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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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喉咙。终于,他控制住了部分泪水,呼吸道畅通了些,嘴里能发出声音。

    “野驴!……驴……你个大傻b,你不是不爱他吗?!……你不爱他啊……”牦牛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他撕心裂肺的吼出了心底的声音,可惜那个人已经听不到了。

    牦牛绝望的松开双手,血流淌的速度明显慢了,他轻轻的抱起野驴的头,用沾满鲜血的手掌抚摸那张满是胡须的大脸,然后像母亲怀抱婴儿般,温柔的将他的头揽在怀里。

    野驴的意识逐渐模糊,他依稀听见那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大喊“我爱你。”

    释怀般的微笑挂在了他的脸上,双因为尖刀刺入身体疼痛的睁圆的眼睛也缓缓闭上,眼角似乎也带着丝笑意……

    个生命就此消散。

    牦牛也傻傻的笑了,把脸埋进怀里,嘴唇轻轻盖在野驴的身上。

    “噗……”的声,牦牛伸手拔出野驴胸口那柄尖刀。

    嘴里轻声嘟囔着,“野驴,我捅了你刀……是我不好……我欠你刀……”。

    旁的小白和天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见牦牛拿起了刀,边嘟囔着亲吻野驴,边把刀伸向自己的脖子,俩人不顾切的冲了过去。小白用双臂环抱住牦牛的脖子,好让刀割到他的胳膊上,阻止他割自己。天羽则使出吃奶的劲儿,却只能减缓牦牛手臂的速度,而无法阻止行动。眼看明晃晃的刀刃已经把小白白嫩的胳膊划出道口子,天羽急的头脸和双臂青筋暴涨,但依然无法阻止这出悲剧的发生。

    这时,聋子及时出手,拿起块寸来厚的石板砸向牦牛的脑门。这下力道不能过,否则牦牛会当场脑浆迸裂,但不够又未必能起效,所以聋子是卯足了劲儿和精气,恰到好处的拍在脑门最结实的地方。

    终于,被击晕的牦牛软软的向旁倒去,天羽趁机夺下刀。小白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身体僵硬的和牦牛同倒了下去。

    ……

    我眼中那大片水雾散开。

    野驴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我的面前,动不动,他胸膛上的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动。双饱含爱意温柔无比的眼睛永远的闭上,嘴角依稀带着丝微笑。他是在为死在爱的人手里而感到满足吗?他这么爱牦牛?这就是他愚蠢的爱?

    长满胡茬的大脸上,边是浓稠黑色的血迹,那是牦牛刚才抚摸野驴留下的,另边那道两寸长的血痕,却是我昨夜抓挠的的杰作。

    我恨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但造成他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害死了野驴!

    “尽管他曾经强迫过伤害过你,但他给予你的关怀和疼爱难道不足以将之掩盖吗?就算那些不够,现在,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你,你还没有感到愧疚吗?他欠你的是些可以偿还的行为,你欠他的是条命!不!你欠他的远远大于条命!”我的心灵正在经受审判,它说的每句话都像炮火样猛烈的轰击着我的灵魂。“你个人跑到山里寻死,却搭上了另条鲜活的生命,你那张脸是世上最丑恶最虚伪最可耻的嘴脸!”

    是啊,我本来就该死的,但我非但没死,却害死了另个人。

    我该死,我是最该死的人。

    我把那个仍然有些热量的身体抱在怀里,紧紧地,死死的,再也不会放开。

    短短天夜,我和这个男人像几世的老友。我的出现,佐证了他那片爱情海中真有汹涌的波涛。他想让我出离自我的挟持,重归爱的世界。冥冥之中,我们都试图让对方从个人的爱,投向片爱的海洋,从此遨游天空。

    可惜……

    雪花,无声无息的飘荡在空中,穿过头顶那扇直径米的天窗,缓缓飘落,好像过了百年才落在他的脸上。它们太小,所以应该早就融化成股气迅速升腾,重归天际。但它们竟然非但没有融化成气,甚至连融化成水的过程都变得极其缓慢。

    生命,已经彻底从这个身体里消散。

    “呼”的股风刮起。

    在这个寂静到只有死亡的夜晚,怎么会有那样的股劲风?

    “~啊~”

    我用生命嘶吼,不管是不是会把声带撕裂,只求那股带着灵魂离开的风里也能带走我。

    ……

    把沾染着未干血迹的刀就放在我眼前不远处,我爬在野驴的身上,探着身子把刀拿到手里,看了看刀刃上殷红的血迹,又看了看野驴的笑脸。

    我突然很想抱抱他,又怕打扰了他的安宁,怕他会厌恶我这个该死的家伙,在转脸间收起那副安详的微笑。于是我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脸贴在野驴俩上有伤痕的那边,轻轻摩挲着他满脸硬刺儿般的胡茬。抬起头来,发现他安详的笑脸没有变化,他这是在表示对我的原谅吗?应该是的,他是个伟大的爱人,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会把我这个小孩儿的行径放在心上呢!

    “野驴,我错了,我向你陈恳的道歉。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也许不是那种爱,是兄弟般的爱。我们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野驴,我欠你条命,欠你刀。可是我恐怕用百刀,百条命也还不清。”

    “……这样好了,我用全部的血来还你的情,再把你替我挨的这刀还上。你就原谅我这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吧!”

    “野驴,对不起。”

    “穆云,我爱你!”

    ……

    所有人起把身形巨大的牦牛抬回卧室,没人注意到李凡。

    聋子包扎了小白胳膊上深深的刀口,又为牦牛头上敷上草药,给他扎了几道银针,借以缓解他因过度悲伤而上涌的气血。

    众人这才从牦牛卧室出来,只留小白和牦牛起躺着休息。

    突然,眼尖的面包发现李凡趴在野驴身上动不动,而原本平米见方的血迹,现在足有三平方米那么大滩,似乎还有血液从李凡身侧向外流淌。

    他大喊声“聋子”。

    聋子也看到了变大的血摊和匍匐在野驴身上的李凡,他言不发默默的走到俩人身边,脚踩在鲜红的血摊上。把李凡的身体反转过来,众人看到了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还有连筋骨都被割断的左手手腕。

    当血液从手上的主动脉向外喷涌的时候,李凡又用了极大的力量,生生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诶……”聋子叹了口气。

    ……

    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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