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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荆斩棘,勇往直前!
“我是来破阵的!不是来跟你们玩的!”谢鸿云哈哈大笑,“余之归,你真以为我被绕花眼吗?”
慕斯年看向余之归,后者脸上并无喜色,也无怒意,平淡无波地,继续挥动令牌,调遣兵马,看似密密麻麻,反而为谢鸿云隐隐留出条通路。
谢鸿云鼓作气,长驱直入,生生杀出生门!
“哈哈哈,这个阵我已经破了!”谢鸿云兴奋大叫。
台上慕斯年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看看身后。
谢鸿云回头看,哑口无言。
——他是杀出生门了,他身边的人,个都没出来。
因此就算他自己成功出阵,所有人都折损在阵里,又怎么能算得上破阵?
早在阵中之时,余之归面引他前行,面派出五人小队,借助阵型穿插之便,将他队伍最末两人与大部队分割开来,两把长挠钩钩倒,拥齐上放倒捆了。
局部五打二,两人断没有逃脱之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被埋没。
余之归就这样,边带着谢鸿云绕圈,边刀刀从尾巴上割肉,次两个,绝不贪。最后放谢鸿云出去,那时候谢鸿云身边个人也没有,光杆司令,这算给对方面子,也算减少自家兵士损耗。
慕斯年看着余之归,心有戚戚。
不愧是开始就能赢慕锦的人,心思细密灵巧,不拘常规。
谢鸿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余之归令牌挥,大阵散去,边是自己的三十人,另边,地上坐着那被俘的五十名军士。
谢鸿云蔫头蔫脑,正要走回点将台。
忽听身后朗声大笑:“云兄弟,看你这样挺惨啊,要不要姐姐帮你报仇?”
说话间,马飞驰而至。
白马白袍银甲银盔,马鞍桥上挂着杆亮银枪,是名女将。
尽管是名女将,她在军营里地位可不低——这还不是蒙荫,而是她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单琬。
单琬的父亲是谢鸿云父亲的部将,单琬十二岁跟着父亲在军营摸爬滚打,到现在足足七年。日夜搏杀,早已将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变成膀大腰圆不啻于男人的铁娘子。
她眉目间依稀残存温柔风华,则是历经生死的沧桑。
这是个豪迈的女子。
单琬上来,拿银枪敲敲谢鸿云肩膀:“难得你来军里趟,我拨了这人给你练手,你还没打痛快?”
谢鸿云拿枪杆拨开她的银枪,道:“不是拼杀,是阵法!我输了阵法有什么稀奇!”
“输给慕师又不丢脸,你这幅死样子要作甚?”
“不是输给慕师,是输给之归。”
单琬往点将台上望去,余之归连忙行了个礼,单琬也挥挥手示意,又冲慕斯年行礼:“慕师,我来试试之归的阵法!”
慕斯年看眼余之归:“试试罢,各领百人,炷香之后开始。”这实力安排,对于余之归来说,其实吃亏,毕竟单琬身经百战,和菜鸟谢鸿云不可同日而语。
单琬和余之归在大将军府见过几面,余之归知道这人爽朗,又不乏细腻心思,见慕斯年同意了,凝神思索片刻,点头应允。
他排兵布阵,那边单琬也整顿队形,炷香过去,双方拉开阵势,单琬银枪举,率军冲入。
骑兵对抗步兵,几乎造成碾压。
却见阵门左右滑开,地上弹起绊马索。
单琬座下白马飞跃而过。
那马也是灵巧,四蹄撒开了会踢人,踢上就是碗口大的印子,骨断筋折。
时间单琬大部队到,张弓搭箭,两旁牵拉绊马索的兵士见势不好,纷纷退后,这道防御便被轻易攻破。
单琬这百人的配置,可不像谢鸿云,只拿着长兵器,而是长刀短棒弓箭流星锤,各有各用。
余之归见单琬杀得猛,百人全进了阵,将令牌挥,阵门合。
十数巨盾立在前路。
用兵之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如今敌我人数相若,他反而支起盾阵?
单琬前冲巨盾,士兵堆积,从左右便纷纷探出挠钩,勾住最外围的个,拖进身后,余之归再次故技重施,以打少。
然而他遇见的是单琬,不是谢鸿云。
单琬的兵,三人成组,互相照应,见个兄弟被拖走,剩下二人立刻出手相救。
五打二几乎无疑义地能胜,五打三呢?加上那三人攻守兼备,便如个人生有三头六臂般,面面俱到。
余之归见阵法有松脱之势,晃令牌,阵型突变。
巨盾散开。
士兵筑起人墙,将三人小组各个围住,不强攻,只推挤。
推来推去,同样切割大部队,将之分散到各处。
——五打三有危险,那么十打三。
依然各个击破。只是时间长。
那巨盾不是要单琬攻破,而是吸引对方注意,纠缠对方,阻止驰援。
最后单琬在阵中,见视野忽然开阔,才发现,自己几乎成了光杆司令,惊讶不已。
余之归收手。
单琬看余之归的眼神已经变了。
赢谢鸿云不难,赢她?
余之归给单琬的印象并不深,直以来没什么存在感。在谢鸿云口中,也只是个打不过他的、会役使小鸟的聪明少年。
现在她领教了余之归有聪明。
“再来次。”慕斯年说,“这次,你们换换位置。”
余之归向慕斯年行礼,将将令交给单琬,下台也点起百人。
他刚刚那战,小有斩获。
——就在阵法驱动时,他的军士和单琬部下之间你进我退,局部胜负,牵连整体输赢,丝丝入扣,时机稍纵即逝,漏洞被自行弥补,无意的疏忽可能造成严重伤害……以人为阵,即使精确到丝毫,也永远有不可预料的变数存在。
这是阵法师必须留心的精髓。
他既有所得,心情便轻松起来,同样像单琬那样排列三人小阵,有枪杆,有短棒,有钩索。
冲阵前,他从队伍中挑出十人,围成个圈子,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点头应承。
余之归从来没用过什么兵器,最近这些日子,才跟谢鸿云练了些拳脚兵刃。他随手拿根去了枪头的白蜡杆子,枪杆举,进了大阵。
单琬阵如其人,大开大阖,却又暗藏杀机。
余之归这百人队,进阵中,便团团围在处,三步停,五步停,停顿之时即刻破坏周遭阵型,行进之际则只为自保,绝不主动出击。
但凡有挑动百人队之举,也概不理。
单琬看对方做了慢腾腾的乌龟,立刻把将令甩给谢鸿云:“我去会会他!”飞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