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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九尾 作者:露下银筝
“渐玉哥不要去,他那里还有些法宝……”
“你在他那见过昆仑镜或山河社稷图吗?”
娇灵眼里闪过丝惊讶,慌张地别过头:“没见过。”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她的反常,只想去找张耀灵要先天灵宝。
只要有了昆仑镜就可以回溯时光。
潘越离,我们还没完,还可以回到过去的,等我。
定要等我。
三十四.
辽军大营亦是片混乱。
我找不到张耀灵,心中有种不祥预感。
些有几分道行的人围在辽王周围,也没有机会下手。若是我条尾巴,都不至于这个样子!潘越离他就是故意想看我无计可施,为他疯魔,他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要次次地自己找死,让我用那些尾巴让他起死回生?
我实在是想不通!
不行,我要去问他。
时至今日我只要个答案。
娇灵守在潘越离床边,他已经醒了过来。破烂的军帐布满灰尘,所有人都脏兮兮的,我进去,娇灵就自己起来了,说了句“已经无大碍”就自觉退了出去。潘越离面如死灰,平静道:“我忘了告诉你,唐小迁是接下来两军交战中最为关键的人,他能保我们胜利,可他被你杀掉了。”
“还有我。”我说:“我不比那个牙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儿强?”
“你是很强,可你现在打不过张耀灵。”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明明有自保能力,还要我三番五次救你,每断条尾巴就丧了几百年道行,你就是为了看我这样是吗?哪怕我现在条尾巴,我都能杀了那些人换你个太平天下,潘越离,你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而靠在床头的潘越离蜷起自己身子,将头埋进膝盖里,很是无力地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定知道。”我语气坚决,今日非要逼他说出实话不可。
他喃喃道:“也许是我错了,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因为什么,告诉我,我和你起分担,总比你个人扛着要强。”
我走过去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到他在颤抖。
他抬起头,眼里恢复了清明,抬头看我。
“我有个关乎我性命的东西放在涂山华公子那里,你能帮我把它取回来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恳认真,我听罢,只是笑了笑:“然后你就能自己个人打仗,等我回来后让我抱着你的尸体哭,到最后你伸出沾着血和泥土的手摸我的脸,对我说其实你直都爱我要让我个人好好活下去是吗?潘越离,我告诉你,现在你眨眨眼睛我都知道你耍的是什么把戏!”
他愣了愣,也笑了。
“你想象中的我们也太惨了,不过说实在的,现在的我真的骗不了你了。”
“那是因为……”我手下移捏了捏他的脸:“之前我愿意被你骗。”
他握住我的手带着些许轻松地道:“我知道。”
“乖,告诉我真相。”
“等战乱平定后我就告诉你,我对天发誓。”
“战乱,还能平定下来吗?你不是说最关键的唐小迁已经死了……”说到这我实在是想喊声冤,我见有人想杀潘越离,早就失去了理智,谁能管唐小迁是不是被当做傀儡支配。退万步讲,即便潘越离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动他,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肯定也会忘。
潘越离苦笑声:“……总还有别的办法的。”
“你不怨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目光还带着丝温柔,他直没将我的手放开,此时是用力地握紧了些。
“怨你有什么用,到最后还是要在起的。”
我被他说得眼睛有些发酸,想说些什么缓解下尴尬气氛。
“我们这样真像是做了几世怨侣,生生世世纠缠在起。”
他僵硬了下,随后笑道:“……是啊。”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于是也就不再想了。
拽潘越离起来,我说:“走,我们去洗澡澡……”
拘柳河面宽阔,和风煦日,在战乱时可偷得半分宁静。
不看不知道,待潘越离脱光了衣裳,瘦得有些明显,腰都窄了。
随着我的手渐渐下移,潘越离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想那些了……”
“哦。”我很委屈,彼此用手慰藉番就算了。
我咬着他耳朵深感不满:“以后你要日夜都补偿我。”
他声音沉哑应道:“好。”
“还要玩以前都没玩过的!”
“……好。”
“舔我尾巴。”
“……好。”
“把自己吊起来让我上。”
“……涂渐玉,你过分了。”
“……”
我捏了下他的腰,虽然没捏到什么肉。
肩膀上突然被人咬了下,只感到他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声“好”就飘了进来。
于是我又硬了。
当我的手又动起来的时候突然看见道金灿灿的鱼尾在不远处愉快地打着水花。
潘越离面色白,紧接着,耳朵尖泛起了红。
回想起方才我们做的事……
我冷静理智地带潘越离游上了岸,先替他穿好干净衣裳,自己则变出了套,直接套在身上。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走吧,回去吃饭。”
他有些愣神,呆呆地让我给他穿衣,末了,我在他眉间吻了下。
“傻了?”
他用手推我,被我握紧,走路很慢,干脆就横抱起他,像来的时候样,飞回了营地。
刚好赶上伙头兵熬好了菜。
大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尚且活着的士兵吃得正香。
三十五
这仗不能说是损失惨重。
可接下来辽军还在乐此不疲的叫阵。
娇灵留下颗大珍珠就去凉城了,那么阵前只有我和潘越离二人顶着。
辽王和其他藩王勾结四面八方攻占京师,拘柳河只是其中个正面战场。前方传来消息,各方势力已经被镇压,开始倒戈,有的还冲向了辽王老窝。
潘振虎家中起火,眼看着就烧上眉头,只得兵行险招,势要杀了潘越离才算完,这样即便是他败了,也不算败得彻底。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般解决不可,但潘越离却是十分轻松,在帐里看书的间隙还能问我喜欢什么颜色。
我:“……”宝贝儿有人要杀你啊!你这么冷静好吗?前几天是谁说我们完了的?
感觉自己又被骗了呢。
他笑得饱含深意,手里把玩着娇灵留下的大珍珠:“之前,我也没想到,娇灵会留下它……”
“这有什么用?卖钱?”
“用处很大,我们的最后役,就在它的手里。”
“你总是弄这些玄乎其神的东西,怎么不算算我们以后能不能长相厮守?”
他垂下眼眸,再抬起来时,眼里有光流转。
笑了笑。
“定。”
我觉得此生无憾。
辽军的人不,半回老窝防守,免得其他藩王伺机吞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