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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巨TULPA 作者:yanking
错了!”母亲的反应很激烈,因大声辩驳而满脸通红,有谁会承认自己的儿子精神不正常。
“如您所说,您不常在他身边,又因他失去父亲的缘故,即使再大的孩子都希望得到母亲的关爱,他很渴望这种感觉,但长期的精神空虚会导致他为自己意识里添加个特定的角色,这个角色会给予他精神上的填补,他现在已经了幻觉,这说明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我建议您最好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成绩方面的原因我觉得大概在此了。”
母亲出教师办公室时,tonto还在和decilia玩数头发的游戏,delicia数得总是比他快,delicia身上的那种独特的香味占据了他整个鼻腔。
看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母亲少了些怒气,了些愧疚,她没有资格去责骂他,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如何不负那半责呢?
她领着tonto起回家,路上她审视着这个个子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头的孩子,不,她已不能叫他孩子,褪去稚气的脸,下巴上几根胡子和突出的喉结,这些并非偶然的第二性征,正如儿子的成长容易被她忽略,她忽然有了个想法,而用完这顿异常安静的晚餐她坚定了这个念头 她要每天都抽出时间陪陪儿子。因此,吃完饭她就随着儿子进了书房并坐在他旁边看他写作业,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儿子独处了。
母亲反常的变化让tonto觉得有些不适,他已经习惯个人了或者说习惯delicia的陪伴,这种类似监视性质的情况不知道要持续久,他不能随心所欲和delicia交流让他觉得很煎熬,尽管他们心灵相同。
这样的情况直持续到第五天,tonto觉得要崩溃了,他上学母亲送他,放学母亲又接他,写作业母亲在旁边看,连睡觉母亲也要等他睡着了再走,而delicia因为对此表示非常理解,变得时隐时现。但tonto无法忍受,在母亲吃完饭如常在边看他写作业时,他爆发了,“妈,我会管好我自己,您有您的工作,不用每天都进我房间来看我,这让我很困扰。”
他语气所包含的驱逐和警告意味十分明显,看来儿子对她的好意并不领情,她意识到这些天花去的时间与精力于事无补时,她觉得自己又委屈又火大,“tonto,我是你母亲,我在为你好,你知不知道?你上课不认真成绩差全都是因为天到晚脑子里在想那该死的delicia,我告诉过你,他是你的幻觉,根本就不存在!”
“delicia当然存在!就因为自己看不见就说他不存在,这很可笑!”母亲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tonto从未朝母亲大声说话甚至发过火这是有史以来第次。
“可笑?你居然觉得生养你的母亲可笑!她还比不上个只是你构想出来的东西!”她苦笑着,笑得眼泪要出来了,“你既然觉得可笑,那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delicia好的很,它给你吃给你穿,供你上学!”
这还是他的母亲吗?她再地诋毁delicia,诋毁他的切,股无名之火自上而下吞噬了他,tonto愤恨地看了她眼,径自跑了出去。
外面冷风刺骨,没有星星没有极光。
“tonto,停下来!快停下来!回去!”delicia急急唤道。
“delicia,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这样我们可以直在起了。”tonto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tonto,你清醒点,你”delicia到他面前,拉住他道。
tonto不再狂奔,笑意渐渐冷淡,打断他道:“delicia,你爱我吗?”
“当然。”delicia毫不迟疑答道。
“既然如此, 你不该阻止我!我们感同身受,你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我!”tonto的的声调下子变高,双眼憋得通红,左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tonto,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做傻事,你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件小事而和你母亲怄气,而且,你母亲说得也没错。”delicia握住他的手贴着手背蜻蜓点水般地吻,并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柔声哄劝道:“tonto,回去吧!”
tonto仔细地端详着delicia的脸,变得面无表情,“你变得和母亲样,delicia你在背叛我。”
“tonto,你…”delicia惊讶地望着他,话还未说完,便立刻消失在tonto的视野。
第三章
夜市上小贩们手提着口大黑锅手大肆翻炒,就着那快烧到手的火,食物的香气在远处将至的城管车队闪烁的红蓝灯中颠覆升华,风将香气和那些油烟气起送来,tonto裹紧了衣服,饥寒交迫的感觉令他再无睡意,走过了大大小小的街道,看过了那些明亮艳丽的地方,入口的温暖吸引着疲劳者的目光,他不会进去,太亮了,每根神经都看得到;暗淡空洞的屋窗,他也不会进去,它们和外面样。他要继续走,继续走……
走到心血炙热,四肢困乏。
他蜷缩卧躺在个桥洞下,无力地阖上了眼。
再次醒来已是第三天中午,tonto缓缓睁开眼,四面都是单调的白墙,空气中回荡着消毒水的味道。他抬起他的左手,凸起的血管中插着支吊针,滴管里滴滴像走动的时间。
“醒啦!”母亲拎着个布袋子推门进来,将它放在边,随后坐到床边,拨开覆在他额上的发,将那双布满青筋的手放在上面,嘴角微微朝上带动眼周松弛褶皱的肌肤:“好点了,饿不饿?”
tonto点了点头,木然的脸,拿那双枯井般的眼睛看她。
他在母亲的扶持下坐起来将她带来的粥狼吞虎咽地全吃光了,也不说话,背朝母亲又躺下了。
“身上,要不要涂点去疤的药?”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tonto的嗓音嘶哑生涩。
“那天晚上风那么大,你本来体质就差,走那么远那么偏的地方连警察都差点忽略了。我找了四个钟头,如果”母亲边说为他拉了拉被子,松了口气,“算了,回来了就好, 下次别再那样声不吭就走了。”
“我跟你的老师请了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吧!”
他听见母亲在他床前徘徊了会,伴随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声推门出去了,他翻身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