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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吃惊,但好在,他并未对此说什么。
直到我们将车驶到镇上的时候,他们将车停在个停车场上,我有些疑惑的下车问道:“我们到了?”
苏和对我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前面的个花房沉吟了片刻说:“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买束花。”
我微愕的望着他,虽见他欲言又止,但我心想若是桐生的话,对前去见他的客人有些奇怪的要求其实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他是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这么想,我又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当我进了那个花房的时候又有些困扰了,我到底应该给他买束什么花?
☆、林镜洋
我们重新驱车上路的时候,岑素转头看了看放在车后座上的百合与向日葵。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我跟紧前面那辆车,边分神回想着苏和面对着我那时而露出来欲言又止表情,边观察着岑素问。
岑素沉吟了半天,说:“你是去见桐生哥,我其实是不是不应该跟去啊?”
我很意外的扫了他眼,“怎么会这么想。”
眼尾的余光里,我看到他低垂下了头。
我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早知道了”。其实隐瞒也并没什么用,他那么聪慧,估计早看出来了。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我说道:“那时候我之所以会被我妈扔到你们家来,就因为……”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的两端,我徐徐说道:“我的性取向有问题。”
他豁然转过头望向我。
“就如你猜的,我和前面那位苏先生他们样,只对男人有感觉。”
风从未关严的车窗缝隙里卡进来,呜呜的,难听的很,像谁的呜咽。
当然,我并不会把自已曾疯狂乱搞男男关系的事情告诉给他。“关于桐生,很契合的是他也喜欢男人,来二去就和他有过那么段儿。”
“那你,现在还很喜欢桐生哥吗?”
我很吃惊于静默了那么久后,从岑素嘴里飘出来的第句话是这个,快速转头瞄了他眼,他正认真的盯着我,等我答复。
我想,这个问题我该如何简练又不失精准的传达给他,无数句话在嘴边溜过,发觉都说不清楚。最后我只能承认说,“曾经,差点喜欢上。”
如果后来他不走,而我们又直在起的话,也许……。不过,此时再讨论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太实际了,我心说,正是因为他走了,也就代表我们没有这个也许了,至少,这是他的选择。
岑素在我耳边长长吐出口气,又将头转了回去。“也许你还是喜欢着他的。”我刚要辩驳,他又道;“否则你不会心心念念这么久始终要找到他。”
刹时之间,我真的有种想笑的冲动,他说这话的语气会让我错误的认为他是在生气,当然,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忘想。其实我没法跟岑素也不能跟他说,之所以直想找桐生,是有个不安的念头直埋藏在我内心里挥之不去。
“真的是这样吗?”
“啊?”
“我是说你还喜欢他……”
“啊,不是的。岑素,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在意的并不定是爱情,相对来说”我将声音慢慢的降低:“有的爱情也不定就适合表达出来。”
“你说的这个,虽然我不是太懂。”
“嗯…”
“那等下见到他,如果他说还要和你在起……”他转头望着我,“你会怎么办?”
“呃,”我的脸抽了抽,实话说,我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若是出现了呢?”
岑素在这件事情上极少见的表现出他的执拗,时之间我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回道。“那也,没可能了。”
“为什么?”
我无语的望了望他,总不至于说,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也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说自已有喜欢的人,这种心理其实很奇怪,你既不能对他说出实情又不想让他误会自已喜欢上了别人,只有装傻!
随着越来越僻静的走向,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已是否跟对了车。半个小时之前我甚至会为了与别的车错头而头痛,到不和岑素搭腔了我才发觉,在这越来越窄的马路上,我们已经有小二十分钟没遇到过迎面而来的车辆了。就是行人都没见过几个。
岑素也跟着疑惑了起来,“苏先生确定是带你去见桐生哥吗?会不会迷路了?前面的山越来越高了。”
“这不是你们的地界吗?”
“可我这是第次往这里走,你看周围,哦,我忘了你在开车。这周围到处都是老房子,人没几个,田地也没看到,除了山就是坎,我猜想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搬到外面的大马路上了。”岑素边说边打开了窗户,伸出大半个脑袋往外瞧。
“回来,危险!”
岑素将头缩回来时,向我讨好的笑。因为冷空气全都灌进来的关系,他将脖子缩在了领子里头,我不动声色的加大了空调的温度。
就在我们都很疑惑的时候,前面那辆车往右转停在了大块干枯的草地上,露出前面陡峭不平的山坡,很显然已经没有路了。
坐在对方驾驶座上那个叫做裴泽的年轻男子对我比了个停车的动作,我言依将车停在他们左边,随着他们下车来。
苏和在我旁提醒道,“别忘了你的花。”
“在这?”我向着面前这座大山指了指。
“其实这路上我都在想,是不是应该先让秦先生做好心理准备再来呢?”苏和从车的另面绕到我的跟前儿。
我望着他侧了侧下巴。
他与我对视良久,才沉沉的吸了几口气叹道,“你还是上去看吧!”
这座山比看起来要难走,还要陡,并且山上没有行人,除了树木就是枯草,我时刻注意着那个小苏顾的小孩儿,想看清他口袋里拎的到底是什么。越往上走我心里的直觉越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
二十分钟后,我们全都停在了半山腰个长满长草的小土堆前。想咽口唾沫,我发觉自已的喉咙发紧。
岑素带着惊愕的口气望向背对着我们着的苏和语无伦次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叫苏顾的那小孩儿不理会表情不的几个大人,自顾自走到土堆前摆出香烛纸钱等物,驾轻就熟的点燃,下跪,磕头。
而叫裴泽的年轻人,则四处打点杂草。
我怀抱着束鲜花就像个傻瓜样看着眼前的切,总觉得不够真实。
“苏先生,我们是要找桐生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岑素尤不死心在问。
苏和转过张悲凄的脸缓缓道,“我也直希望是我搞错了。”他边说边走到苏顾之前跪过的位置,将地上的纸钱又抓了把扔到还烧着的盆里。
“秦先生”他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