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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日久生情(“日”久生情) 作者:梨花白(春落花还在)
事放在了心中头等的位置上。
秋娘笑道:“你也别急,我这两天都给打听了遍。咱们家简之人长得俊,学问又好,将来还要去京里做大官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委屈了他。”
杜谨行听就笑了:“你这两天忙进忙出的,原来是为着这事,说来听听,可打听出些什么来?”
秋娘道:“可不,做嫂子的,怎么着也得为他挑个可心的。”说着便将这几日打听待字闺中的姑娘娓娓道来:“我都打听清楚了,镇上刘员外家的刘三姑娘芳龄二八,长得清秀可人,听说还会弹琴画画,也读过些书,和简之倒是天造地设的对。”
杜谨行做些小生意,人员往来,自然知道刘员外,思忖道:“他们家也算是厚道人家,刘三姑娘的名声我也听到过些,很是温婉贤淑,就不知简之是怎么想的。”
秋娘笑道:“若真能凑成对,个弹琴,个画画,又都是读过书的人,哪里能谈不到起去?况且我昨天碰到钱婆,她跟我说刘家也有这个意思。”
杜谨行精神振,便同秋娘商量起来。
他们俩热火朝天地商量来商量去,又哪里知道,书生早已心有所系。
闲话不提,且说杜慎言带茵茵回来,便被哥哥叫进了房间。
“简之,明天可有空闲?”
杜慎言点点头,他回来已有段时间,亲朋好友都已寒暄过,这几日清闲得很。
杜谨行满意地点了点头,同他道:“明天,同我去拜访位朋友。”
杜慎言愣,劝道:“什么朋友这般要紧,哥哥的身体还没好全,何不再等几日?”
杜谨行摆手:“不碍事,这事可耽误不得。”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书生眼。
杜慎言满面疑惑,见他坚持,只得应了。
第二日大早,杜谨行就穿戴齐整,催促书生同他出门。杜慎言见他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比较好,路上兴致盎然,便放下心来。
马车没会儿便停了下来,杜慎言搀扶着哥哥下了车,才发现车子停在个大户人家门前,已有人迎上前来。
那人大概是府上的管家,殷勤地带着兄弟二人和秋娘进了大厅,厅内已有对夫妇等候时。
那两人先同杜谨行热情地寒暄了番,这才把目光转向旁的杜慎言,上上下下打量了番,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和蔼而满意的笑容。
“行之,早就听闻令弟才名远播,如今看来,真是表人才啊!”
杜谨行笑着应承了几句。两人又聊了番,话题尽是往杜慎言身上带。
杜慎言心中起了疑,望向旁的哥哥和嫂嫂。
秋娘正同那妇人聊着天,见到书生狐疑的眼神,似有些局促不安,不由笑了:“我们只顾着自己聊天,倒忘了正事。刘三小姐可否请出来,见上见吧!”
刘夫人笑道:“是了,本就是这两孩子的事。”唤来了个丫鬟,嘱咐道:“去把三小姐请来。”
不会儿,便有个丫鬟带着位少女从后面转了出来。那女孩纤弱娇美,向客人行了个礼,抬眼看了眼书生,便晕红着脸垂下了头。
刘员外笑眯眯道:“宝娟,这位就是我前两天同你提到的杜二公子。”
又亲切地对杜慎言介绍:“这是小女宝娟。”
宝娟轻声向杜慎言问好,见青年俊眉秀目,肤色白皙,整个人濯濯如春月柳,又羞又喜地低着头。
杜慎言脑中轰隆作响,这才明白过来,哥嫂带他来根本不是拜访亲戚,而是要来为他牵线搭桥,做桩姻缘。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讷讷地看着少女。
他这反应,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变成了十分满意宝娟。
秋娘笑道:“这便看得错不开眼了么。”
那姑娘闻言,头越发垂得低了,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杜慎言收回目光,又不便当场拒绝,只能露出个尴尬的笑来。
杜谨行大病初愈,坐了不久便谢绝了刘员外夫妇留下用饭的好意,打道回府。
第29章
马车驶在回去的路上,车内却少了来时的轻松。杜谨行看着侧头望向窗外,沉默不语的弟弟,轻咳了声:“简之,你可是不满刘家的小姐?”
杜慎言回过神来,露出个苦笑:“哥哥,刘家小姐温婉可爱,简之不敢挑剔。”杜谨行闻言,面色稍稍舒缓。
“只是,简之从来没有想过此事,这……实在是有些突然……”
杜谨行笑他面皮生嫩:“寻常男子在你这个年纪,早已成婚,你也该有个好归宿了。我看刘家小姐就很不错,看她样子,也很中意你。你们俩要是成婚,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岂不是桩美事?”
他手将杜慎言带大,杜慎言向来很听他的话,此时却不语,眉眼间的抗拒目了然。
杜谨行眉头皱起,正要发话,秋娘轻轻捅了他下。杜谨行见秋娘对他使了个眼色,闭嘴不语。
秋娘柔声道:“简之,你别怪哥哥心直口快,这些年你孤身在外,我俩心中时时刻刻都牵挂着你,总担心你过得不如意。眼看入了秋你就要走了,这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话没说完,眼眶先红了,忙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
杜慎言也红了眼眶:“嫂嫂……”
秋娘道:“你先听我说完,这人呐,到了定的年纪就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着,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你个人在外面,我俩也照应不到你,所以就想先为你找门好亲事,到时候有个人好好照顾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刘三小姐模样性情都是好的,她家里又能帮衬着你些,你现下抗拒,只是与她不相熟。你且同她相处相处,时间久了,两人自然感情深厚了。”
她看着杜慎言神色,心思动,忽然问道:“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杜慎言心猛地跳,顿时面皮泛红,不知怎么回话。
秋娘心里有了数,脸上露出喜色:“你这孩子,若是心里有人,何不早说?是哪家的姑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杜谨行也起了兴趣,向前凑了凑。
杜慎言面红耳赤:“他、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是道:“他在岭南,那时候我遇到劫匪,是他救了我。”他不想让兄嫂担心,便把那刺客说成了劫匪。
杜谨行问:“既然有意,为何不先成了婚?”
杜慎言沉默了会儿,才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