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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辨雌雄 作者:许不忘
的白猫在房间里乱窜,夏侯瑾回头看角落战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倒吸口凉气,总觉得太后会弄死他怎么办?要不,去漠北的二哥家躲躲!
楚云玺神情莫测地抬头瞟了眼脸餍足?的蒋筝,又低头切实感受到腿边的灼热,而后身子僵,后颈肉被人叼住舔弄,酥酥麻麻的感觉下子传遍全身,连脊背都酸软无力。
“喵喵喵!”蒋筝正在品尝鲜美的楚云玺,怎料找到楚云玺的元宵见不得自家人受欺负,喵喵叫着挠蒋筝的软甲,发出令人牙酸的磨爪声。
然后挤进楚云玺的怀里,蓝碧的鸳鸯眼注视着他,认真的喵了几声,所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快去打死那个胆敢揪本喵毛的凡人!
即使听不懂自家猫的喵语,楚云玺也看到元宵尾巴上少掉的小块毛,顿时眼神厉,推开蒋筝起来。杀气腾腾地环视四周,誓要要找到那个揪毛凶手!
“喵~”伏在楚云玺手臂上的元宵像是不大高兴,怏怏的叫了声,声音弱弱的十分可怜。楚云玺伸手给猫大爷顺毛,耐心哄道:“元宵乖,不伤心,本王逮到那个人剪下他的毛给你玩。”又亲自拿了炸小鱼逗弄元宵,陪它玩了会儿总算哄得猫大爷开(活)心(泼)起来。
方才被满屋子乱窜的元宵折腾清醒的众人面面相觑,只见向冷心冷面的女将军周身寒气甚,死死盯着靖王殿下的……猫?再定睛看,这次宴会的主办人小侯爷夏侯瑾去何处了,明明之前还在的。
“乖。”哄好自家猫大爷的楚云玺,目光从扫过面面相觑的众人,果然没找见夏侯瑾,冷哼声便道:“你们接着玩,本王先行步。”还未走两步,就被拧着眉的冷面女子……不,男子拦住。
“蒋将军这是作甚?”楚云玺头也不抬,像是牙缝里挤出的森冷反问,要不是看的是手臂上认真舔爪的元宵,刺向蒋筝的目光定是淬了毒般阴狠,“谁给你的胆子拦本王?”
“呵……”蒋筝闻言,像是轻笑了下,俯在楚云玺耳边说了句话,本该盛气凌人占据上风的靖王殿下扭曲了俊美脸庞,恼羞成怒般摔门而出,眼尖的人能瞧见他白玉似的耳垂微微泛红。
仍然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模样,周身的寒气却消散得干二净,蒋筝舔舔唇角,像是在回味楚云玺的味道,心想:恼羞成怒什么,滋味本来就很好。
夜尽天明,天光破晓之际,繁华喧闹的青楼也逐渐安静下来。连风都入眠,不忍吹动人家檐下的青铜铃,扰人清梦。
皇宫里,彻夜未眠批改奏折的皇帝停下笔,动了下僵硬的身子。侍立在旁的大太监李海疾走几步,给皇帝揉捏按拿,使个眼色给小太监。无奈小太监实在是不大机灵不懂人眼色,连忙自己给皇帝沏了盏热茶。
皇帝楚云霄活动开了身子骨,端着茶盏兴味的看门口李海教训小太监,待李海颤颤巍巍来请罪,楚云霄笑眯眯道:“留着吧,这小太监呆得还挺有意思的。”李海身子低,只得谢主隆恩。心道:给陛下得了乐趣,小徒弟你就自求福吧。
“你去接濯玉进宫,小心点别让人瞧见。”楚云霄支会李海声,像是吩咐什么无足轻重的事,李海却不敢大意,低头应“是”。
还未早朝,楚云霄起身活动两步,用了些糕点。重新坐回书案前,正在欣赏昨夜秀送来的楚云玺的“大作”——各色猫爪印,饶有兴趣的提笔写下批注:元宵喜乐。
不时,李海便领回来个人,回禀了楚云霄后给那人上了茶水点心,低头退出,关上门守在门口。
那人穿金佩玉风神俊朗,副世家公子打扮,拜倒在地,“参见陛下。”却是江湖上最大的消息来源地——风云山庄的庄主秦濯玉。
若说蒋筝是天下女子最想嫁的“男人”,那秦濯玉便是江湖女子最佳的择婿人选。就算不为风云山庄的江湖地位,只为了秦濯玉这个洁身自好的庄主,江湖侠女也趋之若鹜。
“免礼。”楚云霄放下笔,开始跟秦濯玉拉家常:“濯玉近日可好?朕可是想念得紧。”秦濯玉刚落座,听这话立马起来拱手躬身谢圣恩,“劳陛下挂念,区区得蒙圣眷身体康健。”
楚云霄抬手往下压示意道:“濯玉别见外,坐下坐下。”秦濯玉连腹谤“谁敢跟你不见外”的念头都不敢有,乖乖坐下,又见皇帝笑眯眯问:“家里人可好?令堂身子骨还健朗?朕宫里有株千年人参,你走之前记得拿走。”等等系列家长里短的话,正当楚云霄结束了另段话,秦濯玉以为已经寒暄完了,没想到楚云霄来了句——
“唉……朕方才是不是忘了,濯玉的你父亲已经被你丢进狼窟了,还真是对不住啊。”面对脸无辜的皇帝,深知其是个芝麻馅白面皮的秦濯玉咬着牙才没吐出那句“没关系”,楚云霄又开始关心秦濯玉的婚姻大事,“濯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瞧上哪家姑娘记得跟朕说声,朕给你们指婚。”巴拉巴拉……
“陛下。”外头李海敲了敲门扉,正好截住楚云霄的话头,“安将军递牌子求见。”被打断的楚云霄并没有龙颜大怒,只道:“宣。”
刚交接完工作的安将军马不停蹄的赶来参见皇帝,若无旁人地将巡逻时发生的切,事无巨细的讲述清楚,当然包括在宵禁期间不守规矩城内纵马的靖小王爷。正是昨夜拦过楚云玺的巡逻将领,他禀报完毕,附上自己的见解:“卑职以为,宵禁期间执法太过严苛,才导致那些江湖人没敢动作。”
秦濯玉听着安明津雷厉风行的禀报,嘴角抽,终于知道与对方比,自己哪里略逊筹了。
楚云霄沉吟半晌,道:“你说得确实有理,如今大棒给了,是时候给蜜枣了。”他看着书案上的猫爪印笑道,“这宵禁令也是时候撤了。这几日若是云玺出门,派些人跟着。夜间暗卫要轮流守夜,若是让那些不长眼的伤着了云玺,你们知道后果。”楚云霄话里戾气不重,甚至算得上云淡风轻,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后果”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是……”安将军低声应是,隐约听见梁上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皇帝话里的另半是对暗卫讲的。
“陛下……”秦濯玉犹豫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既然那两个组织都笃定首领令牌在靖王手里,陛下何不去问问殿下,莫非……”秦濯玉剩下话,被楚云霄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朕的弟弟朕会不知?”楚云霄按着书案起,意味深长笑道:“云玺啊,他要是有首领玉牌,早就离京混迹江湖去了,会等到现在?”楚云霄低头,手指摩挲着纸猫爪印,像是能透过这些已干的墨迹看到楚云玺抱着白色小猫,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