而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镜子！小镜子！！”红莲火焰咆哮着，又次撞向闸门，次，两次，三次；毫无动静。他的身体“呼哧”下燃烧起来，仿佛要和这扇门道同归于尽。

    过了会儿，广播中传来阵断断续续的杂音，赛罗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听到了喘息声。之后的那句话微弱得好像来自数万光年以外，但每个字都像把利刃，生生刺进旁听者毫无防备的胸口：

    “红莲，我不想死。”

    舱内片死寂。赛罗朝旁边瞥了眼，他分不清此刻挂在对方脸上的究竟是恐惧还是震惊。紧接着，那张脸又变了，变成他从未见过的可怕表情。

    “不！不！！不——”红莲火焰的声音从愤怒变为绝望。他的身体最后次撞上闸门，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滑下来，正如火山喷发后的熔岩，冷却下来，黯淡下来。身上的火熄灭了。

    赛罗向后退了步，又退了步，脚跟撞上趴在地面的叶腐。他扭过头查看，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自己的左手，手环上残存的那颗宝石闪闪发光。

    瞬间，赛罗从原地消失了。股巨大的力量包裹住他的全身，将他以极限的高速投掷出去。他的感官被搅成了团，然而意识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下瞬间，赛罗出现在真空中，发现眼前飘浮着什么东西，个蜷缩的人形。黑暗中，人形的胸口有团光，被双手紧紧攥握着。赛罗伸手抓住那个人形。再下瞬间，他重新出现在三个瞬间之前自己立的位置。赛罗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此刻空空如也。

    镜子骑士就在距离赛罗不远的地方，身体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胸口的光闪烁了会儿，消失了。二次元人抬起头。

    “红莲。”他说。

    被叫到名字的宇宙人转过头，紧接着由于震惊说不出话来。他也用不着说话；下秒，镜子骑士在道闪光中移动到火焰跟前，把抱住他。

    “红莲，我回来了。”

    “小镜子……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记起来了。”

    火焰从拥抱中挣脱出来，两只手托住对方的面颊。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你说——”

    “红莲，我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镜子说着，双手反过来握住炎之星人，轻轻地。“直以来谢谢你。”他朝火焰的脸靠了过去，但对方的动作迅速，也猛烈。

    赛罗转过头去。

    起雾了。

    赛罗曾经想象过，帕拉吉神殿会是怎样番宏伟的景象。光之国没有宗教，自然也没有用来供奉神明的殿堂和庙宇，他只能依照奥特之塔的样子在脑海中构建出个粗略的轮廓。然而三人穿过长长的洞穴走廊，路上他见到的只有石头。

    “怎么了？”赛罗的脚步停下没几秒，走在前面的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便回过头来。

    “不，我只是……”

    “有点失望，对不对？”镜子接过他的话，“不用在意，第次来神殿的人都会这么想。我也是。”

    “你以前来过这里？”火焰插嘴。

    “勉强记得些……在我很小的时候。这么年过去了，神殿的样子点儿都没变。”用镜子的话来说，当他在隔离舱说完最后的那句话，古老的吊坠突然发了疯地开始工作；向镜子涌来的不是破坏神，而是如洪水般泛滥的记忆碎片，其中不仅有他和红莲火焰共同度过的二百三十七年，还混杂着年代加久远的回忆。就把它当作是额外的补偿吧，当时镜子这样说。

    “红莲说这里有月亮，但我什么也没看到。”赛罗说。

    镜子笑了：“那不是什么月亮。二次元住民进入帕拉吉神殿无需穿越黑洞，他看到的是镜之星与神殿直接相连的通道。”

    “那你不就能马上回故乡了？”

    对方却摇头。“我不能回去。还记得吗？我是已经死去的人了。”他停顿了下，转头看向身边的炎之星人：“在遇上红莲之前，我曾经被什么人复活过次，也许不止。我出现在镜之星，等于宣告有人实施了禁忌的仪式。无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做的，我都不希望那个人因此遭受责难……也许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他们又前进了会儿，来到片石柱林立、似乎是神殿中心的地方。那里有座巨大的石像，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诺亚之神。赛罗歪着脑袋，盯着石像看了会儿：“朝圣者就向这个许愿？这不会是你们二次元人雕凿出来的吧？”他的声音在神殿里回荡。

    “我不知道。”镜子说。

    突然，赛罗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推了把。

    “小赛罗，你去吧。”火焰说，“我已经实现过次愿望了，太贪心要遭报应的。”

    “我也是。”旁的镜子点了点头，“我在这里得到了和生命样宝贵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挂念的。”

    “可……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赛罗挠挠头，再次转向石之巨人。眼前的面容在他看来如此熟悉，但他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宇宙人。

    这个时候，赛罗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个声音，或者说心灵感应。有个人在说话，然后是第二个。

    紧接着，他眼前只剩下片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愿望

    首先映入脑海的是光。这光在眼底模模糊糊地连成片，始终没能形成个完整的图像。其余的感官也虚弱不堪，唯独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提醒赛罗正处在液体的包围之中。

    “这样就可以了吗？”不远处，有人压低了嗓子问。

    “是的。”回答的声音叹了口气，听上去有些疲惫。“小心点，别碰到什么仪器。我们只有不到十分钟。”

    “知道，知道。不会让你这个大少爷难堪的。”

    “不是这个问题。”有瞬间，那个声音似乎生气了，但很快控制住了情绪：“项目还处在保密阶段，要是发现有无关人员进入实验室——”

    对方似乎被这番话逗乐了：“我又不是无关人员，我是基因提供者呀。”

    “那是两回事。”

    两人的争论到此为止。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过后，最早说话的那个人再次开口，声音止不住地兴奋：“我看到小家伙了。他能看见我吗？”

    “他对光和声音已经产生反应，但到达般意义上的看和听还有些距离。”

    “这样啊……”声音沉下去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