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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请辞不干了!”
赵洵真是千载难逢的好脾气,小脸只是抽了抽,便马上和颜悦色了起来:“李大人请讲。”
李斯否不急着讲,大喇喇的把跪在地上的苏容信楞拽了起来,死命扛着不让他跪:“苏大人起来罢!这是皇上拿诚意的时候,你何跪之有?”要狂有狂。
苏容信挣扎了几下,脸小媳妇儿样:“斯否,礼法丢不得。”
“啧!苏大人您可真虚伪……
皇上!我且问您,拜言去北疆前您到底嘱咐了他些什么?拜言那闷葫芦至死也没把事儿交代清楚……”李斯否侧了侧头,不去看他,泪花子闪闪……
赵洵想了想:“未曾特别嘱咐什么,他只是去北疆验兵。”
李斯否身量颤:“那派拜言验兵可是您的主意?”
“并非,是云爱卿自己请的缨,允你同去倒是朕的意思。”
李斯否心里乱,讲不出话来了,苏容信脸色变,抖了抖面皮儿,接着问:“云将军可是面圣请缨的?”
赵洵摇了摇头:“是张公公帮忙接的折子。”三人同看向张公公,张公公头虚汗,青着面皮儿退了退,鬼面慌张。
李斯否笑了,笑得震天响:“张公公,你可还有话说?”
张公公面不改色:“老奴不知李大人问的是什么。”
赵洵也是头雾水。李斯否看傻子似的看着十几岁的赵洵:“我与拜言同北上,快至北疆王境地的时候,拜言告诉我北疆王欲反让我同仔细,说是皇上的口谕,嗟乎,北疆王十岁的乳娃娃,哪来的反骨?这风声谁放给拜言的望卿就先不问了,传达拜言请命的可是您的张公公,敢问皇上您还记不记得得您托拜言北上的口谕?”
赵洵打心底排斥李斯否这人说的每句话:“朕说过朕只是让他去北疆验兵,并没说过什么刺探北疆王,他尚年幼,真没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李斯否你别乱给朕泼脏水!”
李斯否彻底惊呆:“我说皇帝佬儿你怎么蠢到如此地步,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能不能用脑想想事情,而不是味以为碰到拜言的事我就是栽赃你,我之前是闹翻过天,但我当时骂你的句句属实你知不知道?这事我也没有说谎!”
提骂街那事儿,赵洵怒了:“哈朕知不知道?你栽赃了朕朕还没算账,要不是苏学士压着说民心不测,朕早就该把你剐了!”这话倒是气话,赵洵并没小气到说他点什么就把人剐了的程度,倒是真的打算管他几月来的。
李斯否血气冲头:“喝!你剐呀!你倒是剐呀!”
两人对视,个两个气得直发抖。
苏容信看不对,李斯否马上就要撸袖子,赵洵也快梗不住了,无比头大的使力把李斯否拽到自己身边跪下,死命按住。
“李斯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半天说清楚什么了?”李斯否怒火烧得太阳穴直炸,歪头睨着苏容信,苏容信不甩他,对着赵洵面不改色的说了下去,“李大人是说张公公假传圣旨。”
赵洵这才回过味儿来:“什么?”
他扭头看向张公公:“你……?”
张公公跌了跤,扑通跪趴在地,红着双眼抱住了赵洵的腿:“老奴……老奴没有,李斯否和苏容信他们诬蔑老奴……”脸正色,可怜巴巴!
这抱腿赵洵反而慌张了:“你,你先起来,有话慢说,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血口喷人。”张公公就是不撒手。
李斯否气得哟,不等他开口苏容信马上把他往怀里带捂住他的嘴:“你先放开皇上,我看住李大人了!”李斯否翻了个大白眼……
张公公梗了会,没撒手。赵洵动了动腿:“你放心,你照看朕年,朕不会冤枉你的。”张公公这才慢慢撒手退后了点。
说时迟那时快,屋顶飞下来个黑衣人,把兜住了张公公,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张公公脸都绿了,果然还是中了计。瞬间所以的侍卫都为了上来,恐怕他再碰赵洵。
赵洵傻眼了,苏容信说:“陛下赎罪,臣自作主张安插了人手,就他个,他不会伤害您的请您放心,让我把话说完就好。”
赵洵依然没什么反应,定定看着这局面,苏容信却自话自说:“这证据不是没有,只是您信不信得过是回事。”
说着袖里掏出截木条,自己步步走过去放在了赵洵远远地桌角,周围士兵片警戒却不敢轻举妄动,又看着苏容信步步退了回去。
赵洵硬着头皮过去拿起来,上面是云霄青刻上字迹,内容向苏容信求救,来龙去脉交代的很清楚,李公公对他说过的话,他心中的疑虑,事事点明,针见血,也就是说张公公其实是建安候那边买通的人,高官厚禄的诱惑着他帮他们假传圣旨,好把云霄青引到北疆除个是个,带上李斯否的意义就是等着他回去闹事。
李斯否也傻了眼,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苏容信趁赵洵读信轻声对他说:“我知道你刚想过来张公公不对劲儿,没提前告诉你是容信不对,怕得就是你想今天这样不理智乱了我的计划,瞒着你这是最后次,没下次了。之前路跟着你们的就是我这下属,他也是云霄青的师傅,苏题,曾被父亲救济,年来直护在我身边。老侯爷是真的要反,云将军之前只觉怪异,希望我能允题叔也路同行,护你周全。后来你们在关阳府上吃茶,题叔被个高手引走了受了伤后来在个山洞里藏了数日,云将军发觉没了退路,便在你们下榻的客栈窗楣上刻下这段,分析了来龙去脉,向我求救。而我手下再没有题叔这般的高手,到底也是没能扭转乾坤。”
李斯否蹙眉,难怪那日之后萧青哥直把他揽在身后,原来是护他。难怪他不知道萧青哥跟谁学的武,原来是不好告诉他师从的是苏家的人。难怪萧青哥说着要打苏容信顿,这些年了却没动手,原来是有苏题这么个存在,让他不好意思动手。他闷骚闷骚的萧青哥,怎么这么傻乎乎的……
赵洵那边发话了:“张公公,云爱卿的字我认得,他字写得极有特点,朕房里留了他几幅字,这楣子上刻的恐怕是他真迹,云将军的为人我也是信得过的,这回,我怕是不能再信你,你假传口谕了吧。”
张公公:“皇上,皇上饶命,是建安侯、建安侯想反啊!他打着收杂役的名头招兵买马可不是两天了皇上……”
赵洵眨眨眼:“表叔?”李斯否轻笑声。
张公公接着道:“皇上仁义,老奴怕您不肯信,将来给围了自个儿禅了位,老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您的脾气太后娘娘的脾气我都知道,您不好杀戮,这样下去可能吃亏啊……老奴坐了这些蠢事,死不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