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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种植一个对象 作者:阿辞姑娘
烛架上有很白蜡烛,但是迪恩却眼就认出了艾比。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风衣,身下是汪红血,帕拉丁再仔细看,那风衣原本应该是灰色的,只是被鲜血染成了黑色,梦魇就在门边,血迹从门口直蔓延到烛架前。
迪恩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眼球变成了暗沉的灰色,就像灰雾城永远灰暗低沉的天空,可他的脸上却挂着病态的笑容:“老师,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和艾比在起了?”
他举起左手,松开捏在手里的东西——那是堆看不出形状的血肉。
“迪恩……”帕拉丁怔怔地喊着迪恩的名字。
迪恩慢慢向帕拉丁走来,带着浓烈的血肉腥臭味,在帕拉丁身边定,低声说道:“老师,《圣经》里说,纯洁善良的人最终都能到达天堂,而满身罪孽,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会下地狱。”
“我和艾比都上不天堂了,那我就陪他下地狱吧……”
说完这句话,迪恩和梦魇起离开了厄瑞涅教堂。
在那之后,迪恩要么在实验室里捣鼓着各种资料和器材,为了推翻帝国进化人类这种没有人性的统治做准备,要么就回到厄瑞涅教堂,守着帕拉丁为艾比点燃的灵魂蜡烛发呆。
帕拉丁觉得迪恩已经疯了。
他仗着拥有梦魇,是肆无忌惮地折磨自己,仿佛肉体上的痛苦能够缓解他心中的绝望般。
可那种绝望是抹不掉的,迪恩的希望早就死了。
他只能天比天痛苦,绝望,那些情绪像个无底洞,撕扯他每寸神智和意识,让他痛得连灵魂都发出悲鸣和嚎叫。
在去帝都星之前,迪恩和梦魇起看过次日出和日落。
“这里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安静的地方。”迪恩揪下根狗尾巴草,在手里甩着,望着半星上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对梦魇说道,“艾比和我说过,他死了以后,想要和我起埋葬在个安静的星球,我觉得这里就很不粗。”
“我死了以后,要和你埋在个最漂亮的星球,星球上人不要太,最好只有几个人,还要有对幸福的情侣,哈哈哈!这样感觉好像我们还在继续生活样。我这个希望会不会很难啊?”
“不会,我答应你,定会给你找个那样的星球的。”
“哎呀,怎么是你找呢?我定是在你之后死的,你是个纯人类啊,怎么可能活得比我还长?不过就算你老了,我还是只爱你个,等你死了以后,我就把我们在花街星家产卖了,谈话买张船票带你去那个最美丽的星球……”
梦魇沉默地听着迪恩说着他的艾比的过往,想要学他揪根狗尾巴草,但是他的指头太大了,根本捏不起来。
迪恩嗤笑声,摘了大把狗尾巴草塞给他:“你是原始机械战士,听说奥利弗恩给你们设定像人类样的情绪,那你会痛苦吗?会恐惧吗?”
“不会。”梦魇的声音很坚定,“因为我们是战士,不需要这些情绪。”
“那你肯定会有遗憾的。”迪恩起来,对着落日张开手臂,“没有痛苦过,你就没有真正活过的感觉。”
“胖墩紫会痛。”梦魇突然开口。
“胖墩紫?”
“喔,是回溯,个小胖子,他不仅会痛还会哭呢,他有完整的情绪系统。”
“为什么?”迪恩来兴趣了,赶紧追问。
“因为他是小孩子,你知道的,小孩子总有些特权。”
迪恩看着落日笑着:“小孩子,我要是能重新变成小孩子,我希望在我小时候不要遇见帕拉丁,我也不用过得那么好,在我小的时候把该吃的苦都吃完了,这样等我长大遇见艾比的时候,就只剩下快乐和幸福了吧……”
梦魇沉默着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本来就是话最少的原始机甲战士。
迪恩拍拍梦魇的胳膊:“老伙计,走了,我们再合作次,然后你祝我幸福吧!”
兴许是很快就能和艾比在起了,迪恩今天心情很好,梦魇望着他灰色的眼睛,沉默了几秒,然后本正经地祝福他:“祝你和艾比幸福。”
“谢谢,我们会幸福的。”
星际战争结束之后,梦魇带着迪恩和艾比交织在起的骨灰,在伴星上给他们立了个坟,回溯看了他眼:“要不要我去拜托我家亲爱的给你弄个情绪系统,让你爽爽地哭次?”
梦魇转身离开:“我不想要痛苦,我有开心的情绪就够了。”
“你都没有哭过!哪里知道哭的感觉!”回溯在他身后不满地喊着。
哭?他见迪恩哭过,就在他们相遇的第天和迪恩生命的最后天——艾比离开他和与他再次相见的时候。
他看着都觉得自己仿佛痛苦起来了,何况亲身经历次?他不想尝试。
梦魇把迪恩留给他的所有财产都拿去买醒石了,够他守护这坟十几万年,甚至久,他还打算继续挣钱,继续买醒石,然后继续守在这颗漂亮的星球上。
因为我想永远做您最坚实的守卫者,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