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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登仙 作者:半盏清茗
!”把掀翻身上的血止杀,涉云真跑去查看止天霆的情况,发现师父只是略有些旧伤撕裂后,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
“师父,你没事吧?”
止天霆脸色稍缓,对徒弟摇摇头,“无事。”说完略为吃痛,伸手按住腹部。
涉云真将手伸过去,拉开师父的手,果然发现该处绷带隐隐渗出黑血。“天啊!”涉云真失声叫道,伸手放出灵力在伤口处温愈伤口,却见黑血依旧渗出,灵力如泥牛入海。
“这是怎么回事?!”
止天霆面色如旧,似乎伤口裂开对他并无影响,抚摸涉云真头顶,道,“莫要担心,这伤口被魔气侵蚀,等闲法术无法治愈,我派前辈已有人前去寻药,想来不日即可回来。”
涉云真忍不住又要哭,却又怕止天霆说他,泪珠含在眼眶里,分外可怜。
“唉……”止天霆心里暖,把这孩子搂在怀里。这孩子,越大倒是越爱哭。
血止杀只觉得面前温馨的面十分刺眼。
啧!明明有了他,怎么还和别人牵扯不清!
人类的关系真麻烦!
见止天霆似有似无般扫来眼,似乎有得意似乎有些同情,还有些莫名的敌视,血止杀只觉加烦躁。
“喂!你们抱够了没?”血止杀突然道。
涉云真鼓着脸抬头,看他眼,道,“不够!”然后伸手牢牢抱住师父。
师父:“!!”
……
止天霆脸上默默飘红。
血止杀:“!!!!”他突然有种脑门血管即将爆开的感觉……
涉云真远远朝血止杀吐了吐舌头,扶起师父,乖巧道,“师父,徒儿扶您回去。”
止天霆想来干练,此刻却脑子浆糊,迷迷糊糊点着头,被涉云真搀扶着离开山崖。
见两人离开,赵飞霞等人也不敢跟上,只等血止杀发话。
血止杀沉默半晌,却拳砸在地上,顿时土地龟裂,崖上满是裂痕。血止杀起身,漠然道,“走。”朝涉云真居所走去,其他人自然跟在后面。
行人刚离开崖顶区域,山崖立刻碎裂崩落,片山崖变成了峭壁。
赵飞霞回头看了眼,只觉阵恐慌。
尊上他……似乎比之前强了。亦或是错觉?
甩甩头,赵飞霞随其他人离开已不能称之为山崖的地方,留下如饥饿大嘴般黑洞洞朝天的深渊。
即使受了伤,剑阁阁主的住所仍是那个简陋的草屋,屋顶稻草久不重新扎结,零星有几根冒出头,不甘寂寞的迎风招展。
安顿好师父,涉云真黑着脸爬上屋顶,手里拿着草绳和茅草。
血止杀没有跟来,不知去了何处,不过,涉云真暂时也不想理他,默默修补屋顶。
“师父,我跟你说,我跟大娘去了南海,在那里见到了避世的大能们。”都是些个几千年的老怪物。“感觉他们也没我想象中那么出尘。”要么平凡如凡人,要么出戏如蛇精。
屋子内没有声响,涉云真却似乎能透过屋顶看到师父端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外袍,露出重新上了绷带的身体,默默打坐调息,耳朵却听着自己的话。
“他们跟我们比起来,大概也就是活的久,修为高吧?可如今天路已断,再不能登天成仙,就算修真界不灭,他们也只能等死了。”
“我听他们说,我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说到这里,涉云真顿了顿,用力勒紧茅草,继续道,“不过从他们对我的态度里丝毫看不出来。哪有人对唯的希望这么随便的!”
不应该好资源好功法好吃好喝好伺候的供着吗!
“结果只是跟我说了两句话,然后进行了个交接仪式,就把我送出来了。”
“本来我是准备去个地方隐居,那里地形得天独厚,能隐匿灵力、混乱卜乩,地形也偏僻,想来动乱难以涉及,我就在那里,躲到切都过去,然后再出来,也不错……”
“那不是很好,为何又回来了?”
屋内传来止天霆的声音。
涉云真笑了。
“因为,出了点事……我发现,自己的力量是这么渺小,渺小到,不管什么人,都可以爬到我头上来咬我口……”涉云真眼神深幽。
“也无怪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们瞧不起,实在是世界之大,我这点微末,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已经很厉害了。”止天霆摸摸绷带,道,“怕是日后,我也不及……”第二句极轻,若非涉云真金丹已成,怕也听不见。
涉云真手下动作慢,接着道,“是啊,我如今今非昔比,又不是什么愚笨的蠢材,怕是日后,修为还能日千里。”
止天霆周天运转的灵力滞。
涉云真的声音继续透过屋顶传来,在没有任何阵法阻挡下显得格外清晰,“不过这样也好,以前直是你和大娘保护我,现在,终于到我来保护你们了。”
止天霆:“……”
“当然了!我也知道,我还稚嫩的很,除了修为,无是处。见识也是,对战经验也是,懂得也很少……但是师父,徒儿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
听着涉云真突然沉稳下来的声音,止天霆仿若隔世。
是守间天隙的时间过长?这次见到真儿,居然真的让他生出几分稚子成人的感慨。
但是……哪怕修为精进,他也只是个孩子。
“师父,徒儿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只是……若徒儿不自强,怕是只能湮灭于乱世了。”
闻言,止天霆心神巨震。“为师可以护你周全。”
“师父……没有人能护另个人周全生,”涉云真的手慢慢伸进草堆,捏住草绳绳结,“在弱小的孩子,也要选择自己长大。”
止天霆咬住嘴唇,双手捏紧发白。
慢慢将屋顶摁平整,涉云真听到屋内传来极轻的声,笑了。
“你去吧。记着,凡事有我。”
日暮西山,涉云真离开剑阁,方出了结界,便见血止杀在索道对面,背对剑阁,身形挺拔而孤傲,玄色长袍逶迤至地,长发披散。
“你来了?”
涉云真如履平地般走过铁索,只觉如今物是人非,当初惊险的铁索栈道也平稳好似平地。
“走吧。”
血止杀转过身,几日未见,似乎锋芒内敛了些,比起之前,却了几分捉摸不定。
“去哪儿?”
涉云真道,“间天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