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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作者:九小二
言之瞪着裴泽道。
“别闹,”裴泽睨了萧言之眼,“等伤好了,随便你怎么走。”
萧言之深吸口气,而后歪头埋进裴泽怀里。
蜀王府里萧言之的寝室要比裴泽在武成王府的寝室大些,以屋门所在的直线为中轴线,边做成个有门的房间,里面只摆了张床和个衣柜,另边则用屏风隔出了个小书房,小书房里规矩地摆着桌椅、小书架和张窄榻。
这段时日裴泽是步都不准萧言之走,于是回了房无事可做的两人基本上就是个在书案前写写画画,个就躺在榻上或看书或看人,倒是也能静静地度过个有趣的下午。
于是这个下午,尽管萧言之心里还憋着气,可两人依旧是共处室,裴泽在书案前临帖,萧言之就侧躺在榻上,支着头看裴泽临帖。
写完段,裴泽打量了下自己写的字,觉得还比较满意,便搁下笔,等着墨迹干了便将纸收起来,无意中转头,便见萧言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这段时日只要他是在书案前,萧言之八成都是这样盯着他看,他已经习惯了。
“看出什么特别的了吗?”裴泽笑着问道。
萧言之撇撇嘴,道:“如既往,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盯着看有意思吗?”墨迹干,裴泽就将那纸卷起来,随手丢进旁的桶里。
萧言之嘴角扬,坏笑道:“这个男人长得这么俊朗,当真是百看不厌。”
斜了萧言之眼,裴泽开始写第二张字。
萧言之换了个姿势趴在榻上,又盯着裴泽看了看才开口问道:“你每天都在写字,有意思吗?”
闻言,裴泽停下笔转头看着萧言之,颇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段时间萧言之就只盯着他看,还从来没问过。
“没什么,就是问问。”
想了想,裴泽对萧言之招了招手:“你过来。”
萧言之眉梢挑,懒洋洋地说道:“不是说我不能下地行走吗?”
裴泽放下笔,两步走到榻边将萧言之抱了起来,而后又转身回到书案前,将萧言之放下。
单脚在书案前,萧言之抽了抽嘴角,转头看着身后的裴泽道:“我只是不想到书案前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裴泽伸手揽住萧言之的腰,好让萧言之安稳地靠在自己身上。
“既然看出来了做什么还抱我过来?”
为了教仁安他们读书写字,他可是花费了好长时间每日在书案前练习写字,写就是几个时辰,对于向来坐不住的他来说那已经称得上是灾难了,好不容易练出手能见人的字,他在教会了仁安之后就再也不想在书案前了,而翔生和君梦则都是仁安教的。
裴泽将笔塞进萧言之手里,道:“你不是问我吗?让你自己体验下。”
“……我不认字。”萧言之又将笔塞回裴泽手里。
裴泽怔,而后道:“既然如此,我教你。”
说着,裴泽就又将笔塞回了萧言之手里,而后顺势握住萧言之的手,带着萧言之写字。
“喂!”萧言之都没来得及反抗,个字就已经写完了。
这个字写完,裴泽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意思,于是就抓着萧言之的手不放,兴致勃勃地继续写下去。
萧言之偏头要抗议的时候却见裴泽满眼笑意,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萧言之怔,而后撇撇嘴,大度地借出只手给裴泽玩。
难得裴泽会觉得什么事是有趣的,随他好了。
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与裴泽叠在起的手握着同支笔写出同个字,萧言之也渐渐觉得这是件挺有趣的事,尤其是在突然使劲儿给裴泽捣乱的时候,看见那笔突然写歪就觉得有趣了。
“能别闹吗?”裴泽终于是忍不住停下了笔,不满地瞪着萧言之。
萧言之盯着纸上那些因为笔而变得难看的字,笑得开心道:“这样才能看出这张是你跟我起写的。”
裴泽盯着萧言之看了看,而后摇头失笑。
松开萧言之的手,裴泽两手都抱着萧言之的腰,将下巴搁在萧言之肩上,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写字?”
提着笔,萧言之慢悠悠地继续写着下个字,随口反问道:“为什么要喜欢写字?你喜欢吗?”
裴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字笔划地被写完,低声答道:“是习惯罢了。”
他是打从少年时期就混迹沙场,父亲怕他戾气太重,便要他练字,只要是在军营里呆着,他就几乎离不开书案,父亲过世之后,他原以为自己会放弃,毕竟他也不是很喜欢这样枯燥的事情,只是想起父亲,就不自觉地想要写两个字,边写边回想父亲对他的教导,不说每次都能静思己过,但确实能让心情平静下来。
以前每次杀人之后他都必定要写上夜来平复心情,这个习惯也是在遇到萧言之之后才有所改变,因为每夜都要陪萧言之入睡,他也没有时间去写字了。但现在,比起写字,跟萧言之在起能让他感到平静,只是最近闲得无聊,才又提起笔来。
写完个字,萧言之提起笔,看着那个字撇嘴道:“所以说大概没人喜欢这件事情吧。”
萧言之又写了几个字,房门就被人敲响,门外传来了黎安的声音。
“启禀王爷,萧姑娘来了。”
是君梦?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萧言之转头与裴泽对视眼,而后道:“让她进来吧。”
再出房间还要裴泽抱他,太麻烦了。
萧言之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大力踹开,吓了萧言之和裴泽跳,两人抬起头循声望去,就见萧君梦气呼呼地进门,身后还跟着脸谄笑的柳寒青。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萧言之脸色沉,放下笔,难得板起脸看着萧君梦道:“君梦,我送你去燕府学怎么做生意,你这是学会了做生意,却忘了什么是规矩了?”
萧君梦脚步顿,登时就打了个激灵,连气势都降了半。
萧君梦看了裴泽眼,福身道:“君梦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裴泽垂眼睨了萧言之眼,敏锐地察觉到萧言之这怒气并不是装的,便也不敢说什么:“无碍。”
萧言之的脸色却未有缓和,看着萧君梦的视线中没有点笑意:“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萧君梦张了张嘴,却不敢说了。
萧言之冷哼声,道:“方才不还是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你既然决定为了个男人与哥哥针锋相对,便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
萧君梦慌了,忙道:“我没有要与哥针锋相对,我……”
萧言之却不理,冷声道:“说吧,能让你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