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侠 相随 作者:澄澈逸浓

    。不成！绝不能留下他人！顾不上，只跟赵构道了声便也紧跟着跳离竹筏，回到岸边接应，顺势劈向几个在短桥畔欲加阻拦的金兵，步步朝小蝠子靠近。

    顶着腹部的伤撑了许久，小蝠子的脚步逐渐变得踉跄起来，精力点点消失殆尽，就算他手上还强硬着摒退敌人，也止不住就要软倒下去的趋势，直到身后有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种熟悉的感觉蔓延开来，他仰起脸来望着身边的人，那人也正默默看着他，又默默笑了，眉眼舒展着。

    瞬间，便旧了时光。

    见到他是么欣喜，可又不能不为安危打算，“鲍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你快带康王走，这里有我们挡着，尽量拖延时间，不然会就都走不开了！”

    鲍廷天却未作答，低头看了眼他在厮杀中被血迹溅得斑斑驳驳的白衣，而左边几乎是半个身子的血，心念焦急，“小蝠子，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我带你走，绝对不会丢下你的，我们起离开这儿！”感受到他似乎要挣扎，鲍廷天执拗地揽住他的肩膀，圈住他瘦削的身子。

    追命也到了蓝衫男子旁边，“元梦别，你快跟方谢谢去护着小九离开，只有他们两个在上面不够周全，再说你去了他才安心，勿要在这里拖延，竹筏上也载不了太人。”

    元梦别自然明白，当下也不说辞，只道了声“加小心”便以最快速度解决掉身边金兵，跃出岸边带着竹筏上两人离开。

    “你何必来陪我起送死？”小蝠子不想让鲍大哥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可早已体力不支，只能勉强靠在他身上才能前行，敌人却依旧源源不断般涌来。

    “你别说傻话，就算要死，我也要来陪你起死！”鲍廷天坚决地拥着他，手还要挡住金兵的围攻，为他拨开周围的凶险。

    小蝠子听着他的“承诺”，露出淡淡的笑来，哪怕只得刻安宁，有他如此相伴也是荣幸，仿佛用尽温情样，眼睛瞬不移地看着他，心中呢喃，“你总说就算是死也要去，我次次想拦住你，还是不可以，只好随着你去了…你选的路，你的执意，我唯有相随。”可如果是齐归去呢？

    相持已久，金兵固然勇猛，却不得不对他们生出敬畏之心，加之伤亡颇重，便也起了放弃作战的念头，可金国太子未下命令，他们也只得继续尽忠。

    追命挤到他们身边，“二位朋友，他们已经护着康王离开了，眼下我们速战速决，可要渡河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只望了眼河面。二人明白他的意思，此时情境来看，金兵不善水性，或许置身河中可以暂时躲过追杀。

    这方法或许可行，可鲍廷天惦念着小蝠子的伤，此时投河自保，他担心他的伤口遇水只会恶化。而追命在二人犹疑之际已经跃入河中。

    “鲍大哥，这是唯的方法，我们不能在这里战到立竭而亡。”看见鲍廷天的犹豫，小蝠子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如若自己逃脱不了，他断然也不会独行。此刻又耽误不得，于是心念横，使力挣开他的怀抱，纵身入河。鲍廷天顿时阵空虚，见他跳了下去，心里是沉，即刻跟下去要拉住小蝠子。

    鲍廷天伸手要拉住下沉的小蝠子，可他的手却像要逃避自己，好像不愿拖累他样，不住的往下滑。

    岸上的金兵没了法子，只得采取另轮弓箭攻势。而弓箭射入水面自然减了力道，强弩之末，威力甚微。

    鲍廷天强屏住口气，再看向小蝠子，见他面上渐露痛苦神色，显然是伤的厉害在水中无法强撑，不安分的扭动着像是要浮出水面。可水面上有金兵攻防，此时决不能再冒出去，鲍廷天立马游到小蝠子身边，把将他拉过来再次搂住他，生怕他口气喘不过来，不及细想便印上他的唇，慢慢地向他嘴里渡气。不自觉间拥地紧密，犹如天生契合般的姿势，传递的不止份生气，像氤氲着丝暧昧流转开来。

    本是昏昏沉沉的小蝠子只觉得有股温润的气息涌入，缓释了先前的窒闷，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想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却越来越无力，慢慢失去意识，越发温顺地伏在鲍廷天怀里。

    几乎把自己仅存的空气全部给了他，鲍廷天这里也是滞涩难忍，又要继续维持着小蝠子的呼吸，只好匆忙向上浮出换气，柳暗花明般地猛吸口，也不敢迟疑太久，即刻钻进水中准备潜回小蝠子身边，金兵再射来的箭也被他堪堪避了过去。

    对方找准了矛头，欲发起新轮追捕之际，金国太子挥手挡下了，“不必追了，康王已经逃了，剩下的追来无用，他们也不会降给我们。”穷寇莫追，他想起刚才那番血战，那誓死相抗始终不肯低分头的人，不禁感叹，“要是他们宋朝有这样的勇士，我金国怎么能够取宋朝的天下？”

    又回到他的身边，他早已双目紧闭晕了过去，鲍廷天还是再次将唇贴向他的，确保他尚有丝清明。身体也带动着他慢慢向前游，直到了接近河中央才放心露出水面。

    追命也在附近，只听得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循声而去，不远处有竹筏渐渐驶来。待到竹筏靠近，原是放心不下的方邪真又原路返回，来载他们过河的。

    “小九他们呢？”才得救便问起，少人赴汤蹈火，拼命换来他的周全。

    “我们在前面遇到小种将军手下的船，他们已经安全离开了，我便回来找你。”方邪真说得有些不情愿，眼睛还直直看着他。

    他们又将竹筏划到鲍廷天和小蝠子旁边，将他二人齐拉了上来。

    鲍廷天依旧抱着小蝠子，紧紧护着他上去。他浑身湿漉漉的，血迹洇浊比之前甚，身上触到哪里都冰凉凉的，气若游丝的状态让鲍廷天担忧到极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不住的叫着“小蝠子小蝠子”，又小心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水，他还是毫无反应。

    追命在怀里掏出小樽药递给他，好在里面没有浸水。

    可如今的小蝠子哪里知道吃药，不久前的渡气过程又让他紧绷着，此时牙关紧闭根本无法吞食下咽。鲍廷天这里不知所措着，旁的追命又看不下去了，“你喂给他不就得了，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了，还磨叽什么？”说着又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扔给他。

    同在水中样，这只是为了救他并无其他，鲍廷天也不再顾及，取出药来又含了口酒，口唇相覆，慢慢探开逐渐深入，将嘴里化开的药尽数送到对方咽喉，强迫着他接受，手上也不停的灌输内力给他，直到他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感受到怀里的人有细微的动弹，只见他略皱眉，低低地呻吟了声，眼皮也随之轻轻颤动，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好像在迷茫中寻到彼岸，唇齿间都是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得要往他怀里再贴近点，好想沉溺于此永远不出来，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可似乎有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