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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十载光阴弹指。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葬龙山脉之侧,封国与吕国既未交好,和平总是短暂,战争零零散散。
这日,两国士兵正在交战,忽然发现天上生出异象。
前刻风和日丽,后刻阴云密布。空中乌云盘桓,形成四个大漩涡。漩涡内,紫色电芒如怪蟒般不时游走,整个漩涡便似蛇窝。
过了个时辰,突然道雷砸了下来,径直击向葬龙山脉!
奇的是,山脉之中,雷击处没有火起,而是隐隐发着白光。
四个漩涡,四道雷,道比道粗,道比道厉。
最后道雷,声音震耳欲聋,就连泰邺城的地面和城墙都在颤抖。
两国士兵人心惶惶。
终于有个小兵,丢下手中长刀,跪在地上哭着嚷道:“这是天灾!上天降罪了!不要再打了!”
和他对战的也是个新兵,年纪差不大,看见他扔了兵器,先是要砍,后来听见他的嚷叫,忍不住停了动作。
两国交兵,倒霉的总是百姓。何况双方争斗已久,已经分不清前因后果,有理没理,国家大义……现在杀敌的意义只有个:为了自己活下去。
现在上天降罪……新兵手松,也跪了下去:“这是天灾!不要再打了!”
两军惊慌之际,士气大泄。
方统兵之将大怒:“临阵脱逃,当斩!”
另方若有所思:“两国结怨已久,长此以往……”
遂传令士兵撤离,齐声高喊:“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休战!”
说来也怪,在众人齐喝之后,天上四个漩涡里,电光不再。旋即乌云变成白云,竟然缓缓消失了。
双方将士大骇,将领纷纷写密信,遣快马送回国都。
而众士卒,再无征战之心。
过了十数日,国都收到密信,朝野震惊。
吕、封两国的国君终于开始认真考虑结束战争的可能。
又过了十数日。
封国的国都丹阳城外,来了名灰衣少年。
他入城之后,熟练地穿街过巷,来到处宅邸门前。
那处宅院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大门也打着补丁,但是门口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
少年上前步,扣响门环。
第144章 海龟
瘸着条腿,眇了只眼的老门子拿着扫帚出来,打量灰衣少年几眼:“你要来拜会单将军?这里没有单将军,你走吧。”
“老伯,不是谒见,我和单将军乃旧识。”灰衣少年解释道。
他自然是余之归。
度过四九天劫,晋升出窍的余之归。
余之归先巩固修为,随后回去探望无名洞中的前辈,请教所得,坐而论道,消化番。
对于他十年之内晋境之事,那三人均欣喜不已。
姚千书是表示,倘若余之归直都这么快晋境,用不了百年,他俩就能在中界相遇。
他还问,要不要自己提前给余之归建个居所,将来好比邻而居?
余之归笑着正要推辞,被陈五润和牛欣欣同时捂住了嘴巴不许说话,代替他回答:“挺好挺好,小书呆子快去找地方,记得画几个阵!”
余之归:“……”关于飞升,这几位前辈竟然比他还有信心。
“还有件事要恭喜你。”陈五润又道。
“恭喜我?”
阳阿递过只篮子:“看。”
余之归定睛细看,篮子里大大小小的……蛋?
“这是哪里来的?”余之归是行家,拿起蛋颠了颠,看了看:“……死蛋?海龟?”
不仅仅有死蛋,还有活蛋,甚至孵出了小海龟。
当然也有烧焦的、打碎的、大如磨盘的、乃至只有副骨架的……各种各样的海龟或者蛋。
牛欣欣指着间石室给他看:“动不动就从里面冒出来。”
姚千书补充:“还是从阵眼里冒出来。”
陈五润笑道:“先前烧焦的,渐渐变成煮熟的,现在都是生的,能孵出来啦。之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葬龙山脉不是葬龙汪洋,哪里来的海龟?
——海底行宫!
——席长天!
余之归轻轻抚上胸口,他也不能懈怠。
因此,余之归干脆利落地决定,重新出山寻觅晋境之机——尝到混进俗世的好处,是以重新来到丹阳城。
毕竟有人曾经点拨过他,现在他先投桃报李。
余之归第便是单琬的居所。
“旧识?你才大?少年仔,又是听坊间传闻太了过来冒充熟人?你这样的我见了,这里没有单将军,再不走我叫街坊赶你出去!”
余之归道:“确实旧识。你问她,十年前泰邺城外,她让谁带着谢鸿云离开?”
老门子手颤:“十年前,泰邺城!”
他说:“你且等等。”
他瘸拐飞快往院子里走。进屋没过久,又瘸拐飞快地折回,扬声道:“快请!快请!小姐这些年惦记的事不,你算件!”
随后压低了声音叮嘱:“姑娘身子不大好,你莫要触及她伤心,别说太谢小将军的事。”
余之归道:“我省得。”
他也是因此才选定第去处的。
——这院子,全是药味。
屋里的药味加浓重。
从外屋走进里屋,有个中年婆子打起门帘,余之归终于看到单琬。
十年过去,单琬已不是那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
她脸色蜡黄,嘴唇片灰白,骨瘦如柴,半卧在床,盖着三床被子,床前还放了个火盆。
外面是五月。可是看她模样,就是在过冬。
她身侧横着张小炕桌,上面许凌乱纸张。在余之归到来之前,她似乎在写着什么。
单琬声音不大地招呼着:“之归?过来坐。”
“我来看你。”余之归也不挑剔,直接坐在她身边,“单琬,辛苦你了。”
“为国捐躯,辛苦是应该的。”单琬双鬓间带了丝丝白发,眼角也了皱纹,很难想象她还不到三十岁,“到是你,看起来……不大样?”
余之归在晋境前后遮掩真实相貌,确实有些差异。
“我还好。”余之归说,“你这身伤,在泰邺城弄的?”
“是啊。”单琬回答,“现在我半个身子不会动,像这样。”她用左手抓着自己右手,晃了晃。
余之归看着锦被下不大对劲的凹陷:“腿也没了?”
“左腿没了,右腿是个摆设。”单琬说着抬了抬左腿,“左腿就是那次夺泰邺,受了伤没养好,后来军医给我保命,不得已把膝盖以下砍了。”
“后来又是次事故,我伤了脖子,醒来以后就这样。”单琬说,“都七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