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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起了楼,尽管只是雏形。
厢房内轰隆作响,不时有木屑飞扬,许家具源源不绝地运出,被放进小楼。看颜色及光泽,完全是新打造的,甚至上面的桐油都还没干。
至于木料,如意木、天旋木、青阳木……都是上好傀儡材料。
忽然从院子外面飞来两只白鸽傀儡,共同衔着枚储物袋。
余之归面前的八臂力士傀儡接过储物袋,往外掏东西。它身侧早就凑过来六个傀儡偶人,列成行,接了东西便送进小楼。
余之归定睛细看:茶壶茶杯,花瓶文玩,笔墨纸砚,四季衣物……锅碗瓢盆?
头顶机括转动,他抬头,这次来的不是白鸽傀儡,而是奇型傀儡,形状好像两个竹蜻蜓柄部对接,由中间枢纽结合起来,上端的竹蜻蜓急速转动,下端则如蟹螯般夹着什么物件。
——连根的藤萝及花卉!
待余之归将视线转回到院子里,看见院中了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坑。小坑必定用来移栽花草,大坑……坑里摆着珍稀锻材昇阳仙石,四象天石、玄武真石,此刻仅仅用来作为基石和假山而已。
支竹竿样傀儡跳到大坑正中,伸出三个爪牢牢扒住地面,自身疯狂旋转。不时,水流潺潺,竟钻出了口泉眼。
又有头顶竹蜻蜓的大肚傀儡到此,大肚敞开,倒出几尾活鱼,只老鼋。
……余之归此时此刻有点麻木。
怎么这位大长老如此细致讲究?不过还好,看起来喜好和自己差不少,尤其是假山堆叠,还有庭院花木的选择,甚至颜色搭配……余之归看着看着,神色慎重起来。
他重新将意识沉入手上玉简。
余之归方才只是匆匆瞥。二次探察,玉简之中的神识,怎么有几分熟悉?
尤其玉简详细记录了院中傀儡的驱使之法,余之归打了几个手诀,手指头忍不住颤抖。
他在东仙界学过傀儡术。
跟好友席长天学过傀儡术。
来到西仙界之后,看过茄云殿的傀儡术典籍,与所学不同。各个宗门都有独到之处,他不以为意。但是大长老给他的傀儡操控术,与他在东仙界所学,几乎像了个十成十!粗浅手决,是分毫不差!
这、这紫凝仙宗会和长天有关吗?余之归想到君石头与席长天九分相似的样貌,这里莫非真与好友相联系?
旦种下怀疑的种子,看到什么都能联想。
几乎完全相同的控傀术……
熟悉的神识……
甚至不知所措时满屋子转圈圈的举动……
余之归直以为自己侥幸重生,现在想来,难不成因为好友与西仙界有关,才将他魂魄带到此地?
他心脏忽然跳得十分厉害,仿佛往前步就能掀开真实的面纱。
“……谷彧。”余之归心灵传音。
“嗯?人类你叫我?”
“跟君道君在起吗?”
“是啊。”
“你帮我问个问题……”
大长老的宅邸大兴土木之事,觉察到的人并不。
不过,大长老找负责内务的修士要东西,还桩桩件件有要求,这就奇怪了。茶壶茶杯要梅花的;文房四宝要很排笔;衣物要淡雅,又不能太素,参考图样甲乙丙丁;要藤萝,要大红蔷薇,要太阳花,要活鱼……要锅碗瓢盆!
东西倒都不特别贵重,只是琐碎。向不讲究排场的大长老突然转了性,内务修士连忙禀告宗主。
南宫子铭看清单,嘴角忍不住抽动。
柳馨娴见宗主神色变化,有些好奇:“宗、宗主,可是有要、要事?”
南宫子铭摆摆手,笑:“你们的师尊啊,看样子情根深种呐。”
柳馨娴点头,心道尽管师尊口味有些异于常人,确实情根深种。
君石头问出最关心的话题:“师尊和余真君何时举行双修大典?”
南宫子铭道:“看大长老这样子,估计不会太久。”他想得些,早日促成大典,紫凝仙宗也正好早日宣布大长老安然无恙。
忽见跟傀儡打闹的谷彧飞到面前:“双修大典?那不得送礼?”
“确实我等要备些礼物。”
谷彧抬起脚,抓抓脖子:“送礼啊,我得先准备准备……对了宗主,那条蛇——哦,就是变成蛇的很厉害的那个人,名字该怎么写?”
“大长老姓席,双名长天——你来看。”南宫子铭也没见过能说人话的灵兽,况且朱雀神鸟武力强大,全身是宝,他想搞好关系弄些材料,对灵兽说话,便带了些哄小孩子的意味。谷彧的问题听起来顺理成章,于是他在空中以灵力勾勒出大长老姓名。
谷彧便照猫画虎,传达了大长老的名字。
余之归心头翻起滔天巨浪,惊得都不住,玉简没拿稳,掉落尘埃——中途被只手接住。
八臂力士傀儡将玉简举到他眼前,依然安静伫立。
余之归轻声问:“你可有名字?”
傀儡没有应答。
余之归重新接过玉简,留意个个傀儡姓名:“大力?二力?三力?铁牛?二牛?十五牛?小蜜蜂?瘦竹竿?”
这样简单粗暴,毫不走心的取名习惯……
正在这时,忽然谷彧又传音:“人类人类,我刚知道,君石头这个名字是臭蛇取的,师徒的品味都不怎么样,你说有意思不?”
余之归拔腿往小楼里跑。
他打死也不信紫凝仙宗和好友没关系!
个拥有长天的长相,个拥有长天的名字,甚至还有相同的取名习惯,相似的控傀之法……真正的好友定就在紫凝仙宗!
即使现在不在,将来也定在!
或许血脉相承,好友就是君石头的后人也未可知!
他把推开三楼的房门——也就是原先正厅的位置,四下扫,没人!
人去了哪里?
余之归眼珠转转,直接奔着耳房去。
东边没有。
西边……找到了。
果然人在那里,还穿着那件半湿半干的青袍,脸惊恐看着他。
余之归深深吸了口气:“道尊!”
青衣人吓得抖。
余之归清清嗓子,道:“之归想请道尊相助件事。”
青衣人等着他说下去。
“第,我想了解令高足君道君的详细情况。第二,我想请道尊寻找个人。他姓席,双名长天。可能是假名,但行事颇有道尊之风。”
说罢,忽见对面人错愕:“你、你还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余之归个怔愣。
对面之人已然端正坐好,脸上苍白片,声音细如蚊蚋:“之、之归,我不是故意瞒你。你切莫着恼。”
余之归:“……”似懂非懂,这什么意思?
只听对面人又道:“……这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