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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肮脏的罗曼史 作者:枭瞿
戴天雄突然想起来了。
“周内肯定搞定。”尹斻说着抱歉的看向夏军,结果发现夏警官很认真的在吃饭,根本就当他们三个不存在。
“别听他的,这边打仗他差点死在别人手上。”言肃插了句,给自己又倒了杯香槟。
“香槟喝了也醉。”尹斻提醒道。
“正好我可以醉了直接回酒店睡觉。”言肃不搭理他,喝了大口,故意似的,有点无聊。
“小蔡先生呢?”突然想起蔡有德来,尹斻问了句。
“回美国了,要参加什么会议。”言肃答道。
另边戴天雄饶有兴趣的听着,突然说:“我回去后准备找个高棉语教师。”
“天哥。”
尹斻郑重地看着眼睛又开始发光的戴天雄,道:“麻烦你给我们条生路,别搅浑水。”
戴天雄歪了歪头,用叉子叉着根芦笋,也不吃,就只是看着出神想事情。
“我有部队的。”长叹声,尹斻说道。
戴天雄眼睛又亮了亮,“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但是突然,他又看了边上始终沉默吃饭的夏军眼,眼神变得有些可怕,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道:“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和个条子起吃饭。”
这话让另外的三个人都愣了下,夏军的刀叉顿了顿,随后又很快恢复如常,倒是言肃有点怀疑,以为是戴天雄又忘记吃药。
当然,戴天雄其实是不吃药的,只是言肃直都怀疑他有病罢了。
“哪来的条子?”尹斻笑笑,好像不太在意。
“喏,这个。”戴天雄刀子指了指夏军的方向,虽然没再说什么了,但是瞬间又从他眼里闪过凶光,他可没有忘记是这个家伙打伤自己的人,还放跑了社团那边朋友要他帮忙抓的人,不良少女学人离家出走,跑来泰国,戴天雄抓个小女孩却无比辛苦。
“咳,天哥别开玩笑了,吃东西吧。”尹斻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夏军,并不接茬儿,对戴天雄点点头。
也不问,其实戴天雄对警察没有很讨厌,顶只是扒皮的程度,言肃不用说,他现在良民个,见到警察只是有种想要套麻袋打顿的冲动而已。
夏军边切着盘子里的食物,边思考着什么时候把这些犯罪集团干脆锅端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床上问的话,要是他们其中个人把另个人关起来了会怎么样,尹斻倒是好像不太介意这种新玩法。
至于究竟是否玩得这样大,就要看他心情了。
夏军觉得神经病能传染,自己已经越来越不正常。
送走戴天雄及言肃两人后,夏军和尹斻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窝了整天的时间,他听着尹斻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心里却很安静。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这样的时间并不太。
“夏警官啊,回去后你和我起去健身房吧。”尹斻忽然道。
“嗯?为什么?”
“我觉得那个嗯嗯啊啊的声音挺好听的……哈!别打我!”
但是,平静终归是短暂的。
下午七点三十五分,不设防备的两人在曼谷街头被意外掳走,双方人数悬殊,火拼后并未有造成重大伤亡事件,夏军在昏迷以前看到尹斻被拖上辆面包车,随即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五小时之后,他们在间陌生的房间醒来,没有任何桎梏,但是却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物品。
“啧,我还挺中意天哥那把枪的。”
尹斻在房间里踱步,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想。
为了表达合作愉快的意思,戴天雄将那把□□送了他,没几发子弹的,真要是遇上了事情用不太上,可是现在有点惋惜。
“夏警官。”人总要面对现实,尹斻面向还躺在床上的夏军,说道:“我们现在很可能在赫辛的地盘上。”
“并且,暂时没人会来营救。”
在曼谷被绑架的不是努金只是游客,他们要等救援几乎不太可能了,尹斻这段时间直都在安排努金并不在金三角的假象,所以在泰国时也是低调出行的,但是没想到还是被赫辛找到了,按理说赫辛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的。
这样说完,两个人倒是都不太恐慌,第,恐慌也没用,第二,在什么也没发生的情况下恐慌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当然了,除了烦躁这种情绪会直伴随着他们。
夏军爬过去把尹斻拉回了床上,抱着他道:“头疼,陪我睡会儿。”
“你倒是心大。”尹斻笑了笑,道:“还灌药,赫辛真是个小人。”
“对,这样的小人迟早完蛋。”
说着说着,这两个同样不知畏惧的人相拥入梦,这药效还要至少三个小时才能过去。
意识陷入模糊之前尹斻有想过很种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是任何种设想都不会让他好过,赫辛会在曼谷的街头直接绑架他这实在是挺意外的,并且在战事胶着陷入拉锯战的这个时间里,赫辛想要什么,他很清楚,却始终保持着怀疑。
行不通的,哪怕是他松了口,赫辛也该清楚,如此形势之下,早就已经到了败局,叶叟不是最好的同盟,何况现在缅甸局势也已经到了赫辛不能控制的地步了。
尹斻很清楚,现在的赫辛什么都听不进去,抓了他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枪崩了他,要么,就是想和他慢慢耗着,赫辛是个有些自负的人,尹斻倾向于他会想要让自己看到他的成功。
怎么可能成功呢,这场战争,甚至包括赫辛所有的决策,从开始都是错的,在他看来直都是如此,二世比不上世看得明白。
黑暗包裹上了他的思维,他的思绪停止了,在时间的长河中流淌出与黑色有所区别的鲜红,是鲜血,将要染红他的这段劫难。
但是无论如何,现下能够淡笑从容的时光里,他们没有个人会面露惧意,让我们感到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放在什么时候,都会是这个道理……
夏军和尹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紧紧相拥,而如果他们的路途中少了别的加害,是否相残就会变成了他们自身,这仍是个无解的问题。
尹斻是比夏军先醒来的,醒来时这间房间里已经安静的候着个面无表情的佣人,她手上拿着套衣服,见他醒来轻放在床边,让他梳洗后换上。
这边用色鲜艳且喜好丝绸制品,尹斻对于花色过于艳丽了些的纱笼和颜色像是霓虹灯似的马褂不置可否,对于为什么不是裤装这种问题计较了也没什么用,赫辛或许只是在变相的讽刺他穿着笼基跑不快的问题,看到自己的敌人就这么轻易地落在自己的手里,还穿得滑稽,或许也会是种享受也说不定。
简单沐浴后换上衣物就跟随着侍立旁的人出去,走在廊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