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生活 作者:言若轻鸿

    注意到我的不对在边吓得惊慌失措，个劲的念叨着，还喊来我爸，把我背了起来。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手上扎着针正在输液，边上我妈正陪着。她看我醒了显得很高兴，问我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我笑了笑说不痛了，没事了。她却差点掉了眼泪，假装恼怒的在边念叨我。后来父亲也回来了，拿着些单据，我猜他是去办手续了。听医生说我是胃出血，貌似还挺严重差点就胃穿孔了，导致有些发烧。但我醒了以后精神倒还可以，总觉得医生都喜欢小题大做。

    在医院休养的第三天，其实烧很快就退了，胃痛也在吃了药以后的几天里就渐渐消失，在这段期间，我直盼着他来看我，又狠狠的告诉自己不应该期望，心矛盾的打结，可是他都没有来，因为他不在市内，听韩姨韩叔说，他在接我回来的那天中午就带着孟琴去自驾游，出去玩儿了。

    人旦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何况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又得知了这样的消息。我开始每天对着父母笑，对着黑暗哭。我突然想到前年也是在冬天，我在学校胃痛的厉害，那时候不自觉的就打了他的电话，想到他得知后马上开车赶来带我去医院，急的闯了红灯，想到那天我问他如果我先死，他会怎么样，他眼神冰冷的不许我说这种话。而现在他不在却是因为她。

    又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实在想东想西想的快要发狂了，各种想法都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天中午，我原本在午睡，我依稀听到轻微的脚步。我听到母亲和那人打招呼。

    “阿姨，宇阳怎么样了？”这声说的很轻，我却下子清醒。是他的声音，他回来了，他来看我了。明明想马上见到他，眼睛却没有睁开，大概是因为眼泪已经快要出来了，我怕我眨眼，它就会划出道泪痕。

    鬼使神差地，我忽然想到他应该刚从孟琴那过来，心突然冷了，说不清为什么，但那刻突然不想见到他了，我继续装睡。他和母亲低声地聊了几句，阻止了母亲喊醒我的行为。大概有两分钟左右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看我时的视线，然后就听到他要走了，母亲送他出门，这时我才睁开眼睛，透过虚掩的木门，我只看到他的卡其色呢质大衣的衣角消失在门口，然后我哭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十天后了，原本元旦假期只是三天，我却硬是延长了三倍不止。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再强调期末考试快近了，这段时间很重要，又对回校态度坚决，加之再保证自己会注意身体，而我又表现的确实像是痊愈了，很可能这个月我都会被扣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

    第4章 物是人非

    04.

    可惜能够躲在学校的日子并不长，元旦后没久就开始零散的有了考试，很快就到了以往最期待的假期，不过如今应该会是我的噩梦。

    我九岁的时候才算是正式认识了他，十岁的时候和他成了邻居，十五岁发现自己喜欢上他，暗恋两年，十七岁向他告白成功，而这几年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好，直至现在我们居然在起过除夕。春节是以往很喜欢的节日，因为再忙的他也样会休息，样有假期，而今年最大的不同只在于他的右手边的位子坐的不是我，是个所有人喜欢，我要喊嫂子的人。我喊他哥到如今已经有十三年，可是那时候实在开不了口喊那个脸喜悦坐在他边上的人“嫂子”，整个饭桌上喜气洋洋，我妈，我爸，阿姨，叔叔，他们都如此的开心，甚至于他，大家都满满的笑意，笑得那么幸福，所有人都催着问他是么时候结婚，而她的脸上甚至荡漾出朵朵红晕，俨然幅郎才女貌，好事将近的美好画面。

    我也开始笑，对着所有人笑，只是言不发的笑，我怕开口自己会再也忍不住，我怕我会嚎啕大哭回了这桌的兴致。那天生平第次喝了很酒，却发现依旧清醒，我居然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酒量。所有人都说这么喜庆的日子我确实该喝酒了，都说今天实在高兴的很。其实我猜他知道我为什么喝，他应该知道。我杯杯的喝酒，敬新年快乐，敬叔叔阿姨喜事临门，敬他们白头到老，敬所有人幸福美满，敬自己凄凉如雪。

    “好了好了，别喝了，你哥说你胃不好。”最后夺下我杯子的居然是我所谓的嫂子，真是个贤惠的好女人，这么快有了嫂子的自觉。是啊，我胃不好，他直都知道，我几乎不碰酒，因为他每年都给我点酸奶，每年都唠叨我，今年却再也没有了。心里像是凿了洞，滚烫的液体不断顺着泪腺涌出，怎么忍都没用。我到底还是哭了，对着他大喊“我舍不得你！”所有人都吓了跳，惊讶的看着我，然后都以为我是兄弟情深，都笑我还像小孩子。而他唯的知情者，仍旧言不发，然后他也笑了。也好，至少我不用再忍的辛苦。

    回到家，回到房间，我把自己个人锁在屋里，母亲喊我，我没有答应，然后她大概以为我喝了睡着了，絮叨了几句就走了。除夕，爆竹的炸裂声喧闹着整个城市，宣告着别人的热闹。没有开灯，屋子里片漆黑，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没有声音，只是流泪，外面的切已经与我无关。以前有人问我情侣分了手还能不能做朋友，我说再见就是朋友。什么再见就是朋友，说这话的定爱得不深。

    十五岁那年，我考完中考，正式从初三的魔爪逃离。他带我去庆祝，去唱歌通宵，可惜鬼吼了两小时，嗓子都快冒烟累得塌糊涂，之后他就撺掇我喝啤酒。那次喝醉了，我趴在他身上，枕着他的手臂，看着那个直在身边的人，我终于发现对他不仅仅是对位兄长的尊敬与喜欢，那种感觉已经超越了那条线，它虽然朦胧却实实在在。那时候起我的眼睛大概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背影。

    而现在我根本不能让自己见到他。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我以为我已经构筑好了堡垒去防止自己受伤，然而只是看到他在我面前，只是看到他的存在，我的心就疼的不行，只要想到他不再属于我，他不要我了，只要这个念头出现，我的心，我的胃，我的五脏六腑就像搅成团样的痛起来。

    我知道我只能逃，只能选择离开。我突然很感谢寒假的短暂，个月的时间至少比暑假的三个月来得好得。仅仅和他巷之隔的距离实在太危险了。我觉得我会抑制不住，我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冲过去质问他，乞求他。我怕我会变得太过卑微可笑。

    第5章 自我放逐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