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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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生 作者:五里一徘徊

    ?

    书名:困生

    作者:五里徘徊

    高墙大院内的段秘辛,灰暗天井里的簇烟火;

    他披肝沥血跳曲带着镣铐的舞蹈,他鞠躬尽瘁演场不会落幕的悲剧。

    身不由己的抑郁少爷攻x不顾切的疯魔小厮受

    内容标签:生子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龚世耘,范喜 ┃ 配角:范巧儿 ┃ 其它:

    ☆、第 1 章

    ?  “巧儿!可算找着你了,新奶奶就要进门了,你家那混小子呢?躲哪儿偷懒去了!”张嫂忙得头热汗,抓住范巧儿不让走,范巧儿两手端着对龙凤喜烛,身上还挎着床喜被,并没有手去反抗张嫂,她只得点头赔笑道:“张嫂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找那混账玩意儿,找着了先替您好好教训他顿再说。”她边应付着张嫂,边往少爷的新房里走,眼睛还不忘四处搜索着范喜。

    把对蜡烛安置好,铺好少爷今晚要睡的床,范巧儿关上新房的门,往后院的佛堂走去了。今晚龚少爷成亲,龚家上上下下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没有人会来这个冷清的地方叨扰,除了范喜。巧儿经过厨房的时候,黄厨子端着盆刚出锅的鱼和她撞了个满怀,巧儿皱了皱眉,蹲下帮着他捡鱼,锅黄澄澄香喷喷的炸鱼,不过显然是都不能要了,巧儿硬着头皮等着黄厨子的破口大骂,然而直到她起身黄厨子也没发作,甚至还颇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背,“算了,我再重新炸锅便是,你去吧。”巧儿扫视圈,看到厨房的人脸上全是复杂莫名的表情,她忽然知道向来暴躁的黄厨子今天为何如此好心,想来他们肯定在同情她吧,可怜她,可怜她在少爷身边熬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从枝花骨朵熬成了老黄花菜,却终究还是没能成为那间新房的主子。巧儿并不解释什么,旁人的看法她无心去管,眼下要她操心的事很,头件就是她那个倔驴似的弟弟。

    巧儿打开佛堂的门,范喜果然在里面,背对着门盘腿坐在蒲团上,肩膀耸耸地,想来已经哭了许久。巧儿蹲过去掏出了手帕,想帮他擦擦眼泪,却被范喜巴掌挥开了手,范喜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头都不抬下,和姐姐相依为命十五年了,这是他第次对巧儿发这么大的火。范巧儿没有怪弟弟,今天少爷成亲,别人都以为她该是这龚府里最伤心的人了,其实只有她才明白,自己根本不伤心,那个真正要心碎的人,是弟弟。范喜和她十五年前来到龚家,直是伺候的龚世耘,因为她比龚世耘大两岁,所以,龚世耘十五岁时她在龚老太君的安排下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他的第个女人。那时候范喜才七岁,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整天就知道胡闹,像根野生野长的狗尾巴草,人嫌狗不理的,没谁注意他。可是没过几年,大家就都发现范喜变了,从前的野小子抽了条,变得细细长长,秀秀气气,大约是因为长大了,所以也知道害羞了,有时候对着人笑,脸颊上两个酒窝,眼睛水汪汪的,像个大姑娘样好看,龚府里老老少少的都喜欢逗他,每次他脸绯红地跑走,女人们就哈哈大笑,而那些坐在旁看戏的粗汉子们也纷纷深吸口烟,然后意味深长地慢慢吐出来。

    十年前,十七岁的范巧儿成了龚世耘的人,十年后,同样十七岁的范喜,终究也上了龚世耘的床,姐弟共侍夫,这成了他们三个之间不可语人的秘密。龚世耘除去这点癖好,确可以算得上是个十足的翩翩公子了,他家底丰厚,学富五车,容貌俊朗,举止倜傥,想与他结亲的人家不在少数,可是他却直没有婚娶。龚世耘爹娘早逝,剩龚老太君个人把他带大,要不是为了了结奶奶这最后的心愿,只怕他到现在也还是孑然身。

    吉时已到,外面传来了锣鼓唢呐和鞭炮的声音,看来是接亲的队伍回来了,龚世耘和林家小姐马上就要拜堂,巧儿推了推范喜,“人回来了,你不想去看看吗?看看那林家小姐,看看他今天当新郎官是什么样儿。”等了片刻,范喜没有反应,巧儿起身拍了拍裙摆走了,“你不去我可是要去的,好歹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少奶奶了,我可得赶头个去给人家问好呢。”

    范巧儿过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大家簇拥着林小姐跨火盆,火盆笼得很旺,林小姐穿得也繁复,那裙摆上的穗子就飘落到了火盆里,巧儿眼尖,赶忙就扑过去用手拾起了穗子,便是这样还连带起串火星子,林小姐差点烧了自己的裙子,自然是被吓了跳,而巧儿退到边捂住手,却是被方才那下烫了好几个燎泡。龚世耘将巧儿的举动都看在了眼中,但他手里牵着红绸,就没有过去查看,倒是林家小姐赶紧吩咐人取了烫伤膏来给巧儿,巧儿笑着接过,对林小姐福了福,“谢谢少奶奶。”

    范喜躲在人群后面盯了龚世耘许久,看见巧儿为了他的少奶奶被烫成这样,他却问也没问句,还不如那个林家小姐,范喜恨得差点冲上去给龚世耘拳,还好巧儿正拿着药膏过来了,范喜只得恶狠狠地啐了口,去帮巧儿处理伤口了。

    “疼吗?”范喜小心地帮巧儿涂抹着药膏,还不时用嘴吹吹,巧儿笑了,“不生我气了?”范喜抬头冲她翻了个白眼,“我没空跟个疯子生气。”

    疯子吗?他们三个,到底谁是疯子?大约年前龚老太君忽然得了中风,龚世耘衣不解带地在屋里伺候了十来天,好不容易才救了过来,但老太君半边身子都瘫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她八十几岁的高龄,长期养尊处优体腴懒动,这瘫,命数也就不长了。从那以后龚世耘就把范巧儿叫到了屋里,反反复复要了她好几天,没日没夜,巧儿身上都被他弄伤了,可是她不敢问龚世耘为什么,那时候的龚世耘看上去颇像头绝望的野兽。从龚世耘看她的那种眼神里,她读出了贪婪,读出了悲伤,甚至读出了哀求,是的,哀求,不会有人想到,堂堂龚家大少曾经涕泗横流地跪在她个侍婢的脚下求她给自己生个孩子,而她还没有答应,她只是害怕地逃了回去,带着身红红白白的瘀斑。那天晚上,范喜言不发地给她烧洗澡水,她知道他心里有恨,恨龚世耘,也许还恨她,但她不知道的是,范喜恨的不只是他们,他恨自己,恨龚老太君,恨那突如其来击垮了切的中风。所以,当范喜也跪在她面前求她给龚世耘生个孩子的时候,范巧儿彻底崩溃了,为什么?这切都是为什么?

    但显然,她还是拒绝了,否则也就不会有今天这场婚礼了,其实她很同情林家小姐,从刚才那些举动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个温柔乖顺的女人,她应该是满心期盼地嫁过来的,但可惜了,她被龚世耘选中,那这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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