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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和苏容信异口同声。
月以后,苏容信痊愈了,啥也不干天天腻在李斯否身边,动手动脚,李斯否嫌他恶心,但他病刚好,打也打不得,甩也甩不掉。有时候看着苏容信受了他的打击,黑眸盯着他,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竟然还隐隐有些心动,不同于箫青哥那种想挂上去的感觉,只觉得他挺柔弱似的,甚至有点可怜巴巴,直想让人给他扑下。李斯否对自己这时不时的,还挺乐在其中。
两人也不回去上朝,在苏容信的提议下,他们回瀛邑了。先拜帖了苏容信的父亲苏老学士,老学士颇有风骨的抖了抖胡子,对李斯否说了句暧昧的话:“容信五六岁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娃娃,容信的选择,果然错不了。”
李斯否有点反应不过来,回头看苏容信:“你五六岁说过什么?”
苏容信:“我说我找到自己想要的夫人了。”
苏老学士则是脸坦然的笑。
李斯否噎了个半死……他还没答应什么呢
不几日他们到了云秉处拜访,云秉也不计较当年之事,对李斯否就像对自己的孩子样。李斯否顿觉眼睛发酸,自己在老院子里转了几圈,似乎哪哪都是当年起玩耍的影子,但心情却有些不样了,云霄青待他向极好,正如兄长待弟弟。想起自己之前那般折腾,倒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云霄青这辈子最后想听他说的那三个字,是“云哥哥”。
蓦地想起之前送回北疆的三公子,也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有的人是兄弟,却拼尽了命的不愿再做兄弟;有些人不是兄弟,又死命克制着要做兄弟。
他的箫青哥虽是喜欢他的,李斯否对他的感情不够完全的,掺了很大部分兄弟之情在里面,云箫青竟然想要也不愿去委曲求全。
苏容信又陪李斯否回李宅逛了圈,李斯否看着当年那丛迎春枝子,竟然又到了有花苞的季节,还长得老枝纵横了,明亮的半墙鹅黄。云霄青当年干净坦诚的那个笑容还清清楚楚映在自己心头,只是回头再看,身边的却不是那个会在这里展露青苹花般笑靥的那个人了。在转念想,有苏容信在这儿,也倒没那么失落了,于是转头笑着去看苏容信。
苏容信感受到李斯否回眸,突然垂眸不愿对上李斯否的目光,李斯否突然心里特别揪得慌,他定知道自己在想云箫青吧。这幅可怜见的吃味的小模样,看得李斯否特别受用,想着苏容信别看人前那样自己面前果然还是要哄,想着想着竟鬼使神差的主动凑了上去,在苏容信下颌轻吻了下,鹅毛样轻飘飘的,笑眼眯眯的看着他,随时准备苏容信反应过来了拔腿跑。苏容信身体僵直,愣了半晌,终于是取回了点主动把就这么堪堪想跑的李斯否抓回了自己眼前,试探性地亲了两口……李斯否就这么坦然地在那里由着他亲,亲着亲着发不可收拾。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了苏容信在萧青哥脸上画了个叉的那副画,轻笑着胸膛抖了两下,苏容信,果然还是这么小气啊。
傍晚他们去了云霄青的坟前,李斯否把热乎乎的酒菜摆上
李某人跪在地上揪着地上的草,堪堪开口:“箫青哥,望卿对不起你,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你是真的想让我把你当哥哥对待了。以前我不懂,以为喜欢就要相守生了,到底了,你还是考虑得要比我久远了些,也活得比我明白了些,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山,无比高大,从不会倒下,无论你去哪你做什么我都无比放心,你在的地方我都无比安心,我对你,是对兄长般的崇拜,可能无关那个方面,你直都知道吧,所以才这么抗拒当时的我……直到前些日子苏容信颠儿了我才知道,原来还有种感觉是无论他去哪儿你都不放心,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觉得他柔弱到需要自己保护,他少看你眼你就觉得他受了委屈。箫青哥,这样的心情,望卿这辈子恐怕是没法还你了,要有下辈子,我们好好做兄弟,绝不过成这般不清不楚的样子。你看好了这家伙我给你抓来了,你不是告诉你直想着要揍他顿,今天他在这儿,我来帮你打了!”
苏容信倏地弹起:“李斯否,你你你别过来,你现在力气可真的是不小了!”
李斯否不由分说追着他打去。
坟前的青草抖了抖,温温柔柔,干干净净。
回去的路上瀛邑已经掌灯了,他们顺着李斯否以前春游的路往回走,闹了路子,走得慢慢悠悠晃晃悠悠。
这走走的,就走到了那棵小梅树下,小梅树早已不是小梅树是大梅树了。李斯否想着苏容信打了个叉的画儿,不由得看向他在灯光下的侧脸,苏容信果然有点不自然,李斯否以为他含羞带怯,臭不要脸的亲了他在被灯笼火苗映着的侧脸。还不等脸满足的耍嘴贫,苏容信扛起他就走,李斯否还没回过神来,苏容信背离李府的大门,句轻飘飘的话飘进耳朵:“今天晚上恐怕哪家都不回去的,在外面打个尖儿吧我们。”李斯否突然明白过来苏容信打算做什么,倒挂在苏容信背上大叫:“诶诶诶,别啊苏大人,就回我家吧,你放我下来!”
梅树下的影子渐渐拉长,笑声也渐渐消失在了巷口。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正剧还是喜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