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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作者:禅狐
翁为宫之主,令宫中弟子运来车宝物以报答岛主过往恩惠,并酬谢他们收留这些精怪修炼。
岛主们设宴款待,寒暄叙旧,半日之後源翁以蓬莱宫仍有事务为由先行离去,王晓初与前来历练的弟子们皆前去相送,源翁走到空旷草地上让他们留步,谦逊客气道:「王岛主不必再送,回去陪他们吧。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顾其他小的,三年後我再来接你们。王岛主,他们就劳烦你了。料想也惹不出什麽事儿,若是他们犯错就告诉我,我必好好罚他们。」
王晓初笑道:「他们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再说这座岛幅员甚广,他们能自在活动,不会打搅到我们。」
源翁再次谢过岛主就摆手让弟子们别送,说完转身化作青鳞五爪的龙形,擘青天飞驰,宛若流星。这些未成气候的蓬莱宫弟子由陆松禕安排在岛上各处,以座天池作为聚据点,温、陆二者不时到天池指点他们修炼、为其解惑,平常则互不相扰。
东莺带着宋镶也在紫烟岛逗留,那日相逢也同桌饮酒叙旧,座席间东莺与宋镶两人十指相握,暧昧甜蜜之情不言可喻。王晓初开始还担心宋镶又会纠缠,见他们二者亲昵也不再担心,倒是其他纯情的蓬莱宫弟子与温玉鹤、东莺之流相处令他担心,每每听他们交谈应答都要捏把冷汗。
温玉鹤坐在别桌,倒是摆出清俊温雅的君子姿态,言谈里并不流露煽惑暧昧,只是不时往王晓初这里睇来,眉眼俱是柔情暖意。然而东莺比之前主是青出於蓝,不知与精怪们聊到什麽,握住宋镶那少年的小手说:「你们说那几日在小屋麽?我和宋镶在钻研只有我们俩能用的法术。」
王晓初已猜中大概,汗颜提醒东莺说:「你别跟孩子们讲这些吧。」
旁有个少女起哄:「咦,说嘛说嘛,是什麽法术呀?这麽神秘。」
宋镶害臊,埋首吃东西,偶尔回瞅眼东莺,东莺笑觑他眼回答他们说:「也没什麽,就是如何让紫藤花开的法术,因为我特别喜欢紫藤。」
长着小犄角的男孩是负责给东莺他们驾车的,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东莺叔叔你抱宋镶哥哥下车时,车里好香啊,而且宋镶哥哥身上都是藤花。肯定为了研究法术费了不少气力吧。」
「噗咳。」宋镶被食物呛到,捶胸咳嗽。
东莺面拍宋镶的背,还脸正经回应:「是啊。有我在保他四季如春。」
「好厉害哦。」小孩儿们纷纷投以不明所以的佩服目光。
王晓初默默饮酒不想加入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并对宋镶投以复杂的同情眼光。东莺虽是挂着笑容却不忘计较小辈们对自己的称谓:「可是,怎麽你们喊宋镶就是哥哥,喊我就是叔叔?我也没大呀。」
王晓初忍不住插话:「他们都跟宋镶的样子差不大,你这样、当然喊你叔叔了。」
东莺无奈微笑,转头端起宋镶的脸相视,问他说:「小镶,你说说,是不是我太操劳所以老啦?」
「没有啊。」宋镶别开脸嘀咕:「又不是我甘愿变成这模样的。」
「不过宋镶这样好像返老还童,挺秀气可爱的。」王晓初不带心眼的夸赞,宋镶又红了脸,被东莺搂到怀里,宋镶感觉到东莺默默收紧双臂,隐隐流露出占有欲,心里有些甜。
宋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抬头问:「吃醋啦?」
「不行麽?」东莺浅笑,对王晓初表示他们想在岛上叨扰阵子,等那些孩子们都适应了再回蓬莱宫,然後不顾晚辈们好奇的目光,拉着宋镶离席。
「东莺叔叔带宋镶哥哥去哪儿呀?」
「解手吧?刚才喝那麽。」
「是啊,看叔叔他刚才光喝酒,少吃菜。大概想解手。」
「可是怎麽拉着宋镶哥哥?是不是又去研究开花的法术?真好玩,好想看哦。」
王晓初忙喊住他们,良心建言:「你们别瞎搅和了。那个法术看了会长针眼的……以後你们长大自然就懂了,不急於时。」他别过头苦笑,低喃:「大概吧。」
第34章 番外 香风留美人(中)
蓬莱宫,东莺把承受妖毒而病倒的宋镶带回自己以前的住处疗养,源翁遣宫仆拿了救急的丹药过来,先治标再说。东莺把宋镶从床里扶起来靠在身上,拿了水和药丸喂,这时宋镶已经病得晕呼呼的,试了几次都不顺利,乾脆以口哺喂。
东莺将药丸含住,渡到宋镶嘴里,舌头在其口腔推着,手轻拍宋镶的背顺气,宋镶咽下了药丸和水就软绵无力瘫在东莺身上,少年烧热了脑袋没有防备的样子真教人怜爱,东莺忍不住又对他的嘴亲了亲,摸宋镶耳朵说:「你这样也好看,小脸红扑扑的。」
宋镶睁开眼瞟了下,不耐烦的闭眼嘟嘴,东莺坐在床边舍不得走,跟他说:「你不信?要不要我拿镜子来给你看?」
「你那麽会甜言蜜语,信不信又没什麽差别。反正帮你泄了妖毒跟邪火是我甘愿的,可是以後你自个儿风流别叫上我了。我根本不喜欢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家伙,我没兴趣。」
「是因为比不上王晓初?」东莺这话是无心的,以前调侃惯了,脱口而出。没想到这话对虚弱的宋镶而言无疑是大忌,宋镶忽然用力吼叫道:「不要再提他了!我不提你也不要提好不好,讨厌死了,最讨厌你啦!老是这样……哇啊啊!」
宋镶放声大哭,抱着枕头背对人侧卧,脚夹着棉被滚到床的最里面,像个闹别扭的男孩子。东莺错愕,没料到这孩子说崩溃就崩溃,还哭得那麽伤心难过。
以前东莺自诩性情温良和善,任谁与他相处都会感到如沐春风,所以当初王晓初喜欢上颜萍羽而非他,令他有点讶异,如今又常因为宋镶的事让自己变得脾气古怪,这也是他错估了自己对宋镶的心思所致。
「别哭了,哭什麽呢。我不是有意的,好、好,不说他了,以後都不说行不行?」东莺哭笑不得,宋镶被哄了会儿才收歛哭声,抱着棉被转身盯住他,双深黑的眸子充满狐疑,带哭腔问:「真的?你食言的话该如何?」
「食言就让源翁他辈子倒阳吧。」反正源翁大概用不到,东莺开着玩笑回话,结果宋镶皱紧眉心脸怨怼,眼看又要暴出哭声怒吼,他连忙改口:「食言的话我也倒阳行不?」
「好。信你次。」
东莺不觉展笑,往宋镶招手说:「那你过来,别离这麽远了。真是的,活了几百岁还跟小孩子没两样,真不知以前王……」
宋镶睁大眼,东莺紧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