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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逃之旅·伪渣贱 作者:神级节操君
意要随他而去的原家小子。不过纸婚约,哪知这姓原的小子小小年纪竟如此痴情?
原来已经到了结束的时间吗?袁宫主微微怅然。在暗堂中求生自保已是不易,钟离生还要照顾个病秧子,其结果必然是凶吉少。
这样岂不是正好?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这心腹遗患在暗堂中无力反抗,悄无声息地死去。
辗转片刻,袁宫主起意,派人去暗堂探听消息,收到的回报却让他心惊:那两人居然直存活至今,而且两人都是最有可能留到最后的人选之。
袁宫主个人静立房中,抚案沉吟,最终做出个决定。
颜色暗沉的演武场上,钟离生与原墨卿相对而立。头戴铁面的教员在高台上,冷冷俯视二人。
“这将是你们的最后场审核,审核内容很简单,杀死你对面的人,手段不论!”
原墨卿不开心,懒懒提出异议:“般来说,像我们这样兼具实力与美貌的选手是不会在死斗中撞上的,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暗箱操作,我要求终止这场比斗,拒绝黑幕!”
铁面人不为所动,面具下的声音冰冷中带上几分嘲弄:“今天你们两人中,只可能有个活着离开。”
原墨卿摇头,叹了口气,身形矮,干脆在石板上打起坐来。
“非也。”钟离生抬头看向铁面人,“能活着出去的,在场还有人。”
半柱香时间过后,暗堂紧闭的大门轰然开启,有物从中被投掷而出,空中鲜血喷洒,个铁具敷面的头颅滚落在地。两双脚步从门后迈出,越过徒睁双眼的头颅,走向前方。
钟离生抬头望天,用手微微遮住眼睑,屋外这寻常的天光,对此时的他却显得无比耀眼。原墨卿静立旁,等待钟离生调整完毕,道句:“走吧。”
这只是个开始。
未离宫以武为尊,就连宫主之位也是如此,非为世袭,不问师承,唯强者承继。
在考核中教官身死那是他实力不济,死不足惜,唯的问题是,考核内容要求钟离生二人相互残杀,而他们的行为明显不符考核内容。
“无妨,他们两个本就是我未离宫出身,皆是极为优秀的苗子,各项能力都名列前茅。这场考核的安排本就是场失误,要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个出了变故,那才是我们的损失啊!”袁宫主表现得很大度,呵呵笑道。
有其他部门的人惜才,想招揽二人,袁宫主代人向钟离生问过,钟离生均出言谢绝。
“我愿留在暗堂,誓死效命宫中!”钟离生握拳道。
“好,你有如此意志,实乃我未离宫之幸,很好!”袁宫主大笑,“我必将交付大任于你!”
袁宫主的确心情挺好,个人但凡有了弱点,便不是无懈可击。而钟离生的弱点如此明显,只要掌握这个弱点,便可轻而易举地驱策他,成为枚方便称手的棋子,而袁宫主有十分的自信驾驭住这枚棋子。
暗堂是个阴暗的地方,但钟离生并不介意身在何处。
无论是在暗堂受训还是之后正式进入暗堂,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是极端残酷悲痛的经历,可对钟离生来说,那些日子回忆起来,竟完全不显煎熬,反而有几分美好的意味参杂其中。他想,切皆只因有个人的陪伴。有他在,再痛苦的时光也值得回味,所经受的切苦难都仿佛有了意义。
宛城烟云之地,鱼米之乡,行商往来,热闹非凡。原墨卿还是第次来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兴奋异常,东奔西逛的,好不跳脱。钟离生跟随在后,偶尔应声答上几句。在逛街的过程中,如果原墨卿在某个铺里见到能入他眼的东西,总要欢喜地看几下,再摸上几下,可就是不买,搞得店铺里的人都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他。
“为什么不买?你看起来挺喜欢那些东西。”钟离生如此问道。
“我是喜欢。”原墨卿笑答道,“可喜欢并不意味着,我非要得到这样东西啊。”嗯,他就是喜欢看别人想打他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钟离生皱起眉头,等原墨卿奔往下个店时,钟离生回头,把原墨卿刚刚看过的几样东西全都买了下来。
店家的脸色顿时就阳光灿烂了!
钟离生出店门,迎面个糖人差点戳到他脸上。原墨卿举着刚浇出来的糖猴子,对着钟离生嬉笑道:“诺,送你的,别整天皱着个脸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年轻人就该笑笑嘛!”他低头看见钟离生怀里买的东西,声大叫,“哇,你怎么还都买下来了,钟离生你可真败家!”
钟离生内心五味陈杂,微微撇过头:“败的又不是你的钱。”
哟,生气了,原墨卿挥着手里的糖人,戏谑问道:“这个糖人,你要还是不要?”
钟离生盯着那活灵活现的猴子,栩栩如生,调皮活泼,简直就像原墨卿这个人样。
“要!”钟离生低头,愤而用力咬,整个猴头就没了。
原墨卿举着剩下的猴身哀嚎:“哇啊,小离生,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花了天时间走遍大半个宛城,两人回到客栈,走进房间,合上房门,神色均暗沉了下来。原墨卿侧身,拨开窗户,只漆黑夜鸽从天而降,扑棱着翅膀落到窗台上。原墨卿解下夜鸽腿上所绑的信筒,展开:“夜半,九曲巷,骨言。”
原墨卿看向钟离生,道:“对方约见,要去吗?”
“去,也是时候联络了。”钟离生闭眼。
夜半,二人如约而至,藏身在巷中暗处。月上梢头,夜色浓厚,不远的地方却是莺歌燕舞,靡词艳调声声不绝。这小巷内倒是片静谧,偶有提灯小厮打着灯笼从巷口路过,图着便利,欲入巷中解内急。小厮在巷角放下灯笼,刚解了腰带,突兀对上双眼,眼瞳晦暗不明,在黑暗中显得诡秘无常。
小厮猛地骇然被吓,张嘴欲惊呼,却惊惧感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束红线从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他的咽喉。红线的两端握在双白玉无瑕般的手中,手腕之上隐在袍袖内的黑暗之中。白得润泽,红得艳丽,落入视线中就像是美玉上的道血线,仿佛血水随时快要滴落般。
小厮致死也没能挣脱这致命红索,没动弹几下就已咽了气,被轻放在地,露出他身后之人。这人头戴兜帽,全身隐匿,瞧不真切相貌。他捡起地上的灯笼,开口,声音透着股特别的嘶哑:“你们大意了。”
原墨卿扬扬眉,不置可否:“是你选的地方不对。”
这位显然便是今晚的接应人,骨言。
骨言沉默片刻,拎起尸体衣领:“也好,他的面皮正于我有用。”他推开小巷处侧门,“随我来。”
几人从侧门进入,不久便转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