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逃之旅·伪渣贱 作者:神级节操君

    完好的断水离痕交到你的手中。”

    原墨卿愣，在笑容即将展露的刻偏过头，脚步踏，跃出窗台：“那我就等着了，小离生……啊，不对，钟大宫主！”

    到底有什么是他想要的？钟离生望着空白的窗台，默默收拾好了匣子，随着原墨卿的路途步步越上屋顶。

    翻过屋檐，钟离生抬眼：“原……”

    月色倾洒，平添几分意境。原墨卿独立于顶，孤高望远，袍袖纷飞，仿若谪仙临世，随时将会翩然而去。

    正如年前，他也是如此模样。

    听到声响，原墨卿笑着回头：“小离生，你总算来了……”

    钟离生猛地把抱住原墨卿，用力勒紧，仿佛要把这幅瘦弱身躯揉进骨血那般的力道。

    原墨卿有些难受，拍拍这个忽然抽风的人：“怎么了？”

    钟离生控制住难言的情绪，缓缓松开手：“我怕……你忽然掉下去。”

    “噗哈！”原墨卿忍不住笑了声，“你当我是残疾吗？怎么可能轻易掉下去！”他举起酒坛子，“二十年的女儿红，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来，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好。”钟离生接过酒坛。

    二人双影月下对酌，酒至半酣，原墨卿嘿嘿笑了起来：“记得以前有段时间，我和你经常这么干呢。偷了公家厨房的酒，夜里就爬上屋顶喝个大醉，那可真是痛快！”

    钟离生附和着，脸上同样露出怀念的神色。

    原墨卿对月高举酒盅：“那时候的我啊，总想着要爬到很高的地方。我以为爬得越高，看得越远，总有次能望见自己的故乡。但是啊，无论我爬得高，也找不到故乡的所在。

    “我的故乡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地方，我迷路了啊，走得太远，结果再也回不到原点。”

    原墨卿低头，举杯，饮而尽。

    钟离生微微疑惑，原墨卿不该从小就在未离宫长大吗？他所说的故乡又是何意？

    “小离生，我今天真的非常……高兴！”原墨卿惺忪着眼，举着酒盅和钟离生的碰了下，“恭喜你，从今日起，你便是宫之主了，任重道远啊！在这之后……”

    原墨卿饮了口酒，半卧着，双眼微阖，似是沉醉不醒。

    没人知道，当原墨卿第次见到钟离生时，他便下了个决定，他得为那孩子负责。

    原墨卿并不知道自己这份义务感从何而来，在看到风雪中那个瘦小的孤单身影时，他所想的只有件事，便是走到他身边，伴着他，直到他成人独立，外界的所有切再也无法侵害他。

    如此，便是此刻。

    功成而身退。

    钟离生再给他添上半盅酒：“这之后，如何？”

    “……没什么。”原墨卿靠近酒盅，嗅了口酒香，浮现个迷醉的微笑，“你如今已经成长得足够强了，很事情你都能做出正确选择，你早已能，独当面。”

    “那你呢？”钟离生问。

    “我啊……”原墨卿失神地望着远方，“我也差不，该离开了。”

    钟离生手中酒盅蓦然落地。

    “为什么？”

    原墨卿捡起滚落的酒盅，望着这个器皿说道：“你应该明白，虽然今日公开的比斗是你的胜利，但那群老不死的不会善罢甘休，只要我还待在未离宫内，他们就不会放弃。”

    钟离生辩驳：“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既然长老会已经与我产生嫌隙，那么他们总会找到人来反对我，你何必因此而离开？”

    “留下来，即便不甘愿，在他人的推动下，我们也会走上对立的道路。”

    “那就除去这些居心不良的人。”

    “小离生，你成为宫主只会是必然，而那些长老，都将会是你的帮众。”原墨卿凝望着钟离生，“你得做到视同仁。”

    “我做不到！”钟离生少见的神色激动，他低吼道，“何必有那么顾虑？我不做宫主又怎样！这个位置让留给你，让他们就此闭嘴！就没那些麻烦事了！”

    原墨卿吃惊：“小离生……”

    情绪的暴动只在片刻，片刻之后，钟离生冷静了下来，至少从表面上冷静了，他略微苦笑：“即便我这么说，你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对吧？你从开始就决定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选择离开。”

    原墨卿默然无语。

    “你总是这样。”钟离生捂着头，“看似随和懒散，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实则固执到了骨子里。你下的决定，从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小离生……”原墨卿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此去，你是想回到故乡吗？”钟离生问。

    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原墨卿不经意间松了口气，面上恢复成轻松的笑容：“故乡恐怕是回不去了，但四处走走，过千山壁仞，纵情游历江湖，似乎也不错。万惹上了什么麻烦事，说不定还得仰仗日后的钟宫主你呀。”

    “你觉得不错。”钟离生也跟着笑了两声，却是皮笑肉不笑，“可我觉得，点都不好。”

    原墨卿略微皱眉，神色沉凝了会儿，随后扯开头，笑道：“也对呢，日后，可不方便再叨扰你了。”

    “你何必说这种刺人的话。”钟离生道，“我是怎么想的，你当真不知？”

    钟离生低着头，空气开始变得沉重般，压抑的氛围。原墨卿莫名不安，微微后退步。

    这个人总是这样。

    他知道，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但他只是看着，看着自己为他神魂颠倒，默不做声。

    “你就这么想离开吗？”钟离生抬头问，眼中森寒，带上了恨意。

    二者对视，原墨卿叹了口气。

    “我以为，至少我们，能好聚好散。”

    狡兔死走狗烹，古人诚不欺我。

    下刻，原墨卿出手偷袭，而几乎是同时，钟离生动手。

    两拳相交。

    二人迅速对了好几招，原墨卿不出意外地落了下风。

    “你不信我。”钟离生嘴角诡异地勾起。

    “彼此彼此。”

    原墨卿谨慎防备，寻觅着时机。作为同伴时不觉得，此时与钟离生相对峙，原墨卿感到了莫大压力，眼前之人，令他忌惮。

    原本他就是想避免这种局面，才想在感情腐朽变质之前离开，这样，两人之间至少能保持份纯粹是君子之交。可惜，对方并不如自己所想。

    “你忘了？”钟离生冷然道，“你的刀，已经断了。”

    原墨卿醒来的时候，脸茫然。

    他知道钟离生太的秘密，包括前宫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些东西旦外传，对钟离生将会是何等不利，这点，他们彼此皆是心知肚明。

    所以，虽然难以接受，但原墨卿理解，钟离生不会放自己活着离开。

    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