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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有空给我打电话吧,约出来吃饭。放心,我跟小红已经没联系了。
看着王君的背影,跟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搂在一起,真他妈不和谐。
可是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找一个又帅又高身材又好同时还愿意给你花钱的,这种梦做一做,也就不得不醒了。
回到家,丁小红跟刘文爽正在看电视,两个人坐在床上,靠得特别近。
见我回来,刻意拉开距离。
其实我他妈一点儿都不介意,他们就算上床了,也跟我没关系。
吃饭的时候,我问刘文爽,你要打算一直跟我们住,就出点儿钱吧,咱们租个大房子。
这一次,丁小红没有反对,还极力赞成。
其实租个两室一厅,比现在虽然贵一点儿,但咱们分摊,一人也没多少钱。
我跟翔子两个人住那么长时间,一直也没什么朋友,有你在,热闹些,多好。
刘文爽听了丁小红的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他一贯会讨好人的那种表情,笑着说,行啊,嫂子定吧,都听嫂子的。
丁小红听完这句,又是心花怒放。
找房子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当晚,我在楼下抽烟,收到短信。
白天见了你,现在有点儿想你。
是王君。
他呢我问。指的是那个民工大叔。
刚操完我,睡了。年纪大就是不顶事儿,一分钟就射了,我还没被操爽呢。
我明白王君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这时候没什么欲望,他挑逗我也没用,不想硬。
你跟丁小红,现在还莋爱吗
又问了我一句。
回忆了一下,自从刘文爽来,也大半个月过去了,没莋爱,也一点儿都不想。
说白了,我对丁小红这个人根本就没感觉,做不莋爱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看过一个片儿叫蓝宇吗里头有一句经典台词,两个男的要是太熟,就不好意思玩了。我觉得你跟丁小红就是太熟了,该分了。
没有回复,只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字。
老有人说同性恋也有真爱,可到底真爱长他妈什么样
第八节
我猜到丁小红跟刘文爽两个有一天会上床,男的跟男的玩有一个好处,方便。
不用担心有一方来大姨妈,也不用担心有一方会怀孕。
我就站在门口,听丁小红的叫床声,特他妈的熟悉,老公,狠狠操我,快操死我,爽死啦
老公这两个字,原来这么廉价,任何一个有机巴,能插他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老公。
没有开门进去,捉奸在床这种事儿,挺麻烦的,闹得彼此都尴尬,有什么意义
却又不想走,就站在那儿,听得津津有味儿。
直到刘文爽也兴奋地喊了起来,两个人估计是同时到达高潮。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贱怎么说门那头儿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兄弟。我一点儿都没生气,还觉得挺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给丁小红发短信,一会儿到家。
其实是提醒他,赶紧收拾收拾得了,别让我到家看见。
在楼下随便溜达了几圈,还从小树子那儿买了半个西瓜,才重新上楼,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开门,洗手,准备吃饭。
丁小红在厨房忙活,刘文爽把做好的菜端上桌。
有一瞬间,竟然产生错觉,我是这所房子的客人,丁小红和刘文爽才是一对儿,他们很有默契的准备晚餐,我只是来吃一顿饭而已。
房子找得差不多了,周末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丁小红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说。
他的动作特别自然,就好像我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为我夹菜是这顿晚餐生来就有的一部分。
如果有一个摄像机,把这一段儿拍下来,所有的观众都会认为,丁小红爱我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这样想想,忍不住笑了,真他妈的讽刺。
我就不看了,你们定了就行。
那不成,你是一家之主。
丁小红冲我笑了笑,我没再说什么,草草吃完饭,到厨房切西瓜。
切到一半,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我们俩住在地下室里头,用报纸铺在纸箱子上当桌子,俩人围着纸箱子吃西瓜的场景。
竟然哭了,操
我躺在床上,全裸,一个人的舌头在我机巴上来回滑动,真爽。
你干嘛闭着眼,心虚,不敢看我啊
王君骑在我的身上,用他湿热的屁眼在我机巴上来回摩擦。
我他妈有什么好心虚的
把王君一下子推倒,朝手心吐了些吐沫,抹在带了套的机巴上,径直插入,王君大声嚷着疼,也不去理会。
过了一会儿,王君开始浪叫了,他的声音跟丁小红并不像,可我总觉得正在操的就是丁小红。
叫老公,快叫
老公,快操我,老公
果然如此,只要有机巴,只要能操,就可以当人的老公,老公这两个字果然廉价
一切结束后,我问王君,有烟吗
王君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盯了我半天,才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有点儿累。
我不能告诉王君,丁小红跟我哥们睡了,我也不能告诉王君,我表面上不在乎,可心里特他妈难受。
我更不能告诉王君,我以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丁小红,可我他妈的发现我在乎
真快啊,这个夏天,眼看着又要过完了。
王君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我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叶,还绿着,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泛黄,枯萎的命运,还摇晃得挺带劲儿呢。
真快啊,这个夏天,眼看着就要过完了。
第九节
我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丁小红这个人,已经离我很远很远。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在大连的那段时光,如果没有丁小红,我会不会过得更好
谁知道呢时间又不能倒流,发生过的事儿也不能重来,这或许就是生命的可怕,也是生命的贵重之处吧。
我们搬家了,离原来住的地方并不远,两室一厅,客厅不大,看上去更像一个走廊。两个卧室是对着的,我跟丁小红住一间,刘文爽住一间。
搬家第一天,丁小红多做了几个菜,算是庆祝。
我从外面买了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是蔷薇。
以为丁小红会记得,我们住地下室的时候,一起买的第一支花。
放窗台上吧,在床边放着万一碰倒了怎么办
似乎并没有理会我的用意,只是顺便看了一眼,没错,就只是顺便看了一眼。
突然好想哭啊,吃饭的时候,丁小红举起酒杯,语气有些激动,以前住地下室的时候,心想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过了,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现在这样多好啊。
说完,好像还真的流下了眼泪。
我不知道丁小红口中所说的好,是因为房子变大了,还是因为刘文爽,怎么样也都不重要了,这种事儿计较起来,显得矫情。
搬家后没多久,刘文爽找到了工作,在一家ktv当服务员。
赶紧混成个经理,以后咱们k歌就不花钱了。
放心吧嫂子,店长是咱们圈儿里的,跟我好着呢。
在我们一起住的房子里,每天这样的对话特别多。丁小红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完的笑,而刘文爽就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又尊重又亲切。
我甚至有些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们两个,其实啥也没干。
又过了几天,刘文爽带人回来过夜,就是他口中那个圈儿里的店长。
晚饭过后回来,丁小红开门,问,要不要煮两碗泡面。
不用了,外头吃过了。
然后,刘文爽就带着那个店长进了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肯定莋爱呢。
丁小红坐在床上,一边上网应付那些顾客的讨价还价,一边说了句。
不知道是跟我说,还是自言自语。
这房子不隔音,对面房间传来音乐声,特别大,是凤凰传奇的歌,平日刘文爽爱听。
莋爱就莋爱呗,干嘛非把音乐开那么大声,还怕人听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丁小红继续唠叨,简直就像个怨妇。
操你妈,你还没完了人家莋爱跟你有他妈有半毛钱关系吗
实在忍不住,骂了丁小红。
丁小红没想到我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转头看我,看了半天,才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家刘文爽就比你有素质那么多。
操还他妈跟我讲起素质来了。
刚巧这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丁小红一把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按了几下,摔在我身上。
怪不得看我不顺眼呢,跟王君那个大骚逼还勾搭着呢,他是口活比我好,还是屁眼比我紧翔子,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啊
你呢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几乎是怒吼,站起来,走到窗边,顺手把窗台上的花拿起来,用力砸到楼下。
清脆的,玻璃瓶子碎裂的声音。
我他妈给你买花,买个机巴花
我本来想把丁小红跟刘文爽的事儿痛痛快快说出来,可怎么都说不出口,一想到那些画面,心里就憋得难受,最后,摔门,冲到楼下。
小树子,手里拿着被我丢到楼下的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哥,你怎么啦
把小树子一把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眼泪,偷偷地流了下来。
第十节
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活多少岁,可能是六十岁,也可能是三十岁。
反正,我这辈子只为丁小红这个人流过一次眼泪,之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平淡,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有时候,人会选择过一种自己并不喜欢的生活,并不是犯贱,故意这么选,而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刘文爽跟那个店长,算是好上了,那个人真名叫什么不太清楚,刘文爽只让我们叫他凯文。
凯文长得不太好看,年纪有点大,或者说,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大。
我们在楼下聊过一次天,凯文笑着,递给我一根烟。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