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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 作者:fanjinchong
跟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的小翼打了招呼,“嫂子,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五月。”小翼在剥着合桃吃,“孕妇是不是吃坚果有好处?”
“坚果含蛋白质、油脂、矿物质和维生素。”乔烈儿换了毛绒布拖鞋。“有助胎儿脑部发育。”
“人齐了,开饭。”乔母从厨房里端出菜肴。
家子围坐在饭桌,中间放着热气腾腾的支竹羊肉煲。
“小乔,今天有人看中了你的房子。”在房产中介做小翼嘴里嚼着羊排,“价钱也觉得合适。”
“那就卖了吧!”乔烈儿扒着白米饭,“中介费、佣金什么的,你就房款上扣。”
毫不知情的卢毅儿问道:“你要卖了他留给你的金域蓝湾?”
“嗯~”乔烈儿嘴里嚼着米饭,“卖了的钱都捐给福利院,我相信他也希望这么做。”
“这也好,吃点!”乔母给他夹了块羊腩,“既然那边的房子要卖了,案子也结了,不如搬回家里住吧。”
“在宿舍住得挺好的。”乔烈儿盯着碗里的饭。
“哪里好?”身为资深中医师的乔父摇着头说道:“眼下黑气浓重,皮肤暗黄毫无光泽,唇色浅淡,让爸抓几味中药给你调理下好了。”
“爸,你不用担心我。”乔烈儿斜眼看着小翼,“你应该给嫂子好好调理下,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想起乔父用各式中药煲的粘糊糊黑漆漆的十全大补汤,小翼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趁着乔父没注意狠狠地剐了乔烈儿眼,小声说道:“小叔子,别绕到我那里去了。”
“都住回来,起调理。”乔母最乐于看见大家子乐融融。
乔母唠叨的功力绝对不逊于当年的唐三藏,小翼求救般的眼神看向自己老公,卢毅儿赶紧说道:“这里住我们上班不方便,小翼顶着肚子,打的上班又太贵,这里又挤不上公交,我们还是周末回来小住就好了。”
“我工作不定时。”乔烈儿继续说道,“起住,你们会不习惯的。”
“小乔,我知道你怕我们念叨找媳妇的事。”乔母搁下碗筷,“自从那事后,小给我们找了这方面的资料,我跟你爸都看了,也明白这事儿勉强不来,你将来交什么伴我们也认了。”
“娶妻求淑女,将来你找伴儿也得找个合适的。”乔父叹了口气,“不要像...”
“你们不了解严靖曦,他是个好人,只是走上了岔路。”乔烈儿抿着唇,“如果我跟他点沟通,结局也许不会这样子,到底我也有责任。”
“你别太自责。”卢毅儿安慰他,“相信他在天之灵也不想你这样子。”
“听小说,你们局里有个队长在追你。”乔母看向乔父,“老头子,同个系统的我觉得靠谱。”
“那是。”乔父点头表示同意,“至少将来不会因为阵线不同而闹矛盾,而且是铁饭碗有保障。”
“爸、妈,你们别听张胡说八道,而且我现在也不打算找伴儿。”乔烈儿咬着牙心中暗骂了张七七四十九次,回到局里定把休的后背插满所有的手术刀,再扔起冷藏室冻上个晚上。
“是啊!”卢毅儿说道,“爸妈,这事也不急于时。”
小翼笑着说,“又不用担心会成高龄产妇。”
话语出,众人顿时黑线,小翼赶紧埋头吃饭,“我好像说错话了。”
手机在茶几上“突突”地震动,乔烈儿放下碗筷,用抽纸擦了擦嘴,“指挥中心的电话,我要出现场了。”
“吃完再去吧!”乔母想喊住他,乔烈儿已经披上外套走到门口换鞋。
南屏村,大冷天风瑟瑟地吹着,村民三五成群围着间村屋,红蓝闪烁的警车头灯光打在墙上。
“乔法医,你来了。”郭明祥把他引起村屋,“尸体在里面。”
乔烈儿越过警界线进入案发现场,名老太太躺在卧室的红砖地上,两个眼窝空洞洞的,大滩的血迹染红了半边身子:“真残忍。”
“嗯~”郭明祥用白粉笔沿尸体画下轨迹,“独居老人。”
乔烈儿用探针插进死者的肝部量度肝温,“初部估计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
郭明祥扫视了眼凌乱的房间,“刘华,有发现吗?”
“死者的现金、存折、金饰,全部都被没了。”刘华戴着手套翻找死者的柜子、箱子,根据村民回忆死者王阿娣生前有戴金饰,家中存着定量的现金。
“劫杀案。”郭明祥走出房间吩咐甄亮,“你跟石头去给村民做笔录,看看下午四点左右,死者家中有没有什么异常。”
“知道,队长。”甄亮马上转身出门准备挨家挨户做笔录。
“队长?”乔烈儿有点诧异地看向郭明祥。
“哦,其实只是代理队长。”郭明祥摘下医用手套,“他没跟你说吗?赵队他家里好像出了点事,申请探亲假去美国了。”
“嗯,他有跟我说过,是我自己休假把事情给忘了。”乔烈儿检查了死者的颈部,“至死原因初步断定割喉失血性休克死亡,最终定论要等我出了尸检报告。”
郭明祥边在现场套指模边说道,“其实队长挺担心你的。”
“放心吧!我没事。”乔烈儿举起相机给尸体拍照。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郭明祥安慰道,“凡事向前看。”
“知道了,谢谢!”乔烈儿收起工具,“等会麻烦你安排把尸体送回局里做尸检。”
“嗯,没问题。”郭明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生悔恨;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金玉良缘;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声叹息。
司法鉴定科。
“亲爱滴,欢迎回归。”进门张就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啵”亲了下他的脸。
乔烈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别疯了,小心你们家小c吃醋,罚你跪键盘。”
“不是跪洗衣板吗?怎么成键盘了?”
“这年头洗衣板不好找。”乔烈儿已经换上无菌衣。
“我们家是男权主义,女人靠边。”张坐到转椅上,“我倒担心判官吃醋。”
“你就得瑟吧!上次谁被小c揪着耳朵。”
“别提那丑事。”张凑近他,“他都走了,你就不考虑下判官?”
“我忘不了严靖曦。”乔烈儿打开了无影灯,走到解剖台。
“我知道你时半刻忘不了他,这也是人之常情。”张坐在转椅晃悠,“不过我担心你苏州过后没船坐。”
“什么意思?”乔烈儿瞄了他眼。
“判官可能会辞职移民。”张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直留意着他的表情,乔烈儿下刀的手微微颤。
乔烈儿调整了下握刀的手势,稳定下来用刀子把尸体腹腔拉开,“你说那些为什么这么恨,杀死了还把眼睛挖掉。”
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张便顺着他说:“这年头丧心病狂的人的是。”
乔烈儿量度了死者颈部的伤口,“应该是水果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