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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但孩子是个意外。
让他遇到叶笙、让他在外面玩、让他遇到自己早已安排好的险境,然后自己就有理由给他最后次惩罚,那就是断送他的双脚。
但因为孩子的出现,切都不能成为他惩罚祁乐的理由。
所以直拖到了圣诞节那天,祁乐看到他与别人做/爱气的逃走了。
他现在有了可以惩罚祁乐的理由,因为祁乐逃走了,无论因为什么,无论是谁的错。
那天在医院,张泽臣本打算彻底磨灭祁乐的自尊,敲碎他小腿的所有骨骼,可是他最终没忍心这么做。
随后他看到了那两个孩子。
那就好像当年的事重演了样。
他鬼使神差的将男孩送走了。
时至今日。
剧情再次脱离了剧本。
他没想到祁乐会遇见自己的姐姐——?
☆、第二十六病 再没有你的世界
? 所有人的嘴脸都变的丑恶。
祁乐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尸体山上,双目无神的看着上方。
这座尸体山由‘自己’组成,躺在下面的都是死去的‘自己’,而自己也即将要死去。
映入双眼的熟悉的人的脸,怎么那样丑恶?
所有的记忆涌而上的时候,些事情好像也可以串起来了,好像可以解释了。
被自己遗忘的曾经,全部都浮现在眼前的感觉,之前也体验过次呢。
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了。曾经不敢直视的那些事情,现在也能坦然面对了,因为知道了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了也逃不掉,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
祁乐认为自己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他对施虐者产生了爱情,但他却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何而爱的,因为他也搞不清楚。
所以他逃避着,逃不掉就忘记,忘不掉就死亡好了。
只是,怎么那么难受呢?
心里真的好疼好疼。
喘不过气。
真的好疼啊。
————
祁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但那味道好像被什么推开了,随之涌入鼻腔的是marlboro和熏香的混合气味。
祁乐觉得那味道很熟悉,让人很安心,可是越安心的同时心却越来越痛。
额头上被什么温热的、柔软的东西覆盖了,久久没有离去。
很想知道是什么,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自己心抽痛。
祁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张离自己很近的脸,很英俊,岁月的痕迹统统刻在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使它看起来伤痕累累,深不见底。
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祁乐伸手抹去,是眼泪。
为什么哭?是疼的吗?祁乐自己也搞不懂。
英俊面孔的主人用修长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言不发。
昏迷的这几天里,不分昼夜,没有规律,祁乐会哭喊。
祁乐在睡梦中哭的何等让他揪心,声声的叫喊就好像化作刀子割在张泽臣心上。
看到祁乐醒来,他心中百感交集,那双迷茫的眼睛,让张泽臣以为祁乐再次失忆了。
那只是刚刚醒来没有精力聚焦而已。
喘了几口气,祁乐的脑子渐渐清醒,他看着张泽臣,语气沉重的仿佛呼出的气体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你知道我有爱你吗?”
张泽臣心有愧疚,使他说不出句话来,心中的千言万语在喉咙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救救我...不要再伤害我了,放过我吧!”
——“我爱你!我爱你!你却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求你了,不要再惩罚我了!让我死吧!”
——“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
祁乐无意识的哭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当然爱祁乐,他当然想要对祁乐好,他确实也把毕生的温柔都给了祁乐。
但是他的方法绝对说不上明智,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
野兽当然不懂如何爱个人。
就算你将最好的给了他,他也同时伤痕累累了,如何享受?
切都已经晚了。
“你有爱我,我确实感受到了。”祁乐双手环住张泽臣,手下下在张泽臣的背上拍着,“我也爱你,真的,我爱你。只是臣儿,我们的爱情终究没有那么伟大,这不是场值得歌颂的爱情,因为我们双方都太自私。”
祁乐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不弄断我的腿,我也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你也用不着对我算计,只要你是真心对我,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现在仍然没有心冷,我在用全部去爱你,就是有点难受。”
“对不起,乐乐...”
“你没有对不起我,现在你听我说。”祁乐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不要自/残了,也别想着去死了,你会疼,我看着也疼,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好。”张泽臣点头。
“张染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她还小,现在十分需要你。另个孩子...他也许不希望我们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所以就由他吧。但是你要保证张染平平安安的长大,好不好?”
“好。”
“那个跟我长得模样的女孩,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要让她受到牵连,好不好?”
“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祁乐亲了亲张泽臣。
张泽臣已经预料到了祁乐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没有权利再干涉了。
祁乐想要离开了。因为他再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果不其然,张泽臣感受到祁乐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摸出了枪,收在手中握紧。
“闭上眼睛,太丑了。”祁乐对他说。
张泽臣感觉鼻子酸,眼睛也涨涨的。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没资格说了。
眼泪滴滴的落在祁乐的脸上,带着悔恨、愧疚、不安以及其它的,各样对祁乐的感情。温热的液体从祁乐的脸上划过,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你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攒够的勇气都没了。”
“不要死...”
“这就当是对你的惩罚,谁叫你直欺负我。”
抵在太阳穴的冰冷金属,窗外倾洒进的阳光,门外张染稚嫩的童声,鼻尖缭绕的属于爱人的香气。
——不过切都结束了。
死亡对于当事人来说只不过是瞬间的痛苦,但对于与之牵连的人来说,却是生的不幸。
张泽臣的世界里再也没有那样个人了。
脸上放射状的血慢慢凝固了,他盯着身下的人许久许久,门外的人听到枪声进来时,只见到他呆愣的坐在床边,眼泪从眼睛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