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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南宫子铭吃了这颗定心丸,登时神清气爽,心情十分舒畅,觉得余真君真是知情识趣:“你俩的大典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他这得意,问得太直接,余之归脸上突然烧了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这、这回头再说。”
“之归你可得快点来啊。”南宫子铭叮咛再叮咛。
余之归胡乱应着,切断傀儡通讯,这才舒了口气。
奇怪的是,旦承认的话说出口,心里竟然安定下来。
因此他过来找席长天了。
还带着欧阳夏柳。
尽管欧阳夏柳在侧,旁人会觉得煞风景,余之归并无所谓。
欧阳夏柳也有眼色,见这两个人并肩而坐,知道要说话了,自己退进最远的厢房,还关上门窗。
席长天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疑惑地看着余之归,等待对方发话。
余之归问:“你不是要吃松子么?”
席长天喔了声,低头剥松子。
余之归又道:“我的茶具在房里,长天帮我拿下可好?”
席长天又喔了声,傀儡臂离肩而去。
就在此时,他俩身后的啸风动了动,尾巴扫,不知怎么,扫落了席长天怀里松塔。
没有手臂支撑,席长天身体摇晃了下,又被啸风翅膀碰到,不由失了平衡,往旁边倒。
踏雪突然跑过来,翅膀打开。
两头雪虎,四只翅膀,将席长天和余之归团团围在里面。
飞进小楼取茶具的傀儡臂阵颤抖,噼里啪啦,茶壶茶碗全摔碎了,茶水流地。
第101章 除夕快乐
头天的夜晚,在西仙界千千万万个夜晚中,只是最普通的夜。
第二天的早上,在紫凝仙宗千千万万个早晨中,也不过是极平常的个早晨。
南宫子铭知道余之归回了紫凝仙宗,然而对方只在席长天宅邸内呆着,并没有去随意洞探望,令他心生忐忑。
有心通告席长天声,想想不知余之归具体打算,万自己坏了人家安排,也不合适。
直到他得知席长天也回到宅邸,这才稍微松口气。随即后知后觉,皇帝不急急太监,自己比那两个人还紧张。
这下两个人真正成事,自己总算可以松口气。
……等等。
这口气松得有些早。
大长老暗中心悦余真君,余真君发现并考虑后同意,甚至从外面赶回来布置示爱,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余真君才是“主动”的那个?
我紫凝仙宗的大长老,高大威武,仪表堂堂,修为深厚,地位超然,身边直没有双修道侣的原因竟然是……之前直选错了对象?
南宫子铭心头微微痛苦,想想大长老性格确实和软温驯,所以说……尽管大长老功力深厚,余真君也别太鲁莽啊。
南宫子铭觉得,自己真的会成为紫凝仙宗史上,第个操心过度,心累而亡的宗主。
宗主之任期,百年轮换,距离他离任还有四十年,可喜可贺。
掌管内务的修士,经过夜入定,精神饱满迎接新天到来时……这单子来自大长老?
——几个月前大长老苏醒,带着道侣回宅邸,索要了不少细软之物,如今这又需要什么?
内务修士满心好奇,打开看:首先,茶具套。
可能是失手打碎的,不甚要紧。他想着,拿笔记下分类“日用”。
衣物两套。
可能是茶水污了袍子,余真君要换。他想着,继续记录分类“布匹”。
人物画册若干本。
两位大能打算研究水墨丹青?这么要画册,可有点太外行了。修士咂咂嘴,寻思,白描的?工笔的?写意的?单独人物?群图?故事?肖像?乃至上古大家名作?今人时新构图?蕴含大道之谜?傀儡构件之法?
是了,大长老醉心创作,索要人物画册必定是研究人形傀儡之用。内务修士这般想着,便大笔挥,将分类划归“傀儡资料”栏。
没过久,大肚傀儡吱呀呀飞去。
力士傀儡接到内务发来的东西,安置,那图册便直接递给席长天。
余之归在小楼之内盘膝而坐,入定乃他每日功课,从不懈怠。
运功完毕睁眼,便觉两道炯炯目光,好似粘在自己身上。
他沿着目光望去,毫不意外席长天就呆呆地看着他,二人目光甫对上,席长天先是慌乱了刹那,随后想起什么,慢慢脸红,随后傻笑起来。
“呆子。”余之归微笑回应。
席长天便摇摇晃晃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昨晚的话,你再说遍。”
“昨晚说过七八遍了。”
“可我还是不太信……”说话间,傀儡臂从窗外飞回,拿着只大眼蝙蝠傀儡。
“你这是要做什么?”
“对着这里再说遍,我要把它保存下来,每次想你的时候都看看。”
余之归:“……我人就在这里。”
“可是你遍遍说会累。”
余之归:“……”
昨晚在雪虎羽翼笼罩之下,他终于鼓起勇气,现在光天化日的,让他怎么说?怎么说啊?
而且他相信如果说了,长天真会随身携带,时时拿出来看。
——那是怎样的丢人现眼啊。
席长天小心翼翼:“之归不喜欢?”
余之归随便往他身上靠,拍拍他胸口:“生死契约都定下来了,你还不满意,想怎样?”
“我……”席长天脸又开始红,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余之归察觉他异样,不明所以,目光四下移动,瞥见桌案上了几枚玉简:“那些是什么?”
“画册。”
“画册?”余之归莫名其妙。
席长天咳了声,稍微不自然道:“今早找内务要的。”
话虽这么说,心跳得快。
“长天——”余之归按按对方前胸,“你在想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
心跳越来越快。
余之归好笑:“拿来我看。”
“呃……”不好吧。
“拿来。”
“……好。”之归要看,就给吧。
“这是人形傀儡图纸?你有新想法?说来听听。”余之归神识探入,惊讶。
“嗯……”似乎遮掩过去了?
“奇怪,怎么你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没、没有……”糟糕,控制不住。
余之归反复看了阵,仰脸,便看见席长天脸上既庆幸又窘迫的表情。
“长天?”
“嗯?”
“这里面的图样,我觉得很浅显,你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个?”
“我……哈啊……停!停下!”眼神刚往外飘,忽然两胁就是痒。
余之归上手呵痒轻车熟路,席长天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