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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豆 作者:人生江月
用力摇了摇,“六弟,喝口糖水,今儿吐得太厉害了,小心脱水。”
边春晗忍着恶心,喝了小口就摇摇头,又合上眼睛躺着。
边远边时时看着边春晗,边跟边俊和袁水泉细细地问起了填志愿的事。
边存志从七月初就不出去做搬砖做小工了,在家挨着厨房边上用临时搭个棚子放杂物用,好把杂物都收了放过去,让屋子能宽敞些。
这两年,边存志父子在镇上做工,边远又直张罗着往镇上送山货,家里少余了些钱,却万万不敢动,不说起房子,就是买头耕地的牛都没舍得。
边俊去上大学还不知道得少开销,家人都心里没底。
边存志听边兀说,就叫了边虎拉着车往外走。
边兀匆匆跟刘芳娥说了声袁水泉要来叫杀鸡的事儿,跟着板车跑了出去。
刘芳娥叫都叫不住,只得让边明拿着旧水壶追过去。
“孩儿,你回家歇着,别晒伤了。”边存志边朝前小跑,边道。
“不会,我结实的很。”边兀微微喘着气道。
边存志把车停下来,将人抱到车上。
边兀呆了下,抓着车栏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眯着眼睛看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深长的舒了口气。
第24章 病了
从边存志把人接回来,边家就变得像过年样热闹。
袁水泉跟边俊起把吃食拿出来分。
边夏实乐得直蹦。
“爹,娘,你们也尝尝,这东西说吃口就抵我们顿饭。”边俊开了条巧克力,硬塞到了边存志和刘芳娥嘴里。
边家有个吃食从不藏着掖着,孩子晓事后,都是分好各自拿各自的份,,至于怎么吃都是自己安排。
能分得都分好后,不能分的都放在院子的石板上,刘芳娥煮了锅自己晒得野菊花茶,大家子在院子里边聊天游戏边分着吃。
打边俊起都从自己那份里拿了些出来,要给边存志、刘芳娥和曹清宜吃。
刘芳娥看边夏实递过来还拿眼不时瞄瞄的小模样,“实啊,你哥几个小时候哪个没挨饿都不见馋成你这样,你中午吃的两大碗饭、三个野果子去哪里了。”
边夏实嘴里含着颗糖咕哝了声,狠狠看了眼刘芳娥手里花花绿绿的好几样吃食,跑了开去。
袁水泉人高身壮,又会哄会闹,时组织大家分了队真正的打篮球赛,时编了官兵鬼子的游戏惹得个个都要当大官,很快就跟边家兄弟玩成了片。
曹清宜挺着大肚子坐在门槛上的坐垫上,边仔细得整理旧书,边时不时地抬头朝院子里最热闹处看眼,脸上直带着恬静的笑容。
边兀跟边春晗当了轮“鬼子”,因着边兀不论猜字谜还是接成语样样拿手,已经从地上画的城堡地图里逃了出来,在旁边等着官兵也出来后能冲回“城堡”老窝就赢了。这游戏是袁水泉提了意,大家你嘴我嘴自己造出来的,各个玩的都投入。
“哥,市里好吃的再,我也觉得还是我们家最好了。”边兀跟边春晗咬着耳朵说。
边春晗晕车晕狠了,又提东西走山路有些中暑,边存志和边远干脆叫人躺在板车里拖回来,在院子里树荫下躺了小时,喝了两口难喝的糖盐水,又就着咸菜丝喝了两碗刘芳娥给现熬的白米稀饭,人就活泛开了,才将领着边兀出来玩了轮游戏。
“嗯,咱们家是最好的,不过,哥还是想叫孩儿跟三哥样去市里读书,以后吃商品粮。”边春晗说。
边兀脸色忽的就沉了下来,露出与年纪极不相符的阴沉之色。
“孩儿,别替哥哥难受了,哥哥脑袋瓜子不灵光,就是去了镇上也不定能考上高中,还不如就在村里读,每日还能跟孩儿搂着睡。”
边兀刚要说什么,那边边明大叫着冲了过来。
边春晗慢拍的拉着边兀往院子另边猛冲,最终还是吃亏在人小腿短些被边明伸手就抓住了衣服。
“兀儿,你快些跑,哥死了。”边春晗笑着喊道。
照着规定,官兵抓个强盗得有五秒停止时间。
边兀并没有照做,反而又折回来,照着说好的规则说:“咱有两个人,你个兵,不定能赢得,我要跟你决斗!”
边远嫌旧书不干净,不叫曹清宜直碰,自己拿了去就着天边最后的亮光仔细把卷起的书角理平,有破损的地方整整齐齐的粘好,等明天日头好放在摊在太阳下暴晒几天才好让曹清宜本本的读。
刘芳娥在院子里看孩子们玩了会儿,把晒得豇豆干、茄子干等稍稍拢了拢,去厨房忙活起来。
边存志原本兴致勃勃的看边兀和边明比赛,个算两位数的加减法算术题个背成语,看刘芳娥动,也跟着去厨房帮忙点灶放柴。
边兀口算心算都厉害,原本是按两个成语个题的比例算,已经被“杀死”的边博在旁边给计时,他数到百二十谁谁胜,但是边春晗算得慢,最终还是叫边明发功就地正法。
边春晗半点儿没放在心上,笑呵呵的拉着边兀跟边博在院子边上,看剩下的人玩。
家里半大小子,刘芳娥干脆逮了两只养了大半年的母鸡退了毛,又从腌肉罐子里拿了块腊肉出来,又叫边虎从门前的水塘子里钓了几条鱼,烧了鳝鱼、泥鳅,炒了虾球,加上几个菜蔬,把在架在院子里的大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
边春晗才将两个小时前吃过稀饭了,这会儿闻着香味还是不住的咽口水,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两大碗干饭并鸡汤大碗、鱼汤半碗,撑得打个咯饭食就直往喉咙口冲。
边远和边存志把桌子收起来,快手快脚的把院子垃圾扫到边,拿出袁清泉留下来的旧复读机开始放歌,都吃撑了的边家兄弟就在院子里群魔乱舞的跳起了舞。
袁水泉叫边俊把旧磁带都找出来,挑了首歌,非要教边俊他刚在京城学来的种新舞。
边远牵着批了件外套的曹清宜避开莽莽撞撞的几个小些的弟弟在另边运动,“孩儿今天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乖得很,娘说村里有人能吐上十个月,好的也得难受两个月,就我们孩儿从没闹腾,我连口酸水都没翻过。”曹清宜轻声说。
边远脸上露出个傻笑,轻轻隔着衣服摸了几下,“没准是个乖乖的闺女。”
边家皮小子,几个大人都盼着能得个女孩儿。
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