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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呼吸。
“你现在明白,这南仙界何人得以飞升了?”牛欣欣问。
余之归凝视画阵:“阵法师……”
“回神回神!”牛欣欣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他不过渡了个七九天劫,你不必妄自菲薄。”
姚千书淡淡道:“确实如此,只是渡了个七九天劫。你还只有元婴,待你合体期时,再来深谈不迟。”
——话里有话。
然而对方不打算说,余之归暂时也不敢追问,毕竟人家告诉自己的够,又不是完全不让自己知道,而是认为自己修为不足,不宜知晓……
尽管余之归心中仍有不少疑问,但他重伤初醒,再耗了心力,渐渐气息不稳,露出疲态。
“之归啊,这些事情暂且不必想,要不是见你聪慧,原本这些我等也不想让你立刻得知。你刚刚醒来,休养为要。”陈五润见余之归副魂不守舍模样,便道,“待你完全恢复,我们再来详谈。你在西仙界似乎还有牵绊,也无需心急。”
“谢前辈。”余之归也知道急不得,矮榻传来阵阵灵力波动,于是他合上眼睛。
谷彧是他本命灵兽,席长天和他有生死契约。
现在那人兽怎么样了……
“叫你休息便休息,怎么又想东想西的?”牛欣欣质问。
余之归惊慌睁眼,见牛欣欣端着块板子,在矮榻之侧,将板子几乎塞到余之归鼻子底下:“你看看。”
板子上有三道曲曲折折的绿线,忽上忽下,跳跳地闪烁。
“这就是你胡思乱想的证据。难道你还在想姚瞬雨?他是你仇人吧?恨之入骨?”
余之归苦笑:“固然他是仇人,但之归首先担心的是我本命灵兽及道侣。”
“我就说你不会因为仇恨蒙蔽双眼。”陈五润抚掌笑道,“而且,你言语之间,将本命灵兽排在道侣之前,你这样的驭兽师我很喜欢!你的灵兽是不是叫长天?你念叨了十几遍啦。”
余之归被噎了下。
“前辈,长天是我道侣名。”
“啊?那不对啊……算了,你还是先睡上觉罢。阳阿,过来帮帮他。”
“是。”个轻柔朦胧的声音响起。
余之归视野之内,出现张倾国倾城,既妖娆又可怖的脸蛋。
余之归呼吸窒——他见过的最美的人,非张茶茶莫属,然而此人的美貌脱俗,远在张茶茶之上。
但那只是“原本”。
可怖之处在于,脸上斜斜三道伤疤,从太阳穴到下颌,划过整张脸,疤痕深深入骨,生生将如花玉容变成夜叉恶鬼。
余之归惊讶之处不在对方相貌。
而在对方身份。
对方不是人类。
是妖修。
妖修啊……
作为名驭兽师,对于妖修,余之归丝毫不惮表露自己的亲近之意。
野兽比人类的直觉强大,这种感情,对方自然敏锐捕捉到。
容貌尽毁的妖修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轻启朱唇,唱起支歌谣。
天籁之音,美妙绝伦。
余之归便在这仙乐纶音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127章 双管齐下
将大活人连同两只雪虎,并传送到另外个小世界,所耗灵力非同小可。
灵石不足,灵脉枯竭,只有汲取行宫本身之力。这是海底行宫支撑不住,轰然崩塌的重要原因。
只苦了张茶茶。冒着海水无限压力,在深水中往来穿做,千钧发之际连续救下爱侣和爱侣的身体。
也亏了张茶茶。惊魂甫定后,首先联系余之归,子母金蟾没有任何动静,要么金蟾损坏,要么距离远到无法连接。于是他干脆利落转而找席长天,依然无果。这次倒不是子母金蟾没有动静,而是席长天没有接通,极大可能金蟾不在身边。
张茶茶轮番寻找这两个人,他十分担心两人出危险。
姚清承见他焦急,主动走过来,长喙点点,揽过按动子母金蟾的活计,让爱侣好好整顿思绪。毕竟从余之归现身兽栏,到他被大阵卷走,张茶茶是唯目睹全程的人。趁现在将事情诸细节回忆,对将来找余之归必有助力。
张茶茶知道爱侣在宽慰自己,凑过去亲了亲,又抱了抱。企鹅拿鳍翅拍拍他脑袋,人企鹅依偎在起,虽然各行其是,然而挨挨蹭蹭,彼此都能安下心来。
过了天,他俩接到几乎精疲力竭的谷彧。
谷彧在余之归被传送到深海行宫的那刻便有所察觉,飞驰援助,然而当他真正找到元元海面,只遇见张茶茶的傀儡船。
又过了天,他们接到满面风霜的席长天。
席长天来到便往海里扎,张茶茶拉不住。过了半日,才以“人计短二人计长”的理由,将对方从海底弄进船。
席长天垂头丧气坐在傀儡船之内,听张茶茶将经过又讲述遍。
这次,他全程开着子母金蟾。
子母金蟾另头倾听的人,是紫凝仙宗宗主,南宫子铭。
“妙月宗?又是妙月宗!”南宫子铭勃然大怒,“欺人太甚,真当我紫凝仙宗好欺负的不成!”
席长天手里拿着枚玉简,凝神思索。
张茶茶不仅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还将深海行宫各处具体位置,画在玉简之内。
他将记忆下来的、兽栏大阵的部分阵纹,同样刻进玉简。
南宫子铭连声呼唤,才唤回他思绪:“……宗主?”
“长天,与妙月宗交涉之事,你不擅长,放着我来。但是若妙月宗抵死耍赖,不说实话,还得你出面。”
“嗯。”席长天同意。
顿了顿,又说:“随意洞三号房间的傀儡,你都拿去用,有用。我这就回去。”
“哦哦,好。还有恒升峰上那几个暗棋,我替你料理了。”以前余之归没事,养着就养着,现在大家忙忙的,谁有闲心跟那些人玩间术?
“嗯。”席长天又答应声,挂断子母金蟾,道,“我们回紫凝仙宗。”
张茶茶微讶:“回紫凝仙宗?”
“拿材料和傀儡。”席长天道,“再搭个深海行宫大阵。”
南宫子铭要做的是直接从妙月宗口里打听余之归下落,他要做的事,则是直接寻找。
从哪里消失,便从哪里寻找。
“之归活着,我得找到他。”席长天说了九个字。
生死契约还在,身上还隐隐作痛。之归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席长天膻中之内,元婴稍微恢复了些生机,手上抓着的无色透明丝线没入虚空。
恒升峰上,并不知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依然明争暗斗着。
最先发觉不对的人是欧阳夏柳,他通过子母金蟾,每日里定时向余之归请教疑难,当晚联系不上,便觉不妙。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