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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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尾传奇之铜镜记 作者:E伯爵

    。

    朱红瞧了瞧刘吉,对五德说道:“你助我挡了钢针,我返还了你的恩人,这过节便算抵了,然而你毕竟伤我的仆从,这笔帐将来是要算的。我瞧你这小黑狐和那公子哥儿恁地有趣,只怕今后路上好玩的事情还有,我别无所好,戏是最爱看的,保不定日后还要来拜访。”

    胡五德应也不是,拒也不是,只好苦笑。

    朱红推开大殿的窗户,只见得雨势渐渐住了,东方天穹也隐隐透了点儿鱼肚白,山野之中的晨风吹入,室的晦气尽皆散去。随着这阵风儿,朱红与那“刘吉”如同被水浸润的淡墨样,慢慢地失了影踪。

    而余下三个方相朝五德点点头,陆续进入莲花座下的汉墓入口中。五德起了个法,变化出尊佛像压在上面。正殿中须臾间又回复了原来的模样。

    五德将张燧背回禅房,抹了把汗珠,见这少爷兀自睡着,估计除了头上那撞,只怕还被朱红施了点儿昏睡的法术。当下先消去了他额头上的肿包,然后将他弄醒。

    只见三郎的双眼迷离,起初还不甚清明,但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下跳起,神色大变地对五德叫道:“长、长鸣兄,快跑!快跑!”面说着,面就下地来抓住他往外走。

    五德连忙拽住,问道:“贤弟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惊慌?”

    三郎顿足道:“长鸣兄啊,这寺中有妖怪!那、那听差的和轿夫,都是妖怪啊!”他猛地又想起来,“不妙!若他们是妖怪,那小娘子岂不是他们掳来的!”

    说罢拔脚就向左厢的禅房跑去。

    五德心中暗笑:看不出这呆子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惜在这世上,只要九尾赤狐不去掳人就是万幸了,哪个还敢掳她?

    三郎去了会儿又回来,仓皇道:“那小娘子与养娘都不见了!莫非竟遭妖怪害了性命?”

    五德咳嗽两声,忙对他说:“夜里雨就停了,那刘家管事就急着要赶回去,就早早抬了轿子出去了,你睡得沉,想来不曾听见。哦,是了,惠圆与无觉师徒也帮着在路上擎火把,故嘱咐我们离开时将庙门虚掩就是。”

    三郎呆若木鸡,过了半晌才道:“昨夜我明明见那管事与轿夫都变成了妖怪……我在正殿后亲眼看见的……”

    五德哈哈大笑:“贤弟莫不是睡糊涂了吧?昨夜你累得狠了,倒在榻上就起了鼾声,便是在耳边燃炮仗也醒不来,什么时候跑去了前殿?倒是我贯浅眠,还几次被贤弟的鼾声闹醒呢!”

    三郎张口结舌,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前额,只觉得光滑片,又是呆,心中已信了几分。

    五德走到屋角,蹲下身来在酣睡的玄珠额头上敲了三下。玄珠好阵子才醒过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仍然副睡不足的模样。五德笑他:“你倒睡得好,什么动静都醒不了。若不叫你几声,怕是要睡到明日去!”

    玄珠素来是个只认正经主子的,对着五德也不客气:“相公说得也忒过了!小的不过是昨日淋了雨,这才迷了会儿,平日里也是起得最早的!大前天不是小的唤相公起来的么?”

    三郎进屋来,催促他:“争什么口舌,快快收拾了准备上路吧,今日午后进了岳州城,才找得到饭吃呢。”

    玄珠嘟嘟囔囔地口里抱怨,手中却不停,将行囊收拾了,驮到驴马背上。等到三郎与五德寻水缸中清水净了面,三人同出了这光明寺。

    五德落在后面,特地掩了寺门。在门缝之中,他见到庭中地上浮出个青面獠牙、四目金瞳的半身方相,远远地向他挥挥手,他略略点头,也笑着将门带上了。

    这日午后,终于到了岳州。三人寻了家客栈住下,因饿了夜,先就点了大桌菜填饱肚子。又定下客房,玄珠服侍着三郎梳洗干净,又歇息了会儿,便要出门与五德去这岳州城逛逛。

    三郎出手阔绰,这店中掌柜也就奉承得十分殷勤,临出门前细细指引了道路。三郎道:“我这就要租条小船去到江南,不知掌柜的可认识可靠的船家?”

    掌柜的寻思片刻,道:“客官若是要去江南,路远迢迢,小船恐不易得。小的倒认识家船夫,他有条铁头船,能装五六百石米,遇着风浪也不怕,最是稳当的。每年他来往苏州至恭州,什么大米、丝绸、麻布都在贩运。有客人要搭船的也可以订几间仓房,不过要先交定钱。”

    “定钱好说,只是不知他如今在岳州否?”

    “在的,昨日里还来我店中吃酒。说是有苏州客商贩了些锦缎瓷器,明日就要开拔了。”

    “那烦请掌柜的替我问问是否还能有两间舱房,价钱概好说。”

    “客官放心,尽管去耍耍,等回来后小的自然有回信儿了。”

    三郎这才定下心来,带了玄珠,与五德同出门了。

    既然来到这岳州城,岳阳楼是不能不去,三郎拉着五德,慢慢地走了看了,然后寻了家酒楼吃过晚饭,又经小二指点转去瓦舍。那里面玩杂耍的、表演相扑戏的、说银字儿(注2)的种种玩意儿,都各自搭了棚子,高挑着花灯和幌子,引看客过去;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闲汉、偷儿、乞丐、卖吃食儿的商贩、着短衣的乡民,还有些抛头露面的烟花女子,各色人等都拥在处,笑语吟吟、指点着棚内的有趣之处。

    三郎以往在家中苦读,闲暇也有文友约去踏青、做诗,都玩得风雅,倒没来尝过这市井滋味。他下了马,在那些棚子前个个驻足观看,腰中铜钱也不知丢出去了少。玄珠本就年少,是玩得不亦乐乎,在后面会儿拍掌,会儿欢呼。连贯谨慎的胡五德都觉得此地热闹非常,不由得心思散漫,他看那些束着腰身的卖艺女子顶碗,竟难得没记挂上前面的三郎。

    却说三郎带着玄珠路逛过去,过了个变戏法的棚子,就见暗处有个卦摊儿。那卦摊儿不大起眼,只点了盏豆大的油灯,又缩在株大槐树下,没有什么生意。三郎本来也要踱过去,却听到身旁的玄珠噗嗤笑:“公子你看,那个算命先生真是有趣!”

    三郎抬头,见卦摊旁的幌子上写着:“算准文足矣;不准还需三文;若要事事料得,六文来问阴魂。”

    三郎笑道:“这幌子倒写得有趣,却不知他这么挑着,有少人来捧场。玄珠,随我去看看。”

    “是,公子。”

    三郎来到卦摊儿,那先生是个干枯瘦小的老者,双眼深陷,鸡皮白发,双手如爪,见了主顾上门也不殷勤,抬着眼皮拱手,道:“公子来老朽这里,是要打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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