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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反攻太遥远 作者:莲衫
唇舌遭受着疯狂的□□,他不禁开始害怕,手不知不觉推拒起来,可是许崇尧的胸膛如铁般地压下来,根本推不开半分。
平溪快不能呼吸了,发出了猫咪般的呻|吟:“唔…学长…”
许崇尧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游走,平溪浑身都在发抖。
这个火热的吻持续了很久,最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平溪像受惊的动物般想要逃开,可是被许崇尧把抓住,他以为又要承受次刚刚那样汹涌的亲吻时,许崇尧却只是把他按在怀里,用力地抱紧,平溪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忽然间,他感觉到肩头阵湿润,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在看到许崇尧表情的那刹那,他整颗心脏都震动了……
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许崇尧这样的表情,像是绝望到最深处,悲伤到最谷底,已然如死亡般冰冷麻木时,忽然抓到根救命稻草的模样。
卧室没有开灯,唯的光亮来自窗外的月亮,洁白的月光洒在许崇尧的脸上,悲哀得可怕。
平溪猛然间停止了挣扎,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蹦出这样句话:“学长……我是不是错过了今年的大雪?”
许崇尧整个身子剧烈震,停顿了片刻,就放开了他,纤长的身影晃了晃,向后趔趄了两步,有些颓然,有些无力,靠着墙壁滑了下去,坐在地上显得异常孤寂。
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你错过的,不只是那场雪。”
平溪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他从床上爬下去,走到许崇尧面前,低头看着缩成团的他,难过得仿佛心脏都被揪紧。
眼前的男人,向从容淡定的男人,在他离开的岁月里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明明没有生病,却带着个巨大的伤口,明明没有流血,却越来越脆弱。
是啊,我错过了那场雪,我还……错过了你。
平溪蹲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往前倾,不会儿,嘴唇就触到了许崇尧的唇,后者不由颤,抬眼看着他,睫毛不可抑制地抖动。
不同于刚刚那种仿佛要毁天灭地般不顾切凶狠的吻,这次的亲吻异常温柔平和。平溪点点轻啄着他的嘴唇,细致地描绘他的唇形,像青涩的中学生,每次触碰都小心翼翼却又坚定。
许崇尧就这样静静地任他亲了会儿,眼里露出丝迷茫的光,后来,不知不觉中他也开始回应,同样是温柔的,平和的,安逸的,不慌不忙的,回应着这平静如潭水的吻。
两人就这样像躲在角落偷尝禁果的中学生样,坐在地上缓慢而从容地品尝对方的嘴唇。
他们的呼吸轻轻浅浅,纠缠在起,平溪的气息吐纳在他鼻尖:“学长……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许崇尧脑袋退开了十公分,手指插|进额前的刘海,低声说:“你未免太自信了……”
平溪把他的手拉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认真地重复了边:“你还爱我,对不对?”
许崇尧的脸上有些慌乱,像是长久以来冷漠的面具被击碎,他想逃避,平溪边哭边又吻了上去,最里含糊不清地喃喃道:“你还爱我对不对。”
许崇尧托着平溪的脸深深地回应,喘息间,也依旧重复着:“不,我不爱你了,我点也不爱你。”
然后他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
仿佛是沙漠中前行了很久的绝望旅人,看到了绿洲。
平溪就是他的绿洲。
“我知道……我知道……”平溪用力抱着他的脖子,“你不爱我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来爱你,比从前爱你,比你爱我百倍,千倍,万倍……”
几天后许崇尧出院,靳磊来帮他办手续,两人在等电梯的时候,靳磊忽然说:“许总已经知道平溪回来了。”
“嗯。”许崇尧面色沉静,声音冷冽,“他当然知道。”
“你觉得你们之间的谈判,还有胜算么?”
“……我们之间不需要谈判。”许崇尧的眼神冰冷无比,“只需要给我点时间。”
靳磊不禁愣了下,“阿尧,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许总杠?”
“我打算答应他的要求。”
靳磊脚步停:“你是说……你同意出国?”
“嗯。”
“那……平溪怎么办?”
“我会带他起。”
“不可能,许总不会同意的。”
“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直觉得,你是懂我的。”许崇尧望着靳磊的眼睛字顿,“如果在十个月前,我没有小溪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可如今,我彻底离不开他了。”
靳磊被他这句话说的好半天回不了神,直到电梯到达,发出“叮”的声,他才惊醒般:“阿尧,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死,也要赢得把平溪留在身边的机会?”
许崇尧面无表情地跨进电梯:“我直以为我手上没有筹码,可现在不样,我的筹码就是我自己,我愿意赌赌看。”
之后平溪整整星期都没有再见到许崇尧,他问绯辞,绯辞只是含糊其辞地说:“那家伙回许宅了,说是有点事情要处理,放心,等事情处理好之后,他就会来找你。”
平溪要着他半信半疑地皱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绯辞眼神闪烁,“他个大男人,回个家能出什么事,还能死了不成。”
于是平溪唯能做的只有等。
绯辞偶尔带他出去散心,但大部分时间他都个人窝在家里,安静地不说句话。
靳磊来过几次,每次来平溪都会问什么时候能见许崇尧,靳磊不愿说,只叫他再等等。
就这样惴惴不安地又过了周。
某天早晨,绯辞忽然把平溪从被窝里拉起来,说:“走。”
“去哪儿?”
“许宅!”
门口,靳磊开着车早已等在那儿,见平溪系好安全带,脚底油门踩,车子就飞也般地冲了出去。
来到许宅,平溪脚步沉重地踏上台阶,在那栋三层别墅的门口。
大门开,就看到许崇尧便体力不支地倒在了下来。
“学长!”平溪慌乱地惊叫起来,伸手去接住,靳磊和绯辞也赶忙上前帮忙搀扶。
“怎么回事?”平溪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发生了什么?”
靳磊冷静得去计算机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绝食八天零七个小时,前四天还有被许总逼着打营养素,后四天,他连营养素都拒绝打,真真正正地滴水未进。”
平溪仿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句话。
抬头时眼就看到了在二楼巍然不动的许司明,许司明的目光里带着从来没出现过的寒气,心痛和气愤。
许司明向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