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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腿堡与上将的两三事 作者:蛋黄蛋黄双黄蛋
、伤痕
唐青烟在卡隆的凶名自从被尤利娜盯上之后就直声名远扬,而且说实在话,也并没有什么夸大。
不过,在医院里半是被保护治疗着,半是被监禁着,只能偶尔在光脑上看看什么消息,连研究也被禁止的他反而是有时间考虑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听着医疗器械有规律的“滴滴”声,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唐青烟回想了下光脑上的报道。自己似乎又变成了什么话题人物了,这也难怪,反正自己确实是血洗了那个地方。也许当时自己若是没有恢复理智的话应该逍遥地不知道逃到哪里名改姓,继续身为杀手的那种生活吧?
唐青烟叹了口气,把脑袋重重地放到枕头上,呼出口气。
不过,也还有点奇怪。如果是那个尤家的小姑娘伙同了自己看到的那个男的起谋划的这件事,现在媒体的攻势显得实在是太过温和了。莫非这次捣掉的这个和她很有关系不成?
整个卡隆以个城市而言,虽说依旧是有黑暗面的,真正在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也确实不少,但真这么大张旗鼓地干出这么大票,还是针对这个据说是有什么特别大的后台的“黑/店”,单单是这杀人的量就已经足够引起话题了。
媒体上自然也嗅到了这种味道,蜂拥而至试图从这些尸体上拿到些想要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出实在是闹得太大,和之前有点没有实质地攻击唐青烟有暴力杀人倾向的诋毁不同,惊动了上层的人员,于是真正的情况也直被掩藏在水底。最终媒体上最为官方的解释就是因为地下交易和个人恩怨导致的火拼事件。在虫潮的期间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也引起了大批人的不满和指责,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个“场所”真正的用途和些大人物之间的关系没有暴露。
除去操纵了最终处理方法的上层,唯知道真相的,也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们,还有当时在场围观的些略微了解点这个酒吧的真实面貌的常客了。而“奴隶调/教不成反杀雌性贩卖集团”的传言就悄悄地在这些见不得光的人当中流传开来,倒是引得不少人对这个所谓的雌性有了很大的兴趣。
而这个所谓的雌性,正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正如同伊维斯在实习的时候说的那样,治疗仓这类的东西虽然见效很快,而且能够迅速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还有对于断肢这些都有很好的效果,但是终归是治标不治本的措施而已,最基本的点就是刺激细胞快速生长分裂,加速伤口的愈合。
唐青烟当时昏过去之后,在警员战战兢兢地跟着伊维斯他们把这个凶恶之徒带回来检查时,军医先生才被他身上各种伤口和愈合的痕迹震惊了。
手腕明显有断裂过再用治疗仓接上的痕迹,身体上各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伤痕,皮肤上很地方似乎都是通过治疗仓最基础的治疗方式重新拼接上去样很明显是新长出来的,有点像是缝补起来的布料般。结痂了的,还很新鲜渗着血的,还有强行愈合的各种伤口点缀在本来就比平常人苍白点的皮肤上面。
“你可以把枪收起来了。”伊维斯当时抬头看警员还小心地用枪口对着昏迷的唐青烟时这么回答,“这人能够活着已经是万幸了,暂时醒不过来。”
不仅是皮肤,似乎内脏也有些受损。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的机能已经很难继续运作。
在被正式抓捕之前,伊维斯当机立断地在警员被对方的伤势吓到的时候联系了学院医学系的教授,等到对方过来之后又很快联系上了雌性保护协会。
虽然说这个保护协会实质上的影响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真正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针对雌性的案件,说到能够以种保护伞的姿态暂时保住他而不是暗地里被处分的,也只有这个协会和比较德高望重的教授们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杀人的事实无法辩驳,唐青烟还是能够在相对平静的状态下躺在病床上。
“……”门上的小窗里头贴过来张脸。门把手稍微响了下,门被推开了。
唐青烟看着走进来的那人:“……又溜过来了?”
少年呆滞地点头,走过来异常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会儿,用柔软的手去拉病床上对方扎着各种针管的手臂,在床的边缘上坐下,什么也不说地就是这样呆着。
这个楼层现在住着的都是这次事件的幸存者:自然,那个落跑的家伙肯定是不敢住在这里的。所以,所有的居住人名单就是唐青烟以及所有的“货物”,还不仅仅是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房间。据说在自己昏过去之后,又增派了警力搜索整栋建筑物,又找到了不少类似于“奴隶”被关起来的,而且清色全部都是雌性。
大部分的雌性可以说是已经被毁了。精神上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大部分现在都是像个人偶样呆在病床上,不论谁对他们做什么都没有反应,也不会说话或是主动做些其它的事情。身体上也都是非常虚弱。偶尔唐青烟会听到护士和医生谈论这些特殊病人,口气当中都是怜悯和不可置信,连带着对自己这个应该是非常恐怖的杀人凶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态度,反而觉得自己是和他们个状态下做出这种事的,倒是同情的感觉出不少。
这个自己有过面之缘的少年稍微好点,只是让人头痛的就是他直喜欢从房间溜出来窝到这边,言不发只是抓着自己的手,在查房前准时准点溜回去。其实医生护士也都是知道的,但也就放任他这么做了,反正也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甚至还把他的房间给专门放到了自己的隔壁。
大概是有点像把自己当作妈妈的雏鸟的感觉?除了脑袋其它部位几乎不能动的唐青烟苦中作乐地想着,感觉到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皮肤上温暖的触感。就是当时看到眼之后就粘着不放了……
也不知道过了久,在脑袋上头悬挂着的时针走到12点那条线上的时候,外头的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唐青烟努力地动了下手指,接收到信号的少年最后满足地蹭了下对方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回跑。
“……今天身体有什么异常吗?”护士检查了下手臂上各种针管,看到有几根似乎是歪掉了点,有点责怪地瞥了眼隔壁的方向,不敢对上病人的眼睛,但还是关心地询问着。
唐青烟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便只是摇头向对方示意。
“……那就好。”她拿出了装有澄清药液的瓶子换上,有些踟蹰地问,“最近的药效比较强,确定不需要止疼药吗?……不痛吗?”
唐青烟微笑着继续摇头。疼痛什么的老早就习惯了。说实在话要是在过去的话,这种伤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