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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知道是飞升还是沉沦。
冷非颜俯身,不紧不慢地覆在他身上,如玉的指尖在浅麦色的肌肤上游离,引起一阵阵轻颤。
身体背叛了意识,讨好般轻轻摩擦着她想要得到更多,也许是药性太烈,又或者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了,在她抚上顶端的时候,藏歌轻吟出了声,只是微微一动,肩上又一阵痛刺骨一般传来。
“求我。”在他的耳边,冷非颜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欲望,带着难述的媚惑,藏歌只是偏了头,微染薄红的俊颜倔强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冷非颜轻叹一声,拥住了他。
藏歌闭上眼却带不去心中的屈辱,肉体攀上欢愉的顶峰,泪却湿了长长的微卷的眼睑。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藏歌突然不顾肩上的伤,翻身将冷非颜压在身下,一手扯下她的睡袍,任她在烛火下。
饮心蕊推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回过神来,用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声音唤了一声楼主,然后一转身掩着脸跑出去。
冷非颜神色如常,起身掩了门,没有问谁支走了她的侍卫,谁引饮心蕊来。藏歌想可能她知道,就好像七夜背叛,就好像自己下毒一样。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不愿意说。
饮心蕊拼了命地往前面跑,她受不了自己一直视为神一般存在的冷非颜也会像旁的女子一样在男人身下求欢。
没看路的结果是砰地一声冲在了巫盅身后,那样的力道,即使是巫盅那样的身手和身板也被她撞了个踉跄。
在楼主还没有下令之前,她还不能受到什么伤害。巫盅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来旁生枝节,故而顺势握了她的双手“冷静些。”
饮心蕊自幼娇生惯养,哪个不让着她。更别提现在这种心情了,当即就扑到巫盅身上一通乱捶。
咳,好吧那拳头捶在巫盅胸膛上确实不怎么疼,可是巫盅这种邪道中人又岂是惯着女人的,而且还是这么只没头脑的笨女人,于是他也火了,一用力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草坪里的假山上,怒喝一声“别闹了”
饮心蕊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挣不开,于是抬了脚去踹他。巫盅意识性地就用腿制住她乱踢的脚,一回神发现自己的腿卡在她双腿之间。
巫盅本不近女色,少年时醉心武学,后来成为邪道中人,被贯了个恶名,良家女子谁敢沾他,不良家的他又看不上,于是一拖就三十有五还光棍一条。
饮心蕊还在死命挣扎,成熟的男体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立刻就举枪致敬了。巫盅低吼了一声“别动”
饮心蕊也发觉自己想要挣开他很是困难,却是嘴上不饶人“混蛋你快放开我。”巫盅也觉得异常,没好气地道“我放开你,不准乱动。”一边说着一边就腿就退了出来,哪想到饮心蕊脚一得自由,立即就往巫盅双腿间赏了一记。
幸得巫盅反应也迅速,一膝盖格住却是失了控制,一歪身扑倒在饮心蕊身上。
草,便宜你丫了
第二十三章
“混蛋放手”饮心蕊还在怒骂,那时候正值冬天,没有月亮,模糊中只看得见黑糊糊的人影,怀里是馨香淡然的身体,巫盅失控地伸手探她的胸,饮心蕊只感一只贼手隔着衣料在自己身上乱摸,顿时大怒,挣扎得更为剧烈起来,对巫盅的评价也由混蛋上升为流氓随后又顺利晋级为变态
巫盅本就带了些探索性地,慢慢再从衣襟探进去的时候饮心蕊就骂不出来了,巫盅长期用剑,手非常粗糙,却很干净,即使是冬天也非常温暖。
他寻着本能就去吻饮心蕊的耳垂,极强的男子气息入鼻,饮心蕊慢慢地觉得好奇,胸前异样的感觉传来让她挣扎渐弱,最后竟然半靠着假山软在巫盅怀里,任他施为了。
巫盅也是心都颤了,那纯净的呼吸就在耳边,带着热热的温度无声地挑逗着他,他引了她的手从胸前的领口穿进去,抚上他宽厚的胸膛。
自古阴阳调和、龙凤呈祥,异性之间的吸引力又岂是同性可比的,故饮心蕊好奇地抚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也心悸了。
两只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直到巫盅再也控制不住,火势成燎原。
他抱起她,她双臂挽上他强壮的脖子,无力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却还嘴硬“混蛋”
巫盅抱着她往自己的住处行去,终于也还嘴“贱人”
于是一路上就只听得这样的声音
“混蛋”
“贱人”
“大混蛋”
“小贱人”
一度君华大悲捶桌草,朕所有里面最纯洁的鸟,才十八岁就这么便宜这厮了神经老大,要么小的去帮您追回来您便宜我吧君华
里面两只就没有这么和谐了,冷非颜找了药帮藏歌上,藏歌偏了头,冷然道“不就是你的一个玩具吗还上什么药。”
冷非颜笑得邪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玩具”她缓缓贴近藏歌的脸,故作狰狞地道“我可以削去你的四肢减轻你的体重,在床上的时候更方便摆弄。截掉你一段舌头,让你发声模糊不清呻吟更销魂,对了,还免得惹我生气。”她指尖在藏歌脸上轻抚了一下“挖去你的眼睛让你肌肤的感觉比从前更加敏锐。”
藏歌只觉得人在冰窑,用看一只嗜血魔兽的目光看她,她又笑了,上药的手拍拍藏歌的脸“所以,你要好好听话,再怎么恨我,也得埋在心里边。否则真要惹恼了我,最后吃苦头的还不是你自己又岂能奈我何”
见身下的人不说话,她的神色又郑重起来“藏歌,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的光景,这世间本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也许你杀得了冷非颜,但是即使你杀了冷非颜,这燕楼必然也会落在另一个人手上。也许比我坏,也许比我好,可是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藏歌沉默,冷非颜温柔地揽着他“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饮天行,即使杀了他,也还会有另一个饮天行,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么说,你倒还有几分悲天悯人的胸怀了”藏歌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嘲讽,他想到很多很多燕楼作案后的现场,如何的尸积如山。
“算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谈这些了。”
冷非颜环着他的腰,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暗香缭绕间,藏歌也迷惘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时,冷非颜已经不在了。有时候他都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体力精力,不管怎么样的疲累,她在人前永远是神采焕发、高高在上。
饮心蕊满脸通红的进来时,藏歌正在窗前发呆。两个人见面都有一点尴尬。最后还是饮心蕊嚅嚅地道“藏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沿着荷花池走过去,梅花清香四溢,藏歌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天色有些阴,似要下雪的样子,饮心蕊抿嘴道“藏大哥,如果我要嫁给巫盅,楼主会不会允许”
藏歌这才愣了一度君华双爪捂脸饮天行你真可怜
慢慢地道来原委,藏歌也无话可说了。
那时候风过梅林,落英蹁跹。饮心蕊本是与藏歌从小玩到大的,当即跳了起来“哇,梅花雪。藏大哥,帮我画幅像,快快快。”
藏歌为难地四处看了一下,饮心蕊已经急急地遣了人去找来笔砚。
藏歌于是在一块稍微平一些的青石上挥毫,饮心蕊半掩在梅花间,人比花娇。藏歌静静地看了一阵,下笔如行云流水。
冷非颜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巫盅跟在她身后,竟然也不复往日的淡漠。饮心蕊等着藏歌的画呢,看见了他们也不动。
冷非颜于是就这样站在藏歌身后,纸上的人慢慢显现出来,那梅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发丝在墨梅中飞扬,清新中带了娇艳。
巫盅走过去将梅中的人抱了,一言不发地走了。饮心蕊在他怀里挣扎“等等,我想跟楼主”
巫盅只回了两个强有力的字“闭嘴”
坦克 b
第二十四章
藏歌知道冷非颜在自己身后,没有听见声音,只是感觉。他终知道梅的清香中少了什么,是的,是淡淡的檀香,那是唯一的,属于冷非颜的味道。
他努力静下心挥墨,冷非颜也只是静静地站着,空气中的清香竟然让人有一丝心悸。
他在纸上挥毫,狂放地落下自己的名字,冷非颜的声音有一些廖落“你还从来没有帮我画过呢。”
藏歌沉默,从前的言言在他心中只留下一个场景,就是凤凰谷的蓝天白云下,她黑发长衣飘渺若云中仙子。而如今的冷非颜,是红色吧
燕楼在洙城灭霹雳堂的时候遇到困难,去时二十四人,只有三名重伤而回,说是对方有种极厉害的怪物作帮手,刀枪不入,威力巨大。
冷非颜皱眉,暗道怕是从穿越者那里购置的武器,倒也不敢大意。当下命了惊雷使带了几队人,一路风餐露宿赶到洙城。
如果是以前,藏歌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和一群大男人在树林露宿的情景,可是在冷非颜身上却很自然。
林中有树,树上有蛇偷偷摸摸地爬过来,藏歌看着它慢慢靠近,他倒是无所谓,大男人难道还怕这些东西么正欲捉住它时,冷非颜含光一出,将它钉穿在树杆上。那剑钉在树杆上夺的一声,藏歌心上也是这么一声响,她一直在留意自己么
第二天藏歌看见那蛇时,它如一截干枯的树枝,失了水份。
到得洙洲的时候已经是一月,冷非颜验了他们身上的伤口,也是一脸凝重。众人的形容,那怪物全身铁甲,不似人形,下面是轮子一般滚着的,说滚着也不像,总之是很奇怪。
冷非颜在霹雳堂见到了那只所谓的怪物,果然是面目狰狞的样子。她看着那坚硬的怪物若有所思。
晚上回去的时候大家各提意见,有的说火攻,有的说水攻,但事实证明不可取。藏歌默默地坐在一旁,惊雷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冷非颜。冷非颜负手看着窗外渐渐飘落的雪“惊雷,如果我们在霹雳堂下挖一个大坑,能不能保证不被上面的人知道”
惊雷一脸迷惑,想了想“可以,燕楼有这方面的专家。”
“好,从东墙掘洞自地下,到那火器的前方约一丈,坑须比那火器大上二到三倍,半个月时间可够”
“楼主是想”惊雷一拍额头,忙点头道“属下多派些人,半月当可足够。”
冷非颜点头“别耽误了燕楼的年度大会。”
惊雷一躬身立刻着手去办了,藏歌有时候在想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有多少计策。
半个月时间,冷非颜闲暇倒是带着藏歌去了好多地方。藏歌以前也是个好游山玩水的主儿,你看他的画就知道了。
两个人跑去看洙洲瀑布,冷非颜赤着足,提了裙角在下面玩水,藏歌本是带着纸笔的,趁她玩的开心时也欲动笔。
可是笔到一半的时候他紧紧皱着眉,落笔一半时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他才发现原来他画不出她,能画出来的只是一个女子,可是不是冷非颜。
冷非颜跑到他身边问他干什么呢。他揉了那页纸,不让她看见。
晚上两个人去山顶,居然有烧烤场。
外面的空地上很多人喝着酒、烧着肉。左苍狼也买了许多,两个人用竹签穿了,慢慢地烤,许是天色太暗,火光太暧昧,冷非颜轻轻地靠在藏歌的肩上,长发漆黑如墨般晕开,檀香淡然。藏歌有瞬间的失神,不由自主地脸就贴在她脸上。
冷非颜一惊,他立刻直起身子,于是烛火中冷非颜便笑得极为明朗“反正都是你的人了,还害什么羞”
藏歌偏头往烤肉上刷着调料,冷非颜突然从后面环上他的腰,感觉那温香软玉般贴在背上,藏歌悲哀地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毫无保留地臣服于她。
冷非颜怎会感觉不到他的反应,却调戏般地在他耳边哈着热气,藏歌心里也是暖暖的,似乎又是那个嬉笑随意的言言,有点小调皮。
他宠溺地道了声别闹,又拿着已经烧好的肉串轻轻地吹,冷非颜环着他的腰,冷不防就叼了过去,他轻笑了一声,说烫。
那一晚,两个人都醉了。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