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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墙 作者:这是一个马甲
是自己作的。郝如霜借腹生子难不成不是你怂恿?为了让闻人席觉顺从,令东琴虐待年幼的他,还不是你的主意?可怜当年向伍不过有些恻隐之心,差点不就让你打死了?便是你陪嫁侍女东琴,她相公为何染上赌瘾,怕是到死也猜不到你这个主子来罢!
“还有我同母哥哥、两度送他到李府‘做客’也是你的好主意。
“还有东院的胡管事,莫不成、这些人是都欠了你秦芳青的!”
大火烧起后,南院的人皆纷纷惊醒,扑火的扑火,逃命的逃命;却鲜少人记得入夜时被关在侧房的三夫人郝氏。
郝氏被关进这晦气的房内几欲疯去,大火起便烧红了夜空。她怕死得很,又是叫又是喊,偏偏荒废的院子就是传不出声救命。
眼见大火迫近,她手慌脚乱间好不容易抬了椅子撞开了木窗,惊慌失措之下爬窗跃!
只听噗通声!
她入水就大惊,本来就不会水的人遇水则慌,越慌越沉得快。加之鱼塘底部漫长的水草不断缠着她扑通的手脚,越捆越紧,倒像是索命来的冤魂。
郝氏咽进了第口冷水,然后是无尽的冷水灌入她的嘴鼻!
她瞪大眼,五指成勾,在水中无力勾了几下,耳边似乎响起最后些声响。
只听见当年秦夫人的侍女东琴含笑轻轻在她耳边道——
——夫人您那异母妹妹不是个善茬、留着怕也是个祸害。
——东琴想哪、若是哪日她跑回来认子,老爷那里就瞒不住了;再者、夫人把孩子都养好了,她到时候回来闹,怕孩子也为难不是?
——如有劳永逸的法子,可就好了。
——话说、三夫人侧房,不是有个小鱼塘么?小小侍女失足落水、也不是稀罕的事罢?
尾声
火在东院刚烧起来,向伍就让李立的大伯父李户喊醒,让他逃命去。
向伍说要去叫李立,李户那两撇小胡子抖了抖,道:“他早逃命去了!”刚说完,就见前院阿红于不远处朝他喊了声“相公”,李户也不管向伍了,与阿红双双离开。
向伍哦声,瞧见那火势似乎也不旺,就往房内收拾东西。先是把值钱的东西收好,然后猛地记起那孽障,不知道是否平安,于是东西都不带了,转身要去找闻人席觉去。可跑出院子几步,又拍脑勺,冒着不远处燃燃火光,居然跑回房内。
终于在床铺内翻箱倒柜地搜了好会,才从床铺里侧掏出了颗玛瑙石。
那时大火已经烧到屋檐上来,四周的温度骤然升高,那摇曳的火苗就似根根舌头般,恨不得狠狠舔他口。
只听外头厉声叫了句:“向伍!”竟是闻人当家冲了进来!
向伍还颇为得意地朝他显摆了番玛瑙石,气得闻人席觉赏了他脑勺巴掌!
只听闻人当家大怒:“起火还不快逃命,你倒着急这玩意了!”
向伍委屈:“这是你的、我得好好给你收着。”
闻人席觉哼声接过来,随手就扔到角落里,“谁稀罕这破玩意。”说罢拉着向伍冲出房外。
昔日东院已经淹没在火海中,他两路逃命,还是让北院黑烟熏了下。向伍底子弱,熏了几下就受不了,让闻人席觉背起来继续逃。
那时候下人都跑得七七八八,条长廊上就这两人的身影映在火光中。
向伍晕头晕脑地问:“这是去哪儿。”
闻人席觉说: “天大地大,想去哪儿便是哪儿。”
向伍也不知道听到少,嗯了声,“哪儿就哪儿罢。”
大火烧了三天,把好好的闻人府烧个精光。
下人或伤或晕,却没有丢命的;倒是荣华富贵受了大半辈子的三位夫人在火中没了,而两位少爷不知所踪。
临江的茶肆间传闻这是报应不爽,定是闻人府干了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李立当时在嚼着草杆,听得爽了就搭上话半句的。
只听他说:“好事坏事、人都没了、哪算上是事了呢!”说罢,从怀中掏出烧黑的玛瑙石轻轻把玩,突然咔擦声,玛瑙石分为二,里面液体立刻渗出来。他嫌弃地自玛瑙石中捻出个印章,上头只有“闻人家章”四字。
他不屑地哼声,随手就扔进江中。
《完》
番外句话番外
【闻人微季】识人不清画地为牢
【闻人秋】认贼作父无功无过
【闻人席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闻人璞】温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