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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狐妖难养 作者:绿色的花朵
沙发对面,手扶额(这是他身体无奈时的习惯性动作)看着眼前坐着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狗般,就差摇尾巴的人。“到底有什么事。”
对面坐着的人立马讨好的小碎步蹭到严苍的位置旁边:“老师你都不来上课,我好想你的啦。”严苍脸猪肝色,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撒娇撒的这么自然,流畅。严苍用他冰山的眼光瞅着那人,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自重。”那人嘟着小嘴,逛着小腿道:“老师本来就是弯的啊,我们在起本来就不会怎么样的。”严苍看着他粉嘟嘟的撅起的小嘴唇,看的直打哆嗦,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啊,个大男人做这种小女生做的动作。要命啊。
野狼是不想去的。可是严苍的意识告诉他,他虽然有钱,但也不能用游手好闲,加上蓝灵的骚扰,严苍已经打算去上课了。经决定,严苍就起来了,对着他道“蓝同学,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去上课的。”蓝灵又是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严苍:“老师,我急匆匆的来找你,我都没有吃饭呢。” 得,严苍无语的扶额,意思是还想留下来吃饭。严苍非常想赶他走,可是身体里有股力量让他不能拒绝这种小事。最后他索性坐回沙发上,两手摊,两肩耸。表示不会做饭。
蓝灵很开心的表示很乐意为他效劳,条件是,严苍要陪他去超市买材料,严苍只得换好衣服陪他出去,严苍大概是米八吧,蓝灵是米七,走在起倒也登对。蓝灵很白,穿的浅蓝色的运动上衣,深色的九分牛仔裤下蹬的是大红色的运动板鞋。头发稍长的盖住了眉梢,水灵灵的大眼睛,标准的唇红齿白。严苍是随便套的灰色的t恤,五分的宽大白色裤子。虽然他很想穿拖鞋,奈何并没有找到,就穿了双同款的大红色运动板鞋。严苍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会有情侣的感觉。
超市离的并不远,他们是走路去的,路上,蓝灵直说着些什么,虽然严苍并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听他说话,他在想着小白,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好。前些天他偶然有次不看偶像剧,恰好看到小白拍的广告,几乎不用怀疑,他点都没有变化,样的精致,诱人的异色瞳孔,微扬的下巴,副不可世的样子看着镜头。最近他也在想要不要去找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可是现实却是,个当红明星的身边总是围着大群人鬼蛇神。
想的入迷,严苍有些机械的往前走,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红绿灯对面,个清瘦的男孩在安慰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低头哭着,男孩子静静的在她身边,已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了,晚霞印在男孩的白色t恤上,五彩斑斓。他的身躯遮挡了女孩的半,只能看到女孩平刘海,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擦擦眼泪。
严苍就静静的看着那个背影,那个乌黑泼墨长发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的背影与他重叠,都是那样淡淡的,直都是淡淡的。无论做什么,那个人直都是淡淡的,除了那天晚上,他从来没有见他红过脸。蓝灵错锷的看着呆愣的看着男子背影的严苍,正要拍他,那男子似意识到有人看他似的,慢慢的回头,夕阳的剪影被清淡的五官分割,他的棱角点都不分明,是劲瘦的圆润。他是白的,可是这种白,就好似上好的墨绿色古玉散发的光。柔和而不可忽视。
严苍的心几乎是以种非人的速度跳着,声声,在寂静的夕阳下如雷鼓。他几乎是要落泪的。蓝灵轻轻的触碰他道:“老师,这个好像是新到我们班的同学,叫崖……崖什么来着?”严苍几乎要晕倒,他抖着嗓音说:“崖渊,他叫崖渊是不是?”蓝灵拍手道:“是,就是叫崖渊,老师你怎么知道啊?”严苍却不答他,径直的走过人行道,然后红着眼眶,满眼血丝的领起崖渊的衣领,就是记铁拳捶了下去,崖渊先是苦笑的,可是在看到耀眼的火红色的同款板鞋之后竟是脸错鄂,严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发泄。这个人,眼前这个淡如轻烟的人,让他几近千年孤苦无依,所有的笑脸都只存在回忆了。那漫长而艰难的岁月啊,他个人匍匐前行,他尚不知收敛,总是得罪比他强大的人,每当备受欺凌时,他总是想起以前和睦安详的日子。原来因他弃他们而去的痛苦与仇恨,渐渐变成了想念。情感总是在变的,那些想念也随之冲散。
因为他强大了。
如今见到才知道,仇恨与想念都没有散去,他们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发泄口,他们直深深的存在他的脑海了。蓝灵看的呆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崖渊已经是满脸的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赶忙上前抓住严苍的手,严苍不肯放手,不知道他是因为太愤怒还是其他的,抓着崖渊衣领的手颤抖着,眼眶红的吓人像是要滴出血来。蓝灵急切的说着什么,说了很遍严苍才听到,他说:“老师,你放手啊,你要打死他么。”
严苍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放手啊,你放手啊。”严苍痛苦的看着眼前已经被血模糊的面目全非的脸。拉着他就往家的方向走,蓝灵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崖渊不躲,也不还手。等他反应过来,夜幕已经漆黑,他环顾四周,那女孩子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不要怪他反射弧太长,他只是少根筋。反应过来他也没有回严苍家,因为他觉得他们有故事,他不想打扰。
严苍路半跑半走的拖着崖渊往回走,崖渊颠颠跛跛,脸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路上,到了家严苍却像冷静下来似的,把崖渊放在沙发上就不管了,任他的脸被血糊着。自己做在崖渊的对面,许久,也不见崖渊说话,久到严苍都以为他死了。“你没有什么要说么?”严苍冷冷的看着躺着的人。
“我能借下洗手间么?”崖渊睁着只没有被血糊住的眼睛看着严苍,他的整张脸难看不堪,鲜红的血干涸成的铁绣的褐红色,有些薄的血块甚至开始脱落,整个人像是脆弱的随时会晕倒。
严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崖渊摇摇晃晃的走去洗手间,双手接水,整个脸埋在手见,干涸的血迹,被清水泡开,融化在水里透过他白皙手指的指缝,落入洗漱台,把洁白光滑的台面染的鲜红,水流过腕间,打湿他白t前襟,把血的红色也染上,斑斑点点。崖渊没有锁门,严苍能看到他看似文弱的身躯,可是他和小白都知道,那个人能以人之力,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崖渊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水,手里拿着纸巾仔细的擦着。他坐在严苍面前,脸上五颜六色堪比调色盘。
他说:“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打我。”严苍脸吃到屎的表情,冷漠气息完全不在,几乎又要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