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 作者:小模小样

    面可能破了个洞的人。

    这顿饭就这么吃完了，他们打算在饭店的园子里走走，夏末不知为什么没有提出像早点离开，小舟也已经不在乎了，他的感觉始终有些模模糊糊的。他跟着夏末走到了室外，跟夏末之间隔着只手掌的距离，其他人也都在不远处，杜文鹏和付遥就在他们两个的身边。

    可能是夏末始终沉默，付遥有些尴尬，反正他又开始打量小舟，小舟强挺着接受他的打量。他定是什么都不明白，所以好像对他还有些好感，竟然还和气地问他在哪里上学，学什么专业。

    夏末没有制止他们谈话，所以小舟就回答了，五十地，问句答句，心头有些耻辱，好像在回答大人问话的孩子，并不在平等的基础上。可付遥确实当自己是大人，还问他记不记得他，他回答不记得。可是接着，就像自然而然地，付遥说起来了他们最后次见面的情景，“我记得我最后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水族馆门口，抱着只海豚，非常可爱。”

    小舟的心头摇晃了下，他看见付遥温柔的笑脸上满是回忆的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在讨好夏末，他对他很温情。可是他肯定不知道小舟还清晰地记得八岁的自己看到夏末摔碎手机的时候，他的内心在短暂的惊慌之后诡异得冒出的快乐，对于自己马上就要晋级位成为哥哥最重要的人时的满满幸福的抱负。那是小舟平生第次因为别人的痛苦而快乐，那个念头不对，他很快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切都是场幻影。

    他看着付遥的眼睛，想要冲口而出那天他撒谎了，可是那样他就需要解释他为什么撒谎。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也许他可以跟夏末坦白自己内心的阴暗，可他没有勇气当着付遥的面承认。夏末直在侧头听他们说话，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盯了小舟眼。

    小舟加速了加厚脸皮的进程，他知道夏末定想起了什么，他们之间因为那次错过也肯定导致了什么连锁的因果反应。如果他们想要修复……那也没什么，就像两个大人之间要干点什么，那就没他什么事了。本来他们两个如果直没分手，也样没他什么事。

    “夏末。”付遥突然叫了他声，小舟看见他们两个对视在起，夏末的眉头是皱着的，虽然还是言不发。

    杜文鹏突然拐住了小舟没坏的那边胳膊，“哥哥带你去跟老板再要点他们家种的金桔怎么样？我看你挺爱吃的。”

    啊，小舟心里慌了起来，明知道是要把他支开。他可以拒绝离开，他本来可以的，但他被拽走了，没拒绝出口。人家把他从爱人身边拽走，还觉得这是帮他懂事点别当电灯泡呢。

    他被拖着走了好大段距离，心里突然就放开了，回头看看夏末真的在跟付遥说话。他心里也明白是应该让他们说话的，杜文鹏搂着他，真像哥哥对弟弟样。因为夏末的关系，他们对他也挺好的，如果他直都是夏末的弟弟，本来也挺好的。

    “你哥真犟，你知道吗？”杜文鹏笑哈哈地跟他说，就像般的老大哥总想卖关子逗小弟问他些秘密。

    “他是我哥的男朋友吗？”小舟问他。

    “嗯，而且还是初恋。”杜文鹏看了他眼，似乎有点惊讶，“当时你哥家里都同意了。你不知道？啊，你当时太小了，可能不知道。”

    小舟胸口的空气仿佛被榨干了，他骨折了的手臂变的加愚蠢，蠢的挂了相，“我哥的父母知道他的性向？”

    “知道啊，可能他们还是希望他跟女人结婚，但如果定是要领个男人回家，他说他父母也不反对。”

    不反对。小舟的脑子几乎空白了阵子。

    “那他们为什么分手？你知道吗？”他问杜文鹏。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不会问你哥吗？”杜文鹏说到这里又不想说了，大概是因为涉及了太隐私，男生都不太喜欢说这个。

    小舟安静了阵子，又说道，“肯定是我哥被人甩了。你们让他们两个人见面，是为了可怜我哥吗？”

    “也不是这么说。”杜文鹏有点听不下去，回头瞄了眼还在湖边着的那两个人，“其实你哥这个人就是太认真了，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想把付遥带回家跟父母见面，意思就是这个人他认定了，这辈子的事他也定了。可是呢，付遥不这么想，不想去见他父母，也不想让夏末见他的父母。”

    “是么？”小舟吞咽了下，“也许……也许付遥担心我哥父母表里不，心里其实不想接受他，或者付遥觉得等以后时机好的时候再告诉别人他们的事好，还可能付遥的父母是不同意的。”

    “付遥的父母确实不同意。付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听父母的话。”杜文鹏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来也没办法，我们父母都是有点严厉的，但付遥家里对他特别好。所以当时我们都在青春期都有点叛逆，只有付遥不这样，他从来不喜欢跟人起冲突，也从来不叛逆。他父母听别人说了他们两个人的事，就跟他讲道理，他觉得父母说的有道理，也不想伤害父母。他父母让他保证将来结婚生孩子，他就答应了。”

    “夏末因为这个跟他吵架了吧？”小舟问他。“为了这个分手的？”

    杜文鹏笑了笑，“大概问题不在于付遥答应了父母什么，而在于付遥是认真觉得结婚生孩子是对的，既不会让父母难过，也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没想到碰在了夏末的底线上了，你知道夏末的脾气，他整个人就爆炸了。哎呀，回想起来，我从来没想到夏末爆炸的时候有那么大的当量。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夏末平时也带点那种吓人劲是吧，但他毕竟总是高高兴兴的好说话，就算能感觉出来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到他真正翻脸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他性格那么爆裂。我觉得当时付遥也被他吓坏了，觉得事情应该慎重考虑。还有件事，就是本来夏末是要去国外读大学的，但是因为付遥的学习没那么好出去有点难，所以两个人说好了在国内读大学。结果付遥家里加了把劲，搞到最后他反倒要去美国读书了，你哥的反应你也能猜出来。”

    杜文鹏说到这里就安静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舟沉默地跟他起往前走，渐渐地走进了树林里，已经看不到湖边了，看不到夏末和付遥，也看不到其他人。树林里幽静的近乎萧索，他们踩在柔软的荒草上，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

    “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想见家长，也许我哥是有点太急了。”他低声说。

    “他们两个从初中就在起了，现在人相个亲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