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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君剪韭 作者:司马拆迁
和酒腌苹果。他语气平平地说:“我要吃你的巧克力酱。”
方忆杭用甜品匙挖了勺,递到桌对面。树枝状的吊灯光映着银匙,韩扬用种蓄意矜持地动作咬住那柄银匙,牙齿退开点,再慢慢地、点点地舔。
方忆杭有点呼吸不稳。他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苏打水,而韩扬结束了巧克力酱,也向后倚靠在椅背里,含着口刺激的气泡水看着他。
他们按部就班地结账,签单,与素食西餐店高挑开朗的侍应女生聊天。
棕发女郎与韩扬合影后才离开,韩扬离座以前,忽然换成中文,用说“味道还可以”的语气说:“我没有穿内裤。”
方忆杭耳垂烫了下。“什么……”
“我现在这条长裤下面,什么都没有。”韩扬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韩扬对性爱很坦诚,意思是:对性欲和爱情都很坦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方忆杭不知道是怎么上车回家的,而韩扬仍在后座上,翘起腿,与司机聊天。
露截脚踝。
两个人几乎是跌进客厅。
客厅里片漆黑,只开了廊灯,韩扬抓住方忆杭,把他按在沙发上,抓住他的手放在皮带上,命令。
“帮我解开。”
他的手心贴着方忆杭的手背,颤抖着扯下他的皮带,长裤下面袒露出耻毛和敏感的皮肤,方忆杭的手插进他双腿之间,韩扬深深吸气,他勃起的地方早被裤子磨得发红发烫。
那条硬梆梆的东西贴着方忆杭的手。
在修长的手指间烧灼地蓄势待发,韩扬却吻着他头顶,抽离说:“我去洗澡。”
方忆杭面红耳赤地留在沙发上喘息,下身顶着内裤渗出点前液。
过了二十分钟,韩扬才从浴室浑身湿透地出来。
颧骨上潮红,眼睛也蒸得湿润。他的睡袍今天从没干净整洁地裹在身上,不系腰带,整件挂在肩背。
方忆杭已经赤裸,韩扬弯下腰来吻他,暗红的睡袍下摆擦在他挺立的阴茎上,让他发出鼻音。韩扬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格外有控制欲地按住他的颈脖。韩扬胯下片潮湿,毛发上成串的水珠子,方忆杭忍不住掐住他的腰拉下来,把两个人的性器揉在起磨蹭。
擦枪走火,韩扬就这么默许了,被方忆杭弄到坐在他身上射出来次。
他在浴室里干什么?
这样的念头转过,下秒,当方忆杭抬高他的屁股,将手指挤进去时,脑子里轰地声——从韩扬的身体里,些热水顺着他的指尖滑下来。
他硬得不得了,韩扬居然在浴室里扩张自己!他喃喃地说:“我爱你。”另只手去胡乱翻润滑剂。
韩扬说:“我知道。”
他才射过回,前面软软的,不容拒绝地压住了方忆杭的手腕,却将那只手,送到唇边吻了吻。“买了什么,你就不打算拿出来?”
方忆杭有些尴尬:“在你面前我好像没有隐私。”
韩扬跨坐在他的性器上,笃定地说:“在个你能分享性幻想的人面前,你不需要这种隐私。”
方忆杭买的润滑是热感的。此外他还买了情趣手铐,内圈有圈绒,以免磨伤手腕的那种。
就这么些东西,他赧然得生日都不敢拿出来。对韩扬而言简直不够看,他以为最少会有按摩棒,肛塞之类的。
其实不是方忆杭没有想过,男人都有不切实际的下半身幻想,比如让韩扬塞着跳蛋或者按摩棒去工作,韩扬大概只能支持半天,下午点就要回家,内裤都是湿透的。方忆杭对韩扬的性幻想与日俱增,天比天想彻彻底底得到他。但是他顾虑韩扬是否能接受。
韩扬确实玩得开,可这几年下来,他越来越习惯掌控切。方忆杭不想要韩扬,哪怕是在床上,有点的勉强。他愿意直直对韩扬那么殷勤体贴,把他宠上天。
刚刚好韩扬也是这么对他。
他居高临下地对方忆杭说:“不许动。”
自己却用股缝碰方忆杭坚硬的阴茎头,轻轻刮两下,在手中挤很润滑,做给方忆杭看。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过这个了,和方忆杭在起,他在下面的次数总体上算少的。
可是他有种预感,以后可能会变。对此他也没什么办法。
他大张开双腿,把往下滴润滑液的手指往本来就有些濡湿的入口里插。
本来的濡湿可能是浴室中扩张时渗入的水,也可能是刚才蹭上的方忆杭的精液。
在快感和爱人面前,他丝毫不觉羞耻,上下两张嘴都那么坦诚。下面的嘴衔住手指第二指节,他说:“不难受。”闭眼感受了会儿。“……还有点舒服。你买的润滑真的会发热。”手指带出点湿润的水光,再去捅开紧窄的甬道。
方忆杭看着他这么干——干自己。也不理会什么不许动,捉住了他睡袍的下摆,从他的脚踝,小腿,到膝盖这么向上抚摸。
方忆杭的性器已经挺立,他对韩扬的阴茎向往已久,低下头温柔地分开韩扬本来就已经打开的大腿,附身下去,边与韩扬对视,边虔诚地用唇触碰韩扬逐渐狰狞起来的部位。“我爱你,这里和别的地方。”他说,温热的呼气让韩扬硬得快。
然后韩扬抽出了自己的手,他黏湿却态度强硬的手抓住方忆杭的手指,带几分无力地把方忆杭的手指塞入那个好不容易松弛些许的入口。
方忆杭的手指几乎是直直地抵了进去。
正按在不得了的位置上。
韩扬揽着他腰背的手臂都紧绷着颤抖,方忆杭边在他体内曲起手指,边不厌其烦地吻他皱紧的眉和闭起的眼,尝到他额头上汗水的咸。
——然后抓住他的手,将他两只手腕铐起来,按在头顶上。
“现在轮到你不许动了。”他既深情又狡猾地玩弄着韩扬下身。
被猛地插入的瞬间,韩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戴的套,如果不是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交合处的撞击,他用后面都分辨不出方忆杭有没有戴套。
他喘息着被插了进来,方忆杭还在玩弄他,不再是用手指,而是用要命的方式。韩扬被塞得满满的,铐在起的手腕挣动着,整个人被撑开,大脑片混乱。
太热了。太烫了。方忆杭不断吻着他耳际,在他耳边说着情话。韩扬的腿被折起来,大腿后面的韧带拉得疼痛,方忆杭说着他有爱他:读所有的诗时,他都要把所有情话中的对象带入他的脸。
方忆杭试探地抽送了两下,等着韩扬适应。可韩扬适应不了,他把方忆杭夹得死紧,里面已经足够湿透和柔软,从他身体里撞击出水声。可他反应那么大。后面死死地收缩,让方忆杭猝不及防地吸气。
“怎么了?”他扶起韩扬的腰,手掌在后腰按摩。
“拿出来……”韩扬难耐到恍惚:“好烫……”
他大腿上的肌肉都在用力,那里湿得塌糊涂,也热得塌糊涂。他小看了热感的情趣润滑,用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