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作者:茶深

    空茫，他说：“我想见晋流芳。”

    程枞笑了笑，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死呢？”

    实验室立刻开始了紧急会议。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程枞在圆桌前说。

    秦沐云微微点头，说：“我们现阶段是有些急功近利，太激进了些。”他环顾四周，说：“诸位都是我优秀的学生和同事，虽然我们也许已经掌握了真理之门的钥匙，然而如何开启，什么时候开启，还是需要我们继续探索。”

    “混乱灵力场是概率性问题，但是希望大家在执行的时候以试验体的人身安全为第位。”

    程枞说：“我们和对方签的可是志愿者协议，不是卖身契。”

    “可是为了科学注定要有所牺牲啊。”

    秦沐云转头，对着发话人正色道：“绮云，你可以对此有个自我的道德标准，但是，记住，不要强加在其他人的头上。”

    被说教的女孩子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反正也用不了久就能出结果嘛。”

    她绝不会想到，这个隐秘的，报告书上朴实无华的标题所代表的，由秦沐云牵头的“小实验”，将来会变成旷日持久的工作。

    晋流芳发现那个香包是在几年后，他终于从基地搬了出去，学业也顺利毕业了。他的助理开着车在楼下等，他几下就把行李收拾好了。晋流芳不喜欢这个房间，也不喜欢用旧的东西，缺什么会儿搬了新家再买就是了。他什么也不想带走。

    晋流芳只拿了个背包来收拾必要的文件资料和些小玩意，在抽屉深处把这个香包掏了出来。

    他皱皱眉，展开了自己的手掌。那个香包由于终年放在阴暗的角落，依然散发着带着浓重人工香精的劣质香气。他仿佛欲言又止，把那个香包放回去又拿了起来。

    “晋先生，需要我帮忙吗？”助理等了太久，上来敲他的门。

    “可以走了！”这敲门声为他做了决定，他随手把香包往背包里扔，开门去了。

    等到晚上整理行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酿成了大祸。也许是香包太过劣质，又也许是时间日积月累自然而然，总之那个香包被文件挤压得散架了，里面纷纷扬扬的晒干的薰衣草撒了他个背包，晋流芳被熏得个跟头。

    他脸黑线地倒提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纷纷抖落下来。洋洋洒洒的白纸文件落了地，晋流芳粗鲁地把它们胡乱推到边，用手小心翼翼把那些晒得发黑，轻飘飘的干花归拢成堆，原来的布袋子是不能用了，他大气不敢出，把它们先拢到了张纸上。

    那干花中他发现了张小纸条，他原以为是所谓的考试御守里惯用的那些印刷精美的“考试顺利”“金榜题名”之类没心没肺的印刷品，可那张纸条又分明像是被人随手从哪个作业本上撕下来的。

    晋流芳脸狐疑地展开那张纸条，因为岁月的原因它薄脆泛黄还起了毛边，粗糙的纸质使得字迹都晕开了像是长出了许小枝桠。里面只有草草的寥寥二字。那字迹他无比熟悉，那是他自己的字。

    上面写着两个字——祁江。

    他觉得脑子发昏，眼前模糊，好像是把记忆翻天覆地又重新组装了遍。他拼命想要想起为什么这里面会有这两个字，为什么会是这两个字，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捏着那张纸条坐到了大半夜，冻得手指都发僵了，才突然猛地想起了那张纸条的来历。那是他们第次见面，他连笔都不会拿，他在他的作业本上，耀武扬威地炫耀性地写下了这两个字。

    他忽然想起祁江那时候看他的闪闪发亮，带着憧憬和崇拜的眼神。那时候窗外虫鸣不止，月色清凉。

    那个御守里没有什么考试顺利金榜题名，只有他写的他的名字。

    可是已经过去了。他不知道祁江怎么想。

    他三半夜抓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凤凛，甚至打电话给秦沐云，他迫切地希望知道祁江当年怎么想，又害怕知道他现在怎么想。他想问他，当年既然能残忍抛弃切离开这里，为什么又要在香包里放他的字？可是他最后哪个号码都没有拨出去。

    他迷迷糊糊捏着纸条睡过去了，半梦半醒间他梦见他们又回到那张凤凛家狭窄的书桌前，祁江看着他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微笑着跟他说：“切都过去了。”

    晋流芳猛然惊醒，身冷汗。

    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梦里的那句话，逐字逐句拆分重组。切都过去了。

    他在微熹的晨光中把脸埋在手掌中，心想，切都过去了。

    ☆、第 33 章

    33

    晋流芳去得有些早，他把车停了，找了家机场里的咖啡店坐下。咖啡店的小妹刚交班，急匆匆地系了围裙给他递菜单，菜单里的商品寡淡如同机场本身，晋流芳兴趣缺缺随便点了杯咖啡，坐在咖啡店敞在外面的椅子上开电脑联网收文件。

    清晨的机场冷气开得略微有点太足，他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了看大屏幕上滚动的到达航班的班次，耳边传来了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

    还没等到他扭头，只玉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名贵香水的香风和柔软的大波浪卷发起飘到他的眼前。“晋学长！”

    眼前着个妙龄女郎，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田萌！”晋流芳脱口而出。

    妆容精致穿着得体的女郎掩唇微笑，把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晋学长，好久不见。”

    晋流芳张张嘴，说：“是啊。”

    田萌眨着眼睛微笑：“我去年参加校友会，还在优秀校友那栏看到学长的名字，想当年学长可真是我们那届少女心中的梦啊。”

    晋流芳说：“惭愧惭愧，”他递了张名片，“不成什么大气候。”

    田萌嘻嘻笑，接过说：“晋学长感觉也变了好呀。以前明明不怎么爱搭理人的说。”她说，“嘻，虽然学长嘴上不说，但是女生们还真的有点不敢招惹你呢。”

    晋流芳微笑，“是么？我不太记得了。你也变了很啊。”

    田萌说：“那时候我还是个黄毛小丫头，让学长见笑了。”

    此时大厅响起首都而来的航班抵达的广播，晋流芳扭头看了看大屏幕，拿起外套了起来。

    田萌歪着头看他，“学长来接人的？”

    “嗯。”晋流芳说，“来接个朋友。”

    “还是女朋友？”田萌嘴角勾起。

    “只是朋友。”晋流芳说，“很长时间没见了，所以才特意来接他的。”他补充道，“那位也是校友，不过他在校时间不是很长，你可能不认识。”

    “是排队学长那列的吗？我记得当初你们那列被女生们称为本校男神大本营啊。”

    晋流芳说：“植物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