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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Love 作者:黑鱼精
在眼神里短兵相接的场景。心里悲苦了。
“不晚不晚,siren是个大度的人。”cole继续给赵子倾挖坑。
“哎!”赵子倾叹了口气,只怪自己连敌友都分不清,siren是谁啊!是敬爱的小姨啊!自己巴结都来不及呢,谁还和她对着干啊!
“别叹气了。快去先把妆卸了,今天你们的戏也完了,待会块去和小姨吃个饭!”cole还在打趣赵子倾。
“嗯。”赵子倾苦着脸。
“顺便道个歉,表示下自己的孝心。”cole还是拍了拍赵子倾的肩膀,凑到赵子倾耳边轻声说,“对了,siren喜欢el的限量包包。”cole副提示到此为止的笑了笑,甩甩自己飘逸的头发转身走了。
赵子倾仍然苦着脸,却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朝化妆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藏海花5
“拜天地——”
杜子修身着鲜艳的血红衣袍,青丝尽梳上,束到脑后,扎成个髻。他头戴红得泛紫的冠帽,劲竹貌,冷玉颜。
他跟随着念词的人,修长的手指抓着红布绸,微微弯身,眼里却未落到旁边之人身上半分。
“二拜高堂——”
那赤衣凤眼的俊俏男人,转过身,抬起副琉璃眼,看着高堂之位上落座的尊贵皇帝,眼里未起半分波澜。只恭敬地躬下身子,行礼。
那个至高无上的、身份无比尊贵的人,身着紫黑色绣龙丝绸缎衣,并未着皇袍。他只是冷眼看着那个情绪未起半分波澜的,犹如修竹般的男人,手指抓着座下红木雕椅的扶手,指骨泛白。
杜子修,你,说过,不再抛下朕人。
杜子修,你说过,朕不是个人,你要与朕起扛起这大兆的天下。
杜子修,你说,这辈子,须发尽白,肝脑涂地,只为朕人。
杜子修,你说,现在,你又是为了谁?
你现在嫁衣在身,是为了谁?
你现在顾盼言笑,又是为了谁?
你现在与人结成连理,拿朕当作是你的谁?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朕,忘记了那数十载的山盟海誓?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爱上别人,丢弃朕于眼里脑后?
杜子修,你,背弃朕。你背弃朕!
“夫妻对拜——”
那血衣缁眼的男人眼未离皇帝半分,他虚妄的睁着眼,恨不得裂开他的眼,想看清那绝心绝情的皇帝脸上的所有表情。他眼珠不动,弯身与新娘对拜,视线烙印在皇帝身上。
皇帝痛苦的闭上眼,脸上惨白如纸。他指甲深深陷进红木里,血珠渗进木屑里,并深深扎在肉里,痛,不欲生。
“送入洞房——”
皇帝陡然睁开眼,有些惊恐的看向绯衣如火的杜子修,他陷进了黑暗的深渊里,深不可测,落石无声。深渊里浸满冰凉刺骨的湖水,鞭骨的寒意,阵阵钻进他的骨髓,冷,入骨髓,痛,也入骨髓。
这时,杜子修转过头,被众人推推攘攘,往新房里挤去。
“子修。”从皇帝口中吐出无人可闻的字眼。身体不由的颤抖得剧烈。他的恐慌,他的惶惑,落在杜子修看不见的地方,遍地生长。
杜子修,离他而去。
因为杜子修离他而去。
大堂里安静如死。
“十,我们起,我帮你起扛。”有人仿佛在耳边说。
“十,不怕,我在这儿。都过去了。”有人及其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将他揽到个宽阔又滚烫的胸膛里。
“十,你在哪儿?十!你在哪儿?十,你别吓我啊,十!”有人在焦急的呼唤他,那样急不可耐,担心入骨,悲伤如注。
“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十,能不能从此为我,活点点?”有人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哽咽着声音,小心翼翼而无比期待着问他。
“十,我和你不样的。”有人在他的耳边喃喃,他很困,人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他感到嘴唇传来丝冰凉的触感,再无其他。
“十,不,陛下。”有人低垂着眼在他眼前,声音低落,那声音颤颤的,像抖落的明珠。
…………
“别再说了。”皇帝捂耳,声音犹然纠缠着他不放,丝缕,钻进他的耳里,像根根细小的丝线,缠到他的脑子里。
“别再说了!”皇帝狂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清脆的瓷器碗具的破碎声,铮铮然,掺进那些响在耳际的声音里,搅动起来。
“十,我和你都已经回不去。”有个极轻极浅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响在耳畔。皇帝抬头,那个赤衣乌眼的清雅男人立在堂前,那人拔下玉簪,拆下头冠,袭青丝如墨泻下。
“你说什么?”皇帝声音极低,有点微微发抖。
那个赤衣似血的男子平静异常,他冷冷的看着脸惊恐的皇帝,左胸隐隐的,不由自主的犯疼。只是,他的眼睛再无表情。
“子修,你在说什么?”皇帝低下声音,有点哀求似的看着他,那双他最喜爱的黑珠美目,此时装盛了无限哀伤的惶恐和不安。只是,他已经心如死灰。
“我,杜子修与十,生既离,死为别。再无瓜葛。”那赤衣凤眼的男人依然表情淡淡的,未起丝毫波澜,他手里抓着刚从发髻里拔下的青玉簪子,突然扬起手里的簪子狠狠刺向自己的右臂。
“不——”皇帝怔怔看着杜子修手臂上急速被染黑的血红喜袍,撕裂般的喊声梗在喉咙里,划破寂静黑夜里的喑哑,如断了,哑了,绝了。
“犹如此簪。”杜子修面不改色的拔下深深扎进手臂里的簪子,摔在地上,那支翡翠青的玉簪应声而碎。
皇帝愣在那里,眼里,眉角,痴了傻了,不知作何反应。
“以后有的是杜子修和陛下而已。”杜子修忽然展颜笑,拱起手,恭敬地鞠了个礼。如墨的青丝随着泻下,挡住了那张如旧蓝颜。
“陛下,万福金安。”杜子修也不顾那手臂的汹涌血流,将手端在眉间。声音高亢、宏伟,又凄凉如水,像汩汩流淌着的涩涩冰泉,寒意直栖居骨血,再无温暖可言。
皇帝仍然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渲染的血色衣襟。
“臣,告退。”
皇帝陡然瘫坐在地上,目光痴迷。
作者有话要说:
☆、藏海花结束章
白珩手里抓着剧本,仰躺在赵子倾的大床上。眼珠盯着天花板,动也不动。
“……”赵子倾从床的另头爬过来,脑袋伸到白珩脑袋的上方,对着白珩眨眼睛。
白珩伸手挡住赵子倾近在咫尺,无限放大的狐狸脸,别过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