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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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作者:茶深

    清楚。他绝非用心险恶,十恶不赦的人,不过是有时太痴,不懂得考量人心罢了。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好,他就是这种性格。不过,这样的人往往才是不世出的天才,对吧?”

    祁江点头。

    凤凛轻叹了声,说:“我当初让你以他为榜样,是想让你有个希望,不至于因为灵力的事情太过灰心,最后万万没想到你真的和他走了样的路。”

    祁江看他,“不好吗?”

    凤凛说:“世上哪有那么非黑即白,要分出好和不好的事情,”他垂下眼睛看祁江,“你过得开心吗?”

    祁江点头。“如愿以偿。”

    凤凛笑笑,“那就好。”

    祁江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说:“刚才是晋流芳送我来的。我,我其实以前很憧憬他。”

    那时候祁江没有想要做第二个秦沐云,也没有想过要当谁的弟子,做怎样光耀千古的事业。他从家乡路飘零,见过的第个光彩夺目,七窍玲珑的天之骄子就是晋流芳。他就想像晋流芳那样,写得手行云流水的好字,做什么事情都轻而易举,潇洒自在地活着。

    “我现在,觉得他过得也不是那么开心了。”祁江心想,晋流芳独自人支撑着保护沉香的信念,执意而为,不为人理解,甚至沉香自己也不理解,他的日子又是怎样的不好过呢。

    光鲜亮丽背后,众生皆苦。

    凤凛说:“这就是了。我希望你以后,活得比谁都轻松点。”

    他看了看时间,“研究员的选拔具体时间还没下来,不过按照惯例大约是在个星期之后,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开始准备吧。”

    第二天祁江睡眼朦胧地就被拖起来了,他还住在和白淼淼的个宿舍里。祁江晚上个人到超市把床上用品和些其他的生活用品买齐了,随便铺了铺床倒头就睡。基地的住宿环境相比其他地区算是十分优越,名额也宽松,祁江走后,白淼淼独享整个寝室好几年。

    他昨天起了老早赶飞机,今天精神还没怎么恢复得过来。“小桉树,帮帮我吧!”白淼淼央求道。

    祁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来,“怎么了?”

    等到被白淼淼拉到教学楼的教室里,祁江傻眼了。张半个教室那么大的白纸铺在地板上。晋流芳蹲在角落用把油漆刷子和颜料,抬头看他。

    祁江呆住了,“这个,是怎么了?”

    “我们院里的文明建设项目,你看到没,就进门那个大布告栏,我前几天答应张老师帮他弄,结果忘了,明天就要交了,拜托拜托帮帮我吧。”白淼淼双手合十。

    祁江愣头愣脑地说:“我不会啊。”他扫了眼纸上写了几段字,全是伟光正的官样文章,“我这么年全在写算式……”

    白淼淼问他:“有练字吗?”

    祁江乖乖点头,“有。”

    “那就行了。”白淼淼把软笔塞到他手里,“你就是抄几份党章都没关系,做做门面嘛!”

    他火急火燎地又跑走了,“诶,我得趁小刘没走把他拉过来画画,我们院就他会画画了。”

    晋流芳在角落带着白色的工地手套,把油漆刷子抖了抖,“我就想着你肯定也被拉壮丁了。”

    这个教室桌椅板凳都撤了,祁江蹲在地上看白淼淼塞给他让他做参考的板报资料。他缩了缩脖子,说:“李漓他……”

    “昨天还撒泼来着,淼淼敢找他?”晋流芳刷子撇,在边的废纸上试色。像是自言自语:“没事,他其实没真的想怪你。”

    祁江愣了下,默默点点头。

    他翻了下,拿软笔也找了个纸头试写了几个字,纸在地上不好用力,他索性整个人趴在地上,开始抄党章。

    他的姿势不方便,头发老是垂下来挡住视线,抄写这事儿不能出错,着不慎满盘皆输。祁江怕自己被头发撩得手抖,胡乱抓过旁边用来扎画刷的橡皮筋就把头发扎起来了。

    他之前混实验室也经常这样,昏天黑地地和数据打交道,活得粗枝大叶的,在的地方又离市区太远,祁江懒得打理头发的时候,就随便用实验室的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不影响视线就好。他觉得头发什么的好烦人,总是不知不觉就长长了,要理发还要坐很远的车才有理发店。

    晋流芳看着他垂着头,弧度很大,兀出截白生生的脖子,有几缕祁江抓的时候没抓到的头发丝撩在脖子上,看得他莫名心头发痒。

    他说:“你的头发长长了。”

    “啊?”祁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嗯……”

    ☆、第 37 章

    37

    晋流芳搅动着铁罐里的颜料,内心也如同这粘稠液体翻来覆去。他想,他怎么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就这样长大了呢?

    他好像就是有这个毛病,从小就是。白淼淼笑他从小把沉香牢牢带在身边,步也不肯离开,未免太黏糊了。可是他想,把喜欢的东西牢牢绑在身边,眼神刻也不离开,这有什么错?

    他偷偷抬眼看祁江,对方正趴在地板上,挽着袖子,悬着的手腕拗出明显的骨节,白生生的圆润的手肘压着纸张,那专注的温柔的眼神在光里像是要融化。他怎么就长大了呢?

    “你在首都有好好吃饭吗?”他开口,也不知道到底要问的是什么。

    祁江愣了下,抬头看他,“有啊。”

    “有没有人欺负你?”

    祁江说:“大家都是好人,怎么会欺负我呢?”

    晋流芳撇撇嘴,说:“秦沐云手下没个好东西!”

    “其实秦老师他们没有恶意……”祁江急忙解释道,他突然看见晋流芳脸色黑,赶紧住了嘴,暗叹自己太久没同这位太上皇说话,都忘了顺毛捋了。

    晋流芳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发雷霆再纠缠下去,他用刷子信手在废纸上涂来涂去,嘟嘟囔囔道:“难道他从我身边带走的还不够吗……”他那句话,隐隐透露了种委屈和埋怨。

    祁江好像理亏样地不敢接话。

    他这次回来,觉得晋流芳不太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样,他说不出来。然而就在刚才,他突然察觉了,晋流芳不再对他无理取闹。他那么镇定,那么举止得当,可是,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性撒娇的晋流芳了。

    晋流芳轻叹了声,垂着眼睛苦笑说:“他带走沉香后,我和家里闹翻了,本来想着随便混点日子,然后回洛阳继承家业。可是那时候我只门心思像只红眼斗鸡样想去首都。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是和认识的学长合伙的个进口设备公司,他有路子,和首都的实验室有合作,第年的时候,我还满怀希望,就在想,如果这样的话,能不能再见到沉香,能不能再见到你?”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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