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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容易得见。且幕僚门客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举荐人才有嘉奖。也别小看这些人,宰相门前七品官,各个厉害得很。
余之归卖力吆喝着,也有几个人跟他玩了两局。
过了个时辰,忽然从转角跑出队士兵。
“让开让开让开!”
为首的兵士指着兽皮,问余之归:“这是你画的?”
余之归点头:“正是。”
“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走上前去,把将人按倒在地,扒肩头拢双臂,不消片刻捆得结结实实。
人群顿时慌乱吵闹起来。
那为首兵士高声叫道:“地形图乃国家机密,此人大肆宣扬,已触犯国法,尔等再不速速退散,与之同罪!”
听触犯国法,大家不敢再闹。
行人将余之归带上马车。有个士兵将兽皮卷起,扛着架子,跟随其后。
“鸟儿……”余之归不敢挣扎,小小声儿央求,“几位军爷,别伤了我的小鸟儿可好。”
为首兵士看他眼,字不发。
余之归面上惊慌,实则心里有数。
——鱼果然上钩了。
方才那辆黑车中的人姓慕,双名斯年,是大将军府上名门客。
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能留在国都府内、托付妻儿老小的门客,必定为自己腹心。
慕斯年便是其中之。
他最近正在为小公子的学业纠结不已。
为兵者,以勇武取胜。为将者,需智勇双全。
只是大将军的小儿子,勇则勇矣,提起笔来却两眼抹黑,连自己个儿名字都写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又不听教导,捧起书本就哈欠连天,见沙盘就抱头鼠窜,理直气壮地辩解:“爹爹哥哥指挥号令,我只管前冲就好,学这些劳什子作甚?白白耽误时间!”
慕斯年颇为头疼。
常言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冲锋陷阵马革裹尸是将军的梦想,绝对不是将军家里人的梦想。
小公子学些谋略,别那么鲁莽,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全性命啊,怎么能不读点书?
偏偏大将军的幼子,地位娇贵,不怕打,又不能骂,慕斯年愁得胃疼了好几天。
今日,他看着高高挂起的兽皮地图,不禁计上心来。
第132章 各取所需
余之归被众士兵拥着,下了马车,进了小门,穿过假人木桩,经过喊打喊杀的演武场,最终被带到处满是刑具的屋子里。
墙壁垂着铁链、皮鞭,墙角重枷铁球,又有火盆、铁钎、老虎凳、石墩子等等。两排杀威棒,最细的足有手臂粗。
凡人的刑具真是五花八门。余之归心里有底,知道这是对方打算来个下马威,再以利诱。这虚张声势的小手段不仅凡人用,修士也用,他不至于陌生。
果然,将他绑在柱子上以后,那些士兵没有十分粗暴打他,还扛着架子小心立在边。
余之归暗中招呼声,架上众文鸟和燕子原本伏着,黑黑白白两样鸟儿忽然叽叽喳喳展翅飞起,夺门而出。
这番举动,弄得扶架子的兵士头雾水,不知所措。
余之归连忙解释说:“它们太小,容易饿,好几个时辰都没喂过,再饿下去就不听指挥,全乱了。军爷赏口吃的,足够它们果腹。”
兵士哦了声。
他们捆完余之归,便鱼贯而出。
隔着窗户,余之归听到他们向人汇报,果然对方命令取些谷糠等物。
鸟儿们吃完,便纷纷飞回架子——然而门窗紧闭,架子在屋里。
慕斯年便看着个个小脑袋叽叽喳喳,戳破窗纸,奋力挤进去。窗上虽然有铁栅栏封着,但防人防不住鸟雀。只鸟儿身躯并没大,四五十只鸟,足以将窗纸戳成筛子,再钻过铁栅栏。
他走进刑堂旁边的屋子,透过墙上的孔洞,观察余之归。
些鸟儿回归架子上,另些落在少年头上肩上,挨着他,蹭着他,低声鸣叫,似在安慰。
少年也以鸣叫回应,硬是句人话不说。
慕斯年看了阵,便向身边青衣小帽的中年人点点头,叫他的名字:“慕锦,你去问问。”
他有心启用这少年,但不明来路之人,怎么放心安排在将军府?自是要彻查清楚再做定夺。
慕锦躬身答应,快步走了出去,转眼间,带着四个威武雄壮的兵士,来到刑堂。
上来,就给对方扣了个“奸细”的名目。
果然少年大吃惊,随后分辩道,地形图乃是他胡写胡画的,只为好看,实在跟刺探军情没有半点关系。
慕锦自然表示不信,翻来覆去询问姓名籍贯作何生计等等,又喊打喊杀。
少年翻来覆去,也只有那几句话,姓名余之归,籍贯不知,家里没人,打猎为生,山里猎物少了,自己想个新鲜营生赚钱,攒钱,好讨个漂亮的老婆,生三个孩子云云。
至于怎么会计策谋略之类,他惊讶反问,这些不都是茶馆说书人常说的么?他还认识个教书先生,可惜后来人家死了,还是他给埋的。
慕锦让他签字画押,他也画了,画完问什么时候能走。
慕锦没回答,说他无意中透露军情,走不了。
少年这下慌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刑堂大门被人脚踹开。
个十二岁的男孩怒气冲冲叫道:“我就说今天大家奇奇怪怪,原来都躲在这里!”
他生得人高马大,身精致短打,看上去既利落,又英武。
慕锦连忙行礼:“小公子。”
谢鸿云把手里大刀横:“慕锦,我听说老师要给我找伴读?”
慕锦点头,连忙离席:“但是小公子,我们还在审问奸细。此事容后再议可好?”
恰在此时,余之归十分配合地喊了声:“你们冤枉好人,小人不是奸细!”
果然,这声引起了谢鸿云注意:“他?就他?”
慕斯年看着刑堂之中的发展,谢鸿云自然是他派人引来的。但凡那少年有点脑子,慌乱之际看见大人物,必然会求情喊冤。
谢鸿云这孩子不喜谋略,人也莽撞,看见别人喊冤,不可能不过问。
再加上慕锦穿针引线,从中斡旋……
此后的发展顺理成章。
等谢鸿云明白过来,他已经了个伴读,姓余,名之归。
好吧,虽然这伴读看起来像个弱鸡,但是身边围着群乖顺可爱的小鸟儿,那些小鸟儿还会蹭自己的脸表示亲热,谢鸿云也便大度笑纳了。
他看起来十二岁的身量,其实才八岁半。小孩子只要不是在严苛暴戾的环境下长大,对动物普遍有种天然友好和好奇感。
余之归名为伴读,其实要做的只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