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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有桃源 作者:魏香音
形。再放上几个吕如蓝他们用棉花缝的靠垫。从此往后,他们再也不用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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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日,无线电里传来了蜃楼大船平安抵达南海的好消息。这之后没过几天,佛光岛就迎来了初冬的第场大降温。
几乎只在夜之间,太阳的光线不再耀眼,冬季标志性的雾霾弥漫在林间。鸟雀不鸣,叶落无声,甚至就连远处的海涛都好像被冻住了。
在杜云飞的叮嘱下,大家、尤其是苏合全都换上了为保暖的衣物,即便在室内也必须穿着袜子或棉质拖鞋。寝具加厚了,窗户也全都挂上用桌布做的窗帘。
为了进步隔绝冷空气,保证室内热量不散失,大家还在大门、客厅以及餐厅各处加装了塑料门帘。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从他们可以足不出户,猫完整个冬天。事实上,他们还有很事要做。
冷空气南下导致风力加大,日光明显不足。为保护风力机组、避免飞车事故,这几天园区内恐怕又要限电,而段鲸与林幼清也必须密切关注电的情况。
降温期间,海面上会刮起大风,水温也不再适合潜水作业。海臣与吕如蓝会逐步开始对几条船只进行年度的大保养。等下雪后就将它们起藏进海神洞中。
至于苏合与杜云飞,他们要做的事情就了。
温室大棚里的蔬菜已经采收完毕,现在需要翻整土壤、并且播种少量适应冬季气候的蔬菜。除此之外,虽然气温不会低得离谱,但是园区里的部分珍稀树木也需要保温。
当然也不能忘记热带雨林温室,冬季很植物都需要休整打理。苏合还计划趁着漫长的冬季,对园区里的各种植物进行次摸底统计。
“温室里这么暖和,我们为什么不把家搬到那里头去?”次吃饭的时候,吕如蓝这样问道。
“不许在温室里做饭。”苏合言以蔽之,“还有,就算冬天那里也有虫子,你自己看着办。”
“最好不要这样做。”杜云飞则给予了正经的解释,“长期生活在过于湿热的环境中,对身体尤其是四肢关节没有好处。”
尽管搬去居住的提议被否决了,但是入冬之后的生活品质,依旧有赖于温室的无私馈赠。
时间进入十月,部分四季常青的热带植物依旧在挂果。晚熟的番荔枝全都酥软了,口感绵软的蛋黄果也逐步进入了采收季节。这些水果与户外的冬枣、苹果和柑橘类水果起,成为了单调冬日里的最后抹亮色。
当然,随着气温进步走低,就连温室里也慢慢地变得安静了。
十月中旬,忙完了手头上最重要的工作,大家终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陆地。
经过夏季的几场台风与变异植物的共同摧残,城区里的高楼大厦基本上全都成为了危房。各种物资毁坏严重,已经没有必要再冒险派出无人机去扫货。
“也许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用和这些家伙打交道了。”
看着无人机画面里张牙舞爪的丧尸和奠柏,苏合叹了口气:“还真奇怪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感觉还挺惆怅的。”
“反正桥都塌了,它也不能把咱们怎么了,”海臣提议:“不如咱们给它留点纪念呗?”
装满了冰冷海水的大水袋,从高空被投放下去,炸出朵朵巨大的水花。看着那些血红的叶片颤抖着、蜷缩着,可是大家却没有过去那种强烈的兴奋感觉。
林幼清有点感叹:“你们能想象吗?它居然也曾经是个人。有智慧,那会不会也残留着人类的意识?”
苏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应该是没有了。唉你别想了,怎么跟老段越来越像,老爱自寻烦恼。”
用海水打击奠柏只能算是个小型娱乐项目,并不会产生什么根本性的效果。将消灭丧尸、拯救世界的重责留给未来的正规军,眼下他们还有切合实际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观察“动物世界”。
不需要刻意的清点就能够发现:在这半年时间里,游荡在城市里的动物数量正在成倍扩大着。
宠物方面,狗倒不,猫却随处可见。令人意外的是,兔子的数量也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从郊区农场里成功逃脱出来的家畜。
鸡鸭在路面积水形成的小池塘边觅食,猪虽然没有圈养的那么肥硕,却也不必担心会被宰杀。还有牛,黄牛、水牛,以及刚刚被生下的小牛犊,跟着奶牛母亲悠闲地在街头踱步。
丧尸们显然对于这些动物不感兴趣,而蓬勃的城市丛林又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这场末世最大的受益者,或许非这些食草和杂食类动物莫属了。
在接近海边的大片荒草地上,无人机又次捕捉到了先前那群绵羊的踪迹。
差不个月没有见面,羊群居然增加了不少新成员。软萌的小羊羔跟在母羊身后悠闲地吃着草。这温馨的幕,让监控器这头的大家纷纷留下了感动的口水。
前段时间收获的批胡萝卜英勇上阵了。无人机用钓鱼线拴着它们,开始了次奇幻的“钓羊”之旅。
事实证明这比勾引丧尸要复杂许。速度太快,羊群跟不上来;速度太慢,胡萝卜屡屡壮烈牺牲。如此尝试了十次,他们最终成功捕捉到了三头健壮的成年公羊,满载而归。
没有额外的草料储备和畜牧经验,也没有人愿意节外生枝,抓回来的三头羊很快就被宰杀。羊肉被处理干净放进冷库里冷藏,头羊出肉35到45斤,三头羊肉总重在130斤上下,再加上之前储备的海鲜和剩余的肉类,已经足够大家整个冬季的热量补给。
当然,羊皮也没有被放过,长毛皮袄虽然略有陕北老农的风情,但在防寒方面点都不含糊。
十月十五日下午,朱心发来了寒潮降温的警报。
这天晚上,气温降到了零摄氏度以下。道路边的草丛盖满了寒霜。窗外的西北风阵紧过阵,吹得窗户哐哐直响。
第二天早上七点,天色依旧漆黑,屋外却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苏合在温暖厚重的棉被里翻了个身,却没有揽住那个温暖结实的枕边人。他不满地在喉咙里咕哝了声,慢慢睁开眼睛。
温暖的床帐里头,果然只剩下了他个人。而被子上的外套似乎是刚盖上去的,位置不偏不倚,如手术铺巾般严谨。
苏合将目光转向床边不远处,找到了杜云飞。
男人正在窗边,掀开窗帘的中缝向外远眺。
等到低血糖的不适感渐渐消退,苏合也起身走了过去,伸手从后面搂住杜云飞,稍稍踮起脚尖,将脑袋搁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
“醒了?”杜云飞手覆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