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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年又一春 作者:怂娘
他还没深厚到那个份上,再者又医术拔群有的是法子。倒是你吃这么居然没撑到,有本事。”
白文谦讪讪,隐约又在惋惜王苡。
他既惭愧内疚,还生怕温渥真的回了银蛇山,待身体恢复些便急匆匆出门亲自给黑蛇买补药。自从温渥在他名下客栈开了医馆,白文谦干脆出资在就近开了间药铺,所谓条龙生意。
药铺管事的先生见白老板亲自来买药,很是热情,眼睁睁看着白文谦把所有上好的滋补药材都划了个空。
白文谦拿了药还有些不满,掂着手里的几个纸包皱眉头,“就这么点?”
那先生赶忙解释,“这些日子天公又收了好人命,城南每条街都有死人。这达官贵人个个身上发虚,都赶着买补药呐!”
白文谦回到家,先掂量着给小妹隽儿留了几棵山参。接着小跑去了偏院,把听到的事情和两条蛇精商量。
温渥听闻,脸色突然铁青,蹿起来拉着白文谦就要带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新boss出场,但这回我不写打斗了!no打斗!
话说解释这个身体和内力关系的时候,真是无比的想码个“压强”的概念……然后…黑蛇就变成带鱼了……23333333
☆、决心
温渥急匆匆就要带着白文谦走,家大业大的白二老板必然不会同意,反过来抓住黑蛇的手,问他为什么。
“这醴阳城怕是又有妖精了,事不如少事,我们快去别处躲阵子。”黑蛇面色铁青。
白文谦反而有些烦躁,“又有妖精?年之内这都第三波了。”
“第四波,”温柔抱臂蹲在旁边闷声说,“我们俩是第波。”
这句倒是把白文谦给逗笑了。
白二老板大笔挥,先是灌了小妹碗参汤,喝得白隽儿浑身发热,险险喷出鼻血。接着又声令下,改善了全家仆从和各店伙计的饮食,贴钱确保每人每天都有肉吃。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病怏怏的醴阳城众衬出白家人精神饱满独树帜。
转头,他又想把那四成修为还给温渥。温柔和白狗同帮忙,四个人连着花了三天时间,修为却将将还了两成。
白狗皱了眉,私下拉过温渥嘱咐,“这白二有异常,修为在体内只吃不吐。你要留意些。”
折腾的这三天里,醴阳城每天都有死人。各家已经顾不上议论白二爷何时成仙了,都在担忧着天神收命,人人自危。白文谦也时常发愣,半天不说句话,温渥得了狗的嘱咐,越看白文谦的呆滞相就越觉得不对劲。
思来想去,温渥决定在城中查看番,走着走着远远见了城门,又顺势出城上了山,要拜祭下王葚的埋骨之地,却见那片空地上凭空出现个土坑,深不见底。
他挑起坑边泥土仔细嗅,果真带了些王葚的蟒蛇气味。也恰在此时,又感应到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环顾四周却见旷野空空,除了温渥再没有半个人影。
温渥冷汗出了身,料定自己被妖精追踪上,白家是断然不能回了。他飞快的思索番,想起清静道长出事时安然无恙的金云观,决定逃去道观避难。
进了金云观,他是大惊失色。观中道士尽数被屠,道家清静之地如今浮尸遍野,浸了血的泥土板结成条长路,而那股被注视的凉意始终萦绕在身后,让人头皮发麻。
温渥硬着头皮路向里奔去,见后山闭关堂侧有座矮小破旧的塔,乍看很不起眼,但在这漫天的血腥气中却清洁得诡异。他想也不想,直接重进塔里,背后的视线随着关上的塔门立刻消失了。温渥长舒口气,转睛再看,却见这塔外观年久失修,内里却没有半分尘埃。
温渥与白文谦的妖骨相连,如今温渥有难,白文谦也感觉背上股凉意,隐约担心起外出的黑蛇。眼瞅着月上三,温渥依然没有回家,是坐实了白文谦的推测。
白文谦非常着急,穿着里衣抱起白狗路冲向偏院,央求青蛇和狗前去救温渥。温柔向胆小怕事,竟然也立刻答应了。再问他温渥在哪,却是毫无头绪。
温柔想了想,“明早我们去金云观看看。今晚先别行动了,夜深了阴气重,我……怕打不过。”
白文谦有些焦急,生怕夜间温渥又遇了变数。白狗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的,那黑蛇本领高强,夜光景撑得过去。”
再看白文谦的脸上竟有些许呆滞,半天才缓过神,愣愣的答了声好。
天色亮,三人便赶到了金云观,只见个瘦骨嶙峋的人影正在金云观门口守着。白狗皱眉,护在白文谦身前,“这人浑身股血腥的妖气,温渥有难,八成是因为他。”
“那,你们打得过他……吗?”白文谦故作审定,话却是带着颤音从嘴角挤出来的。
狗深提口气,“我看够呛。”
白文谦和温柔怕得要命,却见那邪物抬了头,正是王葚的容貌。
“王兄,你没死……你,你怎么了?”白文谦既高兴,又有些提防。
“在土中呆了旬,如今瞎了。”邪物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去外出游玩般。他的声音并无王葚往日的清朗,反而沙哑的有些骇人。
“那你现在……”白文谦欲言又止,温渥遇险与眼前这个故人脱不了关系。
“白公子,我王葚当你作朋友,我清静子也答应了不伤害白家。如今只想要杀了那蛇妖,杀了天下道士。”
温柔听害了怕,躲在白文谦身后怯怯看向王葚,担心自己被先祭了旗。
白文谦也愣了,心中还有些掺了畏惧的怒火,“你要杀温渥?”
“是。”那邪物点头,脸上仍是沧桑的表情。
“为什么?”
“我清静子与他的恩怨未了,如今寻个结果。”
“清……”温柔吓得连连后退。
白文谦脑中也是瞬空白,如今他精神不济,头脑麻木间丧失了半数的思考能力,于是干脆咬咬牙听从了本心“不行,温渥是我的命。”
邪物笑了,“那么,那你的命换他的命,你答应么?”
白文谦无言,有些退缩了。
那邪物又笑说,“你白家如今只有你个男人了,所有的责任都在你身上,怎么敢随便去死?你的家业怎么办,你的妹妹怎么办,你家的故人们每年又有谁会去祭扫?”
躲在紧后头的温柔突然了出来,厉声道,“那我去死,你放了温渥。”
邪物走到温柔面前,盲眼中竟有道复杂的寒光,刺的温柔脚上软,扶着白文谦才险险没有跌倒。邪物定神看了她良久,才笑说,“你们走吧。”
三人自知不是那邪物的对手,恍惚着精神回到白家。白文谦心中挂念温渥,还是决定要冒