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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志异之长生 作者:西偑惊绿
老。此等潇洒气概周某早就心向往之,今日能同你战,死也值了。”
晏唯欢冷冷道:“向往到在酒中下毒?”
周覃惊:“什么毒?”他说着话,口中忽然不断渗出血来,血色乌黑,显然是毒发的征兆。
晏唯欢始料未及,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那银池。他与楚临凭处处小心,自然不会放心饮这里的酒,晏唯欢适才持着杯子立在池边饮酒时,实际上是背对着周覃将那酒倒在了银制的池壁上,果然颜色变黑。他本还奇怪为何楚临凭并不饮酒也不见周覃相劝,如此看来,这毒竟不是他下的。
“方咏文?”
周覃全身经脉剧痛,跌跌撞撞地扑到晏唯欢身边,看着那几处乌黑,忽然大笑起来。
楚临凭上前几步,把晏唯欢拽离水池,看着周覃这幅样子,时之间也少了些怒意,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覃半伏在地上,身上无力阵甚似阵,向着厅中处墙壁大声道:“你知道普通□□对我无用,竟用了专门对付灵兽的噬筋莲。阿文,你若早说自己要对付的是我,又何必如此麻烦,只消你开口,我这条命还不是任君......”他说到这里阵咳嗽,眼前发黑,半晌开不了口。
楚临凭顿了下,还是走上前去,在周覃胸口推拿几下,帮他缓过了口气来。正要抽手,却被周覃反手抓住:“‘池塘水绿......风微暖,记得檀郎初见面......重头琴韵响铮淙,人破剑舞红乱旋’,做人真好,只有人间、才有这样好听的诗,这样好看的人......咏文,我......”他突然难以呼吸,不由狠狠握住楚临凭的手臂,然而那双手很快便无力地滑落了,楚临凭甚至还未及隔着衣袖感觉到他的温度。
厅中静了片刻,晏唯欢道:“死了?”
楚临凭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叹口气起身来,扬声对着周覃方才瞧着的那面墙壁道:“方世子,事到如今,阁下还不愿出来见吗?”
过了片刻,墙壁札札从中间裂开,个男子从中走出,正是方咏文。
他先是看了眼周覃的尸体,全身微微颤,随即很快地转过头来,把目光投向楚、晏二人。
晏唯欢与他对视眼,开口道:“周覃本来是想将我们阻杀在此,以保你周全。可方世子既然将他毒死,自己只好跟着我们走趟了。”
方咏文难得的语气平和,向晏唯欢道:“你自负聪明,这时候却不明白我为何要杀他,是不是?”
晏唯欢缓缓地道:“那是你们的事情。”
方咏文似是没听见他的话,续道:“我成亲了,因为我是侯府世子,他只是区区兽类。其实我直都讨厌那些奇形怪状的异兽,他活着,我要担心他会变心,担心我们的事被人发现,我看着他的脸,心里全都是忧虑,所以我得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确定,周覃到死都喜欢我,我再也不会失去他了,永远不会有人再抓住我的把柄,我已经服了长生之药,可以永永远远地活下去,也可以直怀念他。这样不是很好吗?”
楚临凭看着方咏文的面色道:“你们抓了李氏父子催动灼炎花开放,恐怕不只是为了长生之药罢?周覃说你此前身子不好,是中了‘寒江雪’吗?”
晏唯欢心中动,“寒江雪”之毒正是他当年所中,可那是方咏文的亲姑姑妍妃所下,却不知方咏文怎会也身受此毒之害。
方咏文道:“对!我遭父亲妾侍所害,自小便缠绵病榻,后来姑姑从我府上得了这药去,又去用来对付皇后!”他忽向晏唯欢恶狠狠地道:“只是中了同种剧毒,你晏唯欢拜得名师,保全了性命,又有人为你寻访奇花,我却自小便知自己活不过三十,日日担惊受怕!所以我直讨厌你!那日大雨我本想派人留你在木屋里,再找机会换了那块玉佩,可惜被个蠢货坏了事,不过,好在之后还是被我们弄来了。我身带灵兽之血,又服了灼炎花和赤鱬之心,以后定能长生不老!”
楚临凭心下明了,当初周覃向他点出晏唯欢实际是中毒,定是想试探他是否有法可解此毒,以便为方咏文医治。自己那时并未注意此事,直到见了方咏文几次,发觉他人中隐带青气,又听说周覃需要灼炎花,才会想到方咏文有可能与晏唯欢中了同种寒毒。只不过他这才知道,那日林中的木屋也是方咏文的手笔。
周覃殚精竭虑,心为了方咏文打算,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太过偏执,竟成了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楚临凭想到此处,忍不住扫了眼周覃的尸体,方咏文顺着他目光瞧去,面上露出丝惨然之色,叹道:“可惜,我们到底人兽殊途......”
晏唯欢忽道:“你还是人么?”
方咏文心中悸,喝道:“废话!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还有,21点左右吧,然后就没了
☆、算来无人痴似我
楚临凭笑意微冷,右手折扇轻击掌心,徐徐道:“方世子,你口口声声瞧不上异兽,却不及其半分情意,反是为求青春长生,不惜谋夺他人性命。天道有常,给人以智慧人情,自要取走些寿命才算公平。如今你罔顾人性,超脱凡寿,怎还称得上个‘人’字?”
方咏文不解其意,只以为楚临凭在嘲讽自己手段阴毒,不由冷笑道:“好个大义凛然的楚宫主,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什么是伦常人性?我不过想活的长久便是有违天道?那么天道阴阳,男女大欲,可你的心里,却又是想着谁?我瞧你师从任遥,颇有慧根,本也有机会修道养气,得窥长生,又是为什么留恋红尘纷扰?”
他这话听在楚临凭耳中却正是触动心事,他极想看眼晏唯欢此时的表情,可那人分明近在咫尺,他却仿若连侧侧头的勇气都鼓不起来。
方咏文见他动容,得意笑,缓缓拔出剑来:“即使没有周覃,你们两个如今也奈何不了我了,这就纳命来罢。”
楚临凭心中也正有气,当下折扇展,同方咏文斗在处。
方咏文本就武功不俗,得了异兽之力后是力大无穷,周身穴道自动封闭,以楚临凭武功之高,时间竟也奈何不得他。晏唯欢看了会,并不上前援手,而是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抖,道水线便向方咏文身上浇了过去。
方咏文全力应付楚临凭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腾不出手来,晏唯欢的暗器功夫又极是精湛,那酒液顿时溅了他身。方咏文仗着自己已是刀枪不入之身,并不在意,反冷笑声,欺身而上,长剑刺向楚临凭咽喉。
楚临凭见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