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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作者:茶深
亡做出预警。”他指了指屏幕角落显示的不停跳动的时间,“然后我们发现,有个时段,有另个灵力场干涉了样本灵力场,小江,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程枞微笑着看着祁江,祁江背后冷汗直冒,喉咙发干,笑着的程枞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你和r305有过了交流,是不是?”程枞问。
祁江张张嘴,感觉程枞的笑容就像是具枷锁,把他牢牢地压制住动弹不得。他毫无抵抗之力,所有他想要拼命掩埋的秘密在他的笑容里被放在了聚光灯下,他低声妥协般地说:“是。”
程枞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说:“这里有份协议书,你可以看下。”
“主要是你的体质特殊,如果到我们那里能得到好的照顾,另外对于沉香的研究也能有定裨益。还有,秦沐云老师希望你跟着他学习,秦沐云老师在学界的地位,就不用我说了吧,你如果要学习,投在他门下是最好的。至于户口的事情,如果你是研究所的人,这个东西可以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落实。”
祁江抬头望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份厚厚的协议,咽了咽口水,说:“户口?”
程枞点点头,说:“你不是还没有户口吗,这样生活很不方便吧?你放心,秦沐云老师定帮你解决。”
户口,做秦沐云的学生,甚至可以帮到沉香,这是祁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情。他读的书不,经历的是少,可是没有哪样好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而程枞的邀请,就像是天上掉下来块香喷喷的馅饼。
可是那是秦沐云,无论是凤凛还是晋流芳,谁都不会说秦沐云的不好。
他低头想了想,说:“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程枞点点头,比了比桌面上的台式机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祁江按下了串烂熟于心的号码,他下意思把电话线在手指间绕来绕去,每声等待铃都仿佛漫长得如个世纪,仿佛天地初开,有人接起了电话,“喂?”
“妈妈是我,我是祁江。”
“江儿啊,怎么了?”张红湘听到他的声音,又开心又忧虑,祁江没有什么事,是不会轻易给他们打电话的。
“我可能要去首都学习了,在秦沐云老师的门下,还有,他们答应给我落户口……”
“真的吗?”张红湘又惊又喜,捂着听筒朝远处大喊,“孩子他爸,江儿说他要去首都,还被秦沐云看上了,要给他落户口呢!”
“喂,江儿啊,你去首都生活费够不够啊?听说那里物价高得很……”
“首都我看天气预报最近挺冷的,我打了几件毛衣给你寄过去——诶,你离家太久,都不知道你现在长得有高了……”
祁江咬咬唇,说:“爸妈,我马上就能回家了。”
他放下电话,对程枞说,“我同意。”
晋流芳抱着胳膊在长长的走廊前,他扭头轻声问凤凛:“凤老师,他找祁江是为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好似恳求,像是生怕凤凛会说出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话。
凤凛说:“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人人都道他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其中少蛛网交错,发全身,都是不可对人言的。秦沐云想做什么,他未必阻止得了。他苍白地保证:“我答应过你,我定会保住沉香。”
晋流芳干笑了声,他的视线游离不定,说:“连我的父母,他们也觉得沉香不配为人吗?”
凤凛说:“流芳,你年纪还小……”他走过去想抚他的肩,没想到却被晋流芳闪开了。
“凤老师你其实心里也是那样想的吧?”晋流芳突然爆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什么感受根本不重要?沉香的感受也不重要?反正你们得是权衡利弊!行啊,你们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哪个不智珠在握啊?你们个个跑来跟我说你们都是为了沉香好,你们……我把她带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他说不下去了。凤凛曾经是他那么尊敬的个人,此刻却也是满满的疲惫。
他把沉香带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日日坚信沉香终有天会化形又是为了什么。
凤凛轻轻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慢慢就会知道,世界上无可奈何的事情得是。沉香的事情,错的不是你。”
也许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对错之分。
“凤老师,我最后求你次,”晋流芳说,“求你尽全力至少护沉香活着。”他只知道有时候会有人来带走沉香做短期的检验。他以为那是为了她好,为了找出她不能化形的原因,可如今时过境迁,样样不由人。
看到自动门开,晋流芳马上了起来,对程枞敌意地瞪视着。程枞风轻云淡地笑纳。
晋流芳抢先步跨在祁江面前,“他跟你说什么了?”
祁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看他。他盯着自己的鞋面,讷讷地说:“我要去首都了。”
晋流芳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程枞挡在祁江面前,说:“啊,你还不知道吧,小江已经决定跟着秦老师学习了。”
晋流芳皱皱眉,目光转回祁江身上,难以置信地又问了句:“为什么?”他问,“你要跟沉香起走?秦沐云的主意?”
“小江和你妹妹灵力场相通,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他也许是唯个和r305产生过对话的人了,秦沐云老师重视他也是应该的。”程枞说。
晋流芳耳边嗡了声,他甚至在最开始都感觉自己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愣了下,觉得自己像是个白痴样发问:“什么意思?”
祁江说:“对不起。”
晋流芳死死盯着他,“你道什么歉?”
祁江不说话。
☆、第 31 章
31
晋流芳心里没有狂喜,他坚信沉香拥有神识,起降的话本来仿佛黑不见底的洞穴中照进了束光,可是他如今却只有无边的惶恐。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使劲震动,在耳边嗡嗡响成片。“沉香跟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枯木。
祁江只顾着盯着地面。
晋流芳干巴巴地笑了声,指着程枞说:“你能告诉他,就不能告诉我吗?”
他们长久地沉默着,仿佛有千百句的话埋藏在这沉默中,因为过于沉重而让人失去了倾听的勇气。祁江耳边突然响起仿佛个大陆沉沉淹没的汽笛。
他突然想起这应该就是最后了。他去首都,然后还会回来吗?
他会去久,去干嘛,未来会变成怎样?
他还能再次回到这里,见到晋流芳吗?
切都不可言说。
晋流芳发了会儿愣,突然放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